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么細想來,他老大真是惡貫滿盈。 回憶到此,刁文秋不免有了一些助紂為猖的反思,懷疑起此刻所作所為的正義性。 可是他轉念又想,只要撮合他倆和好,他老大就不會間歇性無能狂怒,持續(xù)性發(fā)瘋變態(tài),不會每天“我想靜靜我想靜靜”的酷似一個自閉癥兒童,也不會動不動黑臉又動不動偷樂,陰晴不定的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 想來如果老大沒那么神經(jīng)病,他們跟他相處時的精神壓力也不會那么大,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刁文秋想得有一遭沒一遭的,最后簡直是亂七八糟,小小的腦袋cpu過載,決定還是不想了。心說管他呢,他是隊長他最親,泡到靜靜那就是親上加親。他幫親不幫理。 才過去沒多久,游承靜就呆在琴房里不出來了,此時離開始抓人還剩五分鐘,有些無聊。 葉漫舟開始給二人的分工明確,仇旗負責十層以上高層樓,自己負責十層以下低層樓。有些事還就不能細究,刁文秋這會突然就意識到問題,發(fā)出質(zhì)疑:“為什么我看低層你看高層?我明明也很擅長爬樓梯的?!?/br> 仇旗剛剛給刁文秋攪和了好事,心中余怒未消,在群里打字陰陽他:“這不是顯而易見么?” 刁文秋:“怎么顯而易見?” 仇旗:“人覺得你比我low唄。” 刁文秋:“草。” 刁文秋:“你才low。你最low。你low到?jīng)]朋友。” 刁文秋:“你mama的,染個金毛裝什么尋回獵犬?!?/br> 刁文秋:“呵呵,我看出來了,你故意氣我?!?/br> 刁文秋:“我告訴你,別想挑撥我跟老大之間的感情,我知道老大最疼我了?!?/br> 刁文秋:“我是說我是他第二疼的人,第一不用多說。” 刁文秋:“反正我跟你同時掉水里他肯定先救我。” 仇旗冷眼旁觀刁文秋接連破防,發(fā)出陣陣冷笑,懶得回復,正要收手機。 卻看刁文秋又發(fā)來:“不行,你給我下來,我上去?!?/br> 這會只剩三分鐘了,仇旗忙道:“你別胡來,馬上要開始了。” 刁文秋道:“我不管,你給我滾下來,我已經(jīng)在電梯里了。” 仇旗頭疼得要死。 琴房冷不防傳來動靜,他從門縫里觀察,看到游承靜不知為何突然改變心意,走出琴房,拐進電梯口。 仇旗忙呼手機:“傻逼,他出來了,要進電梯!” “你趕緊在十三層前按個樓層出來!別撞上他!” 刁文秋一直沒動靜。電梯信號不好,他未必能及時收到。眼看電梯樓層一直往上,抵達十三層,電梯門一開,仇旗狂捏了把汗—— 卻看里頭空空如也。 游承靜走進去,在電梯間把所有樓層都按了一遍,又折返出來,走回琴房。 原來是怕停留的電梯層數(shù)留下破綻?仇旗心里琢磨,看來他是打算在十三層呆著不走了。 他偷偷觀察著,剛松下一口氣。 “叮咚!” 右邊的電梯一打開——刁文秋氣勢沖沖地從里頭出來,兇神惡煞一扭頭,正正好和剛要走進琴房大門的游承靜打了個照面。 “......” 兩人面面相覷。 尷尬溢出言表。 “哇塞!靜靜!那么巧啊!” 刁文秋假裝驚喜,語氣之拙劣,非常的假,非常的裝。 游承靜也在門口一站,局促地笑著,看樣是非常緊張。 “靜靜,你在這里干什么?。俊?/br> “我......” 此時手機傳來倒計時截止的提示音。游承靜心道不好,時間到了,來不及解釋太多,猛地拽過他的手,“阿秋,幫個忙好么?” 刁文秋一臉錯愕,眼看自己要被游承靜拉進琴房,忙在門邊驚恐掙扎:“靜靜!” 游承靜以為他不知內(nèi)情,跟他解釋:“我跟葉漫舟在拍節(jié)目,他現(xiàn)在在抓我,你亂跑我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麻煩你跟我一起躲會?!?/br> “只要一會就行,現(xiàn)在他剛開始來找,時機比較危險,等一下我看情況穩(wěn)定,你偷偷從樓梯間下去就好?!?/br> 刁文秋扒著門口一百個不愿意,“不,不行......” 游承靜道:“怎么了?你有什么急事嗎?” “也不是......我......” 刁文秋急得大腦錯亂,口不擇言蹦出句:“琴房風水不好!” “什么?” “我頭暈,進琴房就頭暈!” “這......” 兩人正說著,眼看旁邊的電梯數(shù)字開始變動了,游承靜心里一急,忙抓著人往琴房對面奪步而去,“那到這來?!?/br> 刁文秋大腦斷了弦,眼睜睜看著游承靜打開對面的門,兩人冷不防和躲在里頭的仇旗對上眼。 只見仇旗在沙發(fā)抱著個吉他,硬著頭皮一抬臉。 “哈哈,這么巧啊?!?/br> “......” 葉漫舟站在琴房,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陷入深思。 他打開手機,反復確認二人給自己發(fā)的消息。 是琴房沒錯,華盛也沒第二個琴房。 他在里頭逛了一圈,窗簾柜子都翻了一遍,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葉漫舟背對鏡頭,給兩人打字發(fā)消息:“琴房沒人,你們確定么?” 等半天,沒一個回的。 他冷著臉收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