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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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br> 他都淪落到這般地步了,還有什么可挑剔的。 秦淞斂下暗沉的眸子,也就沒有注意到對面人滿眼的心疼。 秦淞坐在榻上,凌於微微躬身,動作仔細的為他涂抹傷藥,每擦一點,凌於就自責一點。 對著這樣的臉都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真該死?。?/br> 凌於和秦淞靠的很近,他神情認真,仔細控制著手上的力度,生怕弄疼了他,而秦淞則頗有興味地注視著他。 少年黑眸明亮清澈,可見其坦蕩純粹,唇角總是噙著一抹笑意,清雋儒雅,眉眼微垂,溫和乖順,好似很好欺負,也很招人欺負。 只是那一身勁瘦軀體所蘊含的爆發(fā)力,讓人不容小覷,卻更能激發(fā)人的征服欲。 秦淞冷冷的視線猶如實質(zhì)般落在凌於身上,莫名帶著壓迫感,凌於不知為何心里直發(fā)毛,飛快地將藥上好。 “殿下,你稍作休息,我去做飯。”說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那人落荒而逃的模樣,秦淞輕輕一笑,心情很好。 而看到桌上的菜后,秦淞更加愉悅了,他這位少師大人真是上得戰(zhàn)場,下得廚房,不可謂不賢惠。 晚飯后,天色漸晚,凌於也要出宮回自已府上去了。 “賢惠的”凌於絲毫沒有將軍官威,走時順手將碗筷收了,將廚房也給打掃了,比下人還有自覺性。 秦淞在書房看書時,凌於來向他道別。 “殿下,微臣明日再來,希望殿下將今日所學多加鞏固,爭取明天打敗我哦!” 依然是帶著笑意的話語,一副欠揍的語調(diào)。 “知道了?!?/br> 秦淞冷冷的盯著他,還敢提他的糗事,故意激他呢。 見秦淞一臉不耐,凌於本著不跟小朋友斤斤計較的態(tài)度開懷一笑,微微躬身作揖。 “那微臣告退?!?/br> “嗯。” …… “錦兒,你又要去給太子送東西了啊,唉,真是苦了你了,被安排到給東宮做事,我每次去皇后娘娘殿里送東西,都能得一筆辛苦費呢,你給東宮做事,什么也撈不到不說,還得不到一句感激,我真替你感到不值?!?/br> “唉,那有什么辦法,那地方比冷宮都清冷,要不是不敢違抗命令,我才不愿意去呢,每次到那我都擔驚受怕的,生怕有妖邪作祟?!?/br> “??!這么恐怖?。″\兒,要不我求娘娘把你調(diào)到坤安宮吧?!?/br> “算了,倒也不必,我發(fā)現(xiàn)啊,給東宮送東西還是有好處的,有好些值錢的東西,我就算拿了也沒人會去追究,我每次拿一些,比掌事姑姑得的俸祿都多!” “真的?那也挺好……要我說啊,這太子殿下出身卑微也不受寵,為什么還要伺候他??!我覺得三皇子才是更值得栽培的人……唔……” 錦兒捂住女子的嘴,“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妄議朝政可是殺頭的大罪!” …… “很不巧誒,被我聽到了哦!” 本來正往宮外走的凌於半路聽到她們說話,他從暗處走出,神色暗沉,那雙眼眸銳利如鷹隼,凜然森寒,強勢而威嚴,讓人內(nèi)心發(fā)怵,不敢直視。 他很少在戰(zhàn)場以外的地方心生殺意,俊美的容顏上充滿了肅殺之意,入秋的風略顯寒冷,衣袂飄飄,獵獵生風,他的聲音毫無起伏,不帶一絲情緒,讓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凌……凌將軍!將軍饒命??!奴婢知錯!將軍饒命!饒命……” 認出面前之人乃是剛回京不久的定遠將軍,兩個婢女大驚失色,慌忙跪下磕頭求饒,很快額角就磕出了鮮血。 很快就有巡衛(wèi)注意到這處的動靜,趕忙過來,見到凌於,立刻下跪行禮。 “參見凌將軍!” “這兩個婢女辱罵太子殿下,妄議朝政,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按律當斬!” 第四章 棗泥酥 “帶下去吧?!?/br> 凌於神色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警告意味濃烈。 那群巡衛(wèi)不禁心里一顫,連忙應道。 “是!屬下明白!” 凌於抬腳往宮門走去,只是那眼底的寒霜黯然仍未消退。 凌於一走,周遭巡衛(wèi)不禁松了一口氣,凌將軍的壓迫感實在強烈,后背竟出了一層冷汗。 秦淞的生母紅霜乃是一青樓女子,傳言當初是紅霜恬不知恥爬上陛下的床,私自誕下皇嗣,想要母憑子貴,帶著孩子千方百計接近陛下,想要獲得榮華富貴。 那時陛下尚無子嗣,無奈之下只好封了她一個常在,而秦淞則理所當然地成了太子。 但陛下并不喜愛紅霜,他從不去看望紅霜,她在癡妄中郁郁寡歡,很快便無疾而終。 陛下因討厭紅霜,連帶著也不在意秦淞,紅霜也在不得寵愛和自由的痛苦中開始憎惡秦淞。 最無辜的秦淞,被眾人所厭棄,鄙夷。 縱有太子頭銜,卻處處受制于人,連奴才都敢隨意說上幾句。 或許是秦淞并沒有做出什么過于出格的事,才至今也沒有被廢。 但眾所周知,這太子之位形同虛設,陛下如今最器重的,是三皇子秦淵。 在這搖搖欲墜的位置坐著,秦淞何嘗不是如履薄冰,步步謹慎呢。 思及此,凌於神色凝重,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涌出對秦淞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