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點酒精燈?” “家里停電。”他把嘴對準(zhǔn)瓶口,回憶:“以前樓下有個鄰居大爺,愛偷接我家電源線,搞得老跳閘?!?/br> “這么無法無天?說說他沒?” “說了啊,沒用?!?/br> “報警呢?” “警察來也就講兩句,上了年紀(jì)又不懂事的人,拿他們沒招。” 洪禮清嘆氣:“確實。” “不過其實就是欺負我媽。”游承靜揉揉眼,“她當(dāng)時就一個女人,年紀(jì)輕輕,還帶著個小拖油瓶?!?/br> 洪禮清聽說過他mama的事情,不太敢發(fā)表看法。 游承靜抱著酒瓶,發(fā)了會呆,突然問他:“阿姨身體怎么樣了?” “上周剛做完血液透析。不過好在腎.源找到了,現(xiàn)在就等手術(shù)了。” 洪禮清家里不容易,爸爸做生意欠一大筆錢,mama尿毒癥,在娛樂圈打拼這么些年,也就去年才幫家里還清債務(wù)。 游承靜手從對面勾住他肩膀,貼近輕聲:“哥,你放心,一定會順利的?!?/br> 洪禮清扶住他手腕,頷首斂容。 黑漆漆的舞臺下,有人在默默咬牙。 被晾了好一陣。游承靜百無聊賴,只好琢磨著手頭幾句歌詞。 從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挺怕唱這種很慢很慢的抒情歌,總覺一首好聽的情歌在嘴里是活的,不小心就給自己唱死過去。 燈光突然亮了幾度。洪禮清視線落在他緋紅鮮艷的臉頰,愣了愣。 “你這腮紅也撲太多了吧?” “說是什么宿醉妝?!?/br> 洪禮清瞧了半天,打趣:“猴屁股妝吧這是。” 游承靜給他說得偶像包袱起來了,不禁徒手揩臉,臉上陡然多出好幾個指道子。 洪禮清想制止:“別擦,都不勻了!” 游承靜不聽話,瘋狂擦,結(jié)果指道子更加密集,幾分人造的醉色一覽無余。 “現(xiàn)在呢?” “貓撓似的。” “很明顯么?” “超明顯?!?/br> 游承靜有點煩了,低頭看歌詞,“不管他?!?/br> 洪禮清無奈上手幫他抹。 臺下暗處,一行吃瓜群眾看得提心吊膽。 刁文秋眼見洪禮清捧著游承靜的臉左揉右捻,大驚:“這是在干什么?” 仇旗淡定:“可能是嫌癢,讓人家?guī)兔θ嗳唷!?/br> “臉皮怎么會癢呢?” “害臊了唄?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過一會,洪禮清上手去脫游承靜的外套。 刁文秋繼續(xù)大驚:“這又是在干什么?” 仇旗繼續(xù)淡定:“可能嫌熱,讓人家?guī)兔γ撁??!?/br> “靜靜自己沒手么?” “自己脫不方便,隊友間的小情趣你懂不懂?” 仇旗瘋狂陰陽怪氣,葉漫舟臉上殺氣滿布。 外套被脫下來放在一邊后,洪禮清再度伸手,開始解游承靜襯衫的扣子。 刁文秋目瞪口呆。 仇旗也不再落井下石,轉(zhuǎn)陰陽為同情。 卻見洪禮清突然俯下身,抱住游承靜,一只手從他衣領(lǐng)里伸了進去。 當(dāng)他死了是么?葉漫舟瞬間彈射起步。 游承靜隔著衣服搗鼓脊背,摸索到那個硌人的標(biāo)簽,“就這個......翻衣領(lǐng)外邊就好?!?/br> “繩太短了,還是直接剪掉吧?!?/br> 洪禮清把開瓶器放在手邊備用,邊解扣子邊觀察,“不過你這襯衫是不是小了點?” “肩膀有點窄?!?/br> “我感覺也是?!?/br> 洪禮清胳膊圈他,比劃了下他的雙肩,游承靜配合地低下頭。 洪禮清找準(zhǔn)位置,一只手探進他脖頸深處,忽地一頓。 游承靜問:“怎么了?” 身后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他回頭看,烏泱泱的工作人員里,依稀有個身影正在火速逼近。 游承靜一個人頭一個人頭地瞟過去,等到那個有點造次的家伙現(xiàn)出真身,眼皮猛地一跳——只見葉漫舟邁著那雙頂天的大長腿,一陣風(fēng)似的刮到他面前,一胳膊肘把自己箍進他懷里。 游承靜給他箍得腦瓜子一暈。 葉漫舟從后兜著他,“沒到直播,賣給誰看?” 游承靜犯蒙:“誰賣,賣誰?” “再裝傻?” 其實傻一下就明白了。但游承靜一明白,火氣也上來。 “就賣就賣,關(guān)你什么事?” “賣啊,誰賣得過你?” 游承靜在他懷里掙扎,葉漫舟眼看游承靜衣領(lǐng)大敞,目光一滯。 洪禮清在對面愣愣看著。 葉漫舟發(fā)現(xiàn),氣急敗壞:“不許看!眼睛閉上!” 洪禮清遮住眼睛。 游承靜給他掐到敏感地帶,連喘帶憋:“你他媽放手啊你.......” 葉漫舟心神一蕩,又沖對方氣急敗壞:“耳朵也捂上!” 洪禮清捂上耳朵,視線又暴露出來。 游承靜面紅耳赤地往他猛推,香肩畢露。葉漫舟快氣出鼻血,把外套拽過來往游承靜一套,對著洪禮清吼:“你給我轉(zhuǎn)過去!” 洪禮清干脆閃身起來,躲這倆冤家遠遠的。 見人走了,葉漫舟冷靜了不少,兩手撐著吧臺,把游承靜圈在懷里。 游承靜給他堵在角落,難為情地罵他:“你神經(jīng)病啊?” 葉漫舟扣著他衣領(lǐng),“衣服穿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