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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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書茵狀態(tài)雖好上一些,眼神清明,但語調(diào)已經(jīng)染上薄薄的醉意:別怪歐叔叔了,也就難得一回。 哪兒難得了,小豆芽生病那晚剛喝過! 在旁邊勸和的人反被殃及,歐陽喻轉而將矛頭指向夏書茵:你還說呢,你也是!胃疼還喝酒,待會兒疼哭了我可不管你! 夏書茵驀地臉一紅,倒是乖學生一般地低下腦袋不爭辯了。 沒喝酒的人被迫收拾殘局,幸好有兩只作伴,小歐和小豆芽分工合作。 先把最難搞定的龐然大物老歐丟進房里,然后叫了熟識的代駕送夏家父女回家。 小豆芽拎起衣領嗅了嗅,小鼻子聳成一團:酒味原來是這樣的啊,臭臭的。 再年輕幾歲時常在酒場混跡的歐陽喻臉不紅心不跳地撇清自己:就是就是。小豆芽長大了可不能碰酒,要像洋芋mama一樣煙酒不沾。 天真的小崽兒落入大尾巴狼的陷阱,格外認真地點頭:嗯,要向洋芋mama學習。 因為后面只剩等代駕的事,歐陽喻就讓小豆芽先去樓上刷牙洗漱了。 要不說如今的大人還不如小孩省心呢,小豆芽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練掌握搬著小凳子在洗手臺前擠牙膏刷牙洗臉等一系列cao作。 代駕來得很快,歐陽喻將夏家父女送至門口。 即將轉身之際,夏書茵出聲叫住了她:下回,我還能過來坐坐嗎? 歐陽喻在她那雙明爍的眼睛里看到留戀,或許還有伴隨著的其他更復雜的情緒。 不及她開口,夏書茵便一步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喝了酒的人總是容易喪失耐心。 路燈下,樹影漸漸黯淡,被一陣清風捎過,才重又婆娑起來。 夏書茵比她略矮一些,但今天剛好以高跟鞋補足。她的臉慢慢貼近她的,呼吸相接,淺淺的酒氣纏繞鼻翼。 這是某種征兆吧?! 歐陽喻陡然睜大眼睛,心思惶惶,夏書茵這是 有人借酒宣白送上香唇,有人卻不承其情退避三舍。 最后的結果或許令旁觀者扼腕嘆息,歐陽喻躲開了這個吻,讓它停留在將成未成,最不可捉摸的時刻。 你醉了。歐陽喻后撤一步,讓仍舊拉拽著她手臂的夏書茵自覺可笑。 我醉了。她接受安排,才不至于落得臉面盡失的下場。 回到車上,望著與來時路截然相反的風景,夏書茵懊惱地擠擠眉心。 她想,她確實醉了,否則一向理智如她,怎么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 她們雖然每天都會在微信上聊上幾句,但見面只有兩次。 只見了兩次,她就想親吻人家,甚至越過了試探、牽手的步驟,輕率得一點不像平時的自己。 今天可真是荒謬的一天,夏書茵只能如此總結道。 另一邊,歐陽喻經(jīng)受的不是心靈的拷問,而是她家小崽子的。 怎么擺出這副表情,我不記得我有做什么惹你不高興。歐陽喻語調(diào)輕快,還不忘伸手勾撓撓小崽兒的下巴,企圖逗她開心。 誰知小豆芽那張小圓臉繃得緊緊的,一絲破綻都不留。 歐陽喻更是一頭霧水,只能拿不準地猜測道:你還是很不喜歡夏姨姨,不希望她來家里? 也不是,小豆芽癟了癟嘴,指著側收邊的窗臺說,剛才我看到了,夏姨姨想親你。 原來是只趴在窗沿伸出觸角的小蝸牛,歐陽喻慶幸家里門窗的鎖扣位置夠高。 但她還是加重語氣警告了小豆芽,在沒有大人看護的情況下不能做出這類危險的舉動。 小豆芽哼哼唧唧答應下來,嘴卻越嘟越高,就跟八角亭的飛檐似的:洋芋mama壞。一定是你沒親成人家,心里不高興,所以對我生氣。 什么啦?歐陽喻啞然失笑,你這小眼神怎么回事?沒看到我躲開她了嗎? 小豆芽漲紅著臉爭辯:那我從上面往下看,哪看得清這么多細節(jié)嘛。也可能是你腿軟了一下,想親沒親成。 嘿,小崽子你疑心病還挺重???歐陽喻自己坐到床邊,伸手一撈將小豆芽撈上她的膝頭。 盡管和孩子聊這種事有些奇怪,但歐陽喻還是鄭重其事地,拿她當平等可商量對象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和夏書茵都沒有交往呢,怎么能親來親去的。 小豆芽對女歡女愛的事情還似懂非懂,但真跟歐陽喻交流起來又像模像樣的:還沒有交往,那是打算交往的意思嗎? 歐陽喻耐心給她打比方道:當然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可能是一瞬間的靈感,但真正交往之前要經(jīng)過了解和磨合,就像我跟你豆干mama當初那樣。我們可不是第一天看對眼,第二天就要滾咳咳,我是說第二天就滾入女女朋友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