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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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云念哭聲一止,抬手摸了把臉:“臣這般模樣,哪里還有臉進宮??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臣做主?。?!” 安蕭遠按著刺痛的腦袋,心里一陣煩躁,皇后剛走,他心力交瘁,本就沒有休息好,這會碰上云念,真恨不得殺了云念。 “陛下,臣有罪??!”送喪的岳斐然看到云念出現就知道要出事,快步走出隊伍直接來到安蕭遠的馬車邊就跪了下來。 “丞相這是做什么?”安蕭遠就算再想當沒聽見也不行了,探手掀開簾子,不過看到地上有些凄慘的云念,安蕭遠也是有些吃驚。 “回陛下,臣前兩天發(fā)現自在王被家中老奴救治,當時自在王昏迷不醒,老奴以為是普通受災百姓,就沒有上報?!痹漓橙徽f著,瞧見云念身上的傷,心里一陣慌,又一陣生氣,只怕他那沒腦子的兒子對云念動手了。 “既是養(yǎng)傷,那自在王這一身傷又是怎么回事?朕瞧著,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可傷口都還流著血呢?。α?,隨行的御醫(yī)呢?快給自在王處理一下!”安蕭遠瞧了一眼云念,又讓人給云念治傷。 “陛下,太子殿下中毒,自在王嫌疑最大!”岳斐然說著見御醫(yī)要給云念治療,連忙抬手阻止:“萬萬不可碰他,此人身帶劇毒,血液里都是毒??!”說著轉而看向安蕭遠:“陛下,也是因為此事,臣一直懷疑自在王,那日看到自在王,臣便想等自在王清醒后詢問一下。而且,臣聽聞云國有解毒神藥,所以才……” “血液都有毒??”安蕭遠有些好奇,示意御醫(yī)去檢查,只見御醫(yī)從藥箱里翻出很銀針在云念粘血的衣服上點了點,看著瞬間變黑的銀針,整個人一下跌坐在地,連連后退。 安蕭遠自然也看到了,盯著云念,目光閃爍,一個身中劇毒的人,居然還活著? 云念趴在地上也不說話也不哭鬧,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委屈,幽怨的盯著岳斐然的側臉。 “那自在王身上的傷怎么來的?”安蕭遠雖然好奇云念的毒,但安正瑀的情況他最清楚,自然不會聯系到云念身上。 “只怕是府中小兒記掛太子殿下的身體和自在王發(fā)生了一點誤會??!”岳斐然說著往云念隨行的馬車處瞧了瞧,沒見到岳陽,心中暗松一口氣,想著岳陽應該在府中。 令之恒微微皺眉,對著邊上的景軒揮了揮手,景軒領命,轉身就在后面的那馬車里將半死不活的岳陽拉了出來。 岳陽被拉下馬車直接軟倒在地,意識還有些昏沉,瞧見令之恒,本能的往遠挪了挪身子,可當他瞧見岳斐然,哇一聲就哭了,手腳并用的往岳斐然身前爬,邊爬邊哭:“父親,救我!救我!令之恒要抓我??!” 岳斐然見岳陽嘴角還掛著血,再聽岳陽這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是一陣心疼,摟著撲過來的岳陽,目光有些憤恨的瞪著令之恒:“令將軍這是什么意思?為何出手傷了我兒!” 令之恒冷冷瞧了一眼岳斐然,轉而抬步來到馬車前躬身行禮:“陛下,臣得到自在王在丞相府的消息便趕了過去,自在王被關在丞相府地牢內,臣趕到的時候,岳陽正在用鞭子抽打自在王!地牢昏暗,臣沒想到動手的是岳陽,制止時,下手重了點!臣愿領受責罰!” 岳陽想反駁,可張嘴看到令之恒那冰冷的眼神,瞬間就慫了,再次縮成團,低著腦袋跪在岳斐然的身后。 “自在王,丞相說的可是事實?”安蕭遠按了按腦袋,心里更加煩躁。 “陛下,臣真沒有對太子下毒。臣體內的毒是自小就有的??!臣身在安城,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個安生日子,哪里敢造次?更不敢對太子下毒??!丞相大人真的是冤枉死臣了?。?!”一聽安蕭遠問話,云念立馬哭喪起來,委屈巴巴的解釋。 “朕自然知道你不會對太子下毒?!卑彩掃h安撫了云念一句,轉而繼續(xù)追問:“依丞相和令將軍所言,你這段時間一直由丞相府的老奴照顧,這傷也是剛填的?” “是……”云念撇嘴委屈的應著。 “岳陽救治太子心切,雖然對自在王出手,好在也沒造成太大傷害。這樣吧,岳陽,閉門思過,丞相罰俸一年,所罰俸祿給自在王做補償!朕還有要事處理,令將軍,請自在王回去好生靜養(yǎng)?。 闭f完,安蕭遠直接放下簾子,馬車立馬啟動,根本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云念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什么,眼看著隨行的馬車全部進的宮,這才怔怔回神,默默挪到桌子上,任由景軒抬上馬車。 晃悠的馬車里,云念沉默著,腦子里回蕩著岳陽沖他冷笑的話:“就算鬧到陛下這里,左右不過就是罰俸祿的事,本少爺就當打發(fā)叫花子了?。≡颇?,別落在本少爺手里!” 是呀,左右不過就是幾句話,岳陽閉門思過,岳斐然罰俸祿一年。讓他閉門思過他真的會閉門思過么?不,他只會更加囂張!罰俸祿能讓岳斐然沒錢花么?不,岳斐然的日子過得照樣滋潤?。?/br> 而他,落得一身傷?值得么??想著,云念冷冷一笑,探手用披風給自己裹了起來。 令之恒從上車就一直沉默著。云念正在一邊盤算日后事宜,令之恒突然一下栽倒,若不是云念伸手及時,令之恒的腦袋就磕在一旁的箱子上了。 “令之恒??令之恒你怎么了??”云念也被嚇一跳,好在身上有披風,傷口的血不至于滲出來,但胳膊上有傷,他用手根本托不住令之恒的身體,僅片刻的功夫,胳膊就有些發(fā)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