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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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聞言,眼睫無聲一顫,旋即笑意濃郁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啵”的一聲,裴歌丟掉香水蓋子,那些在男人眼中足以堪稱稀世的、浸染茉莉香氣的透明液體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盡數(shù)灑在了地上。 那濃郁的茉莉香氣,在一瞬之間擴撒融入進了空氣之中。 裴歌冷冷望著男人,輕描淡寫道: “我自幼跟隨在母親的身旁,她身上的香氣,即便閉著眼我也能調(diào)配出來。你沒資格擁有它。” 第20章 未曾停歇之雨 裴歌隨手把香水瓶丟進垃圾桶,青年的笑容體貼而優(yōu)雅,從桌上的紙盒里抽了一張濕巾。 他慢悠悠地擦起手來,最后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仿佛剛才手上沾染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男人氣得漲紅了臉,徑直朝裴歌沖過來,一把拽住裴歌的衣領(lǐng),像只被侵占了領(lǐng)地的獅子般低吼:“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毀了她!你毀了你的母親!” 裴歌抬眼,瞥了男人一眼,“我母親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可不是么?”有人忽然說,旋即諷刺般笑了一聲,如銀鈴般輕響: “他與你的母親自幼便是青梅竹馬,占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宜罷了。否則,你母親又怎么會看得上這樣自私的人?” 女人掀開竹簾,指尖中夾著細煙,面孔畫著淡妝顯得氣質(zhì)清冽,她穿了一身竹色旗袍,配上黑色高跟鞋。 女人把細煙含在唇間,目光從裴歌與林舟的身上一掃而過,步伐輕盈地走到裴歌的身旁,抬手捏了捏裴歌的臉頰,又順手拍了拍林舟的肩膀。 “欺負(fù)孩子算什么本事?清筠如果在這里,哪能讓你這么猖狂?” 女人抬了抬頭看向裴歌,她畫著青色的眼影,指尖夾著煙,淡紅的唇吞云吐霧:“久聞不如一見,還真的是很像她啊?!?/br> “您是?”裴歌蹙眉,面前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但眼角細細的魚尾紋暗示著她大約比他要年長許多,“您似乎認(rèn)識我?” “阿清沒和你提起過我么?她沒和你提起過你有一個司阿姨,從小就和她玩的特別好,是青梅的那種關(guān)系?” 女人微笑,狠狠吸了一口煙,低垂的眼睫輕輕一顫,笑起來的模樣看不出眼底的情緒:“要是沒有的話,還真是件很難過的事情?!?/br> “晦氣的玩意兒,你來做什么?”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來看我笑話?” “看你笑話?我哪有那么清閑啊……”司鏡之嗤笑,高跟鞋踏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垂手把燃著的細煙捻滅,冷笑道:“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br> “我的合作伙伴告訴我,你希望請他制作一份真實的、能夠以假亂真的遺囑,仿照亡妻的筆法?!?/br> 女人雙手抱臂,眸光清冷,鞋跟清脆走到男人的身旁:“你到底秉持著什么樣的心思,你敢認(rèn)么?” “或者,如果我說真正的遺囑其實在我手里,你相信么?” 男人瞳孔猛顫,下意識想要揪住女人的衣領(lǐng),卻被司鏡之側(cè)了側(cè)肩,不作聲色地躲了過去。 女人聳了聳肩,笑得嘲諷,漆黑的眼眸笑意薄涼,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卻已經(jīng)在平靜中擊潰了男人最后一絲冷靜。 “不,她不能這么做,以我和清筠的感情,她不可能這樣狠心,”男人的聲音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懼與濃郁的憤怒,“她是我的妻子!即便我與她已經(jīng)離婚了,她也只會愛我一個人!” “這世道哪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啊,”司鏡之從披在身上的外套里摸出一個小本,在男人的面前晃了一瞬間,慢悠悠地道: “這位先生,您的律師向我們舉報您可能具有偽造遺囑文件,并且試圖成為亡妻遺產(chǎn)的指定繼承人,獲得財產(chǎn)的控制權(quán)。綜上所述,請和我們走一趟吧?!?/br> 司鏡之輕咳了兩聲,周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兩個便衣小伙,一左一右就把男人銬住帶進了車?yán)铩?/br> 女人走到他們的身旁低聲說了什么,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開車離開了現(xiàn)場。 “讓你們看到了我不太溫柔的一面,真是有點苦惱了。”司鏡之嘆了嘆氣,走到裴歌身旁將青年上下打量一番:“長得真像阿清啊,這眉眼簡直和阿清如出一轍。” 裴歌淡淡一笑,溫聲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裴清筠的兒子,裴歌。 客棧老板被帶走,那些尚未入住的客人們也都慢慢如云煙般散了去,仿佛人走茶涼,喧囂熱鬧的客棧在雨聲中顯得有些孤獨。 裴歌猶豫了一瞬,“我母親去世前,真的有過遺囑么?” “哪有什么遺囑啊,你母親走的干干凈凈,什么身外之物都沒留下?!彼剧R之瞥了裴歌一眼,嘆息道:“你是她唯一留在這個世界上,流淌著她的血,她所思念的存在了。除此之外,你的母親一無所有。” 氣氛依然陷入僵持的沉默,裴歌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有住的地方么?沒有的話就先住我家吧,有一些你母親留下的相片,我占據(jù)了那么多年,也該將它們交還給你了?!?/br> 女人點燃薄荷細煙,淡淡薄荷香氣隨著濕漉漉的雨水氣息,悠然散開。她站在雨水之間,卻并不想打傘。 司鏡之雖然笑得溫柔,眼底卻始終充斥著淡淡的悲傷:“當(dāng)年她嫁給那男人,沒得到她父親的認(rèn)可,可她認(rèn)為那是愛情,還是悶頭跟著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