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屈南星一邊走一邊跟梁楓堯說著話,他的心情rou眼可見得好,明顯因為梁楓堯要去他那個空空蕩蕩的家里留宿的事情感到開心。 “好?!绷簵鲌蚩粗拈_心,自己也跟著心情愉快。 星星答應(yīng)他留宿,起碼說明他不討厭自己,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小時候那個霸道搗蛋的自己,但現(xiàn)在乖乖的自己他明顯是喜歡的。 梁楓堯決定繼續(xù)乖下去。 “你周末得回家吧?”屈南星一邊推開大門一邊問梁楓堯。 梁楓堯回:“不回,時間太短了,作業(yè)太多,而且回去會看見不想看見的人?!?/br> 屈南星好奇:“誰???” 梁楓堯:“我爸后娶的老婆還有他老婆的兒子?!?/br> 屈南星推門的動作頓住了。 原來梁楓堯不止是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mama,還和自己一樣有了個后媽。 “你爸爸老婆的兒子,不就是你的弟弟嗎?”他又問。 梁楓堯道:“不是,是他老婆跟以前的男人生的,跟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 屈南星“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親媽和后媽的區(qū)別,不需要問梁楓堯他也知道,因為他也有一個后媽。 等回到別墅區(qū),屈南星又想起了梁楓堯說的要在附近租房的事。 “你家里不是要在附近租房?他們要搬來這邊住陪你嗎?” 梁楓堯面不改色道:“我爸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定不下來,再說吧!” 他這話也不完全是撒謊,租房雖然是假的,但他家老頭子想過要來陪他讀書是真的,只是被他無情拒絕了而已。 老頭子自己來也就罷了,把那對母子弄到自己面前,他怕是忍不住想要一手一個捏死。 屈南星沒再多問,兩人一起到了屈家別墅大門,開門進(jìn)了房間。 屈南星先是殷勤地忙前忙后替梁楓堯安排房間,找出全新的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 “你睡我隔壁房間吧!” “這套運動服買的時候買大了,你穿應(yīng)該合適,我沒穿過是新的。” “校服換下來給我,我放洗衣機(jī)里洗完自動烘干,明天起來直接穿就可以?!?/br> “寫作業(yè)到我的房間來,我們一起寫,不會的題我還可以問你?!?/br> “你要先洗澡還是先寫作業(yè)?先洗澡的話我告訴你怎么調(diào)熱水,還有毛巾什么的放在哪里?!?/br> 他嘮叨忙碌的樣子像極了叢林里的松鼠小精靈,誰都能看出他對于同學(xué)留宿的興奮和開心。 這是第一次有同學(xué)來留宿,在整個別墅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 帶領(lǐng)著梁楓堯進(jìn)了浴室指點了一番之后,屈南星退出浴室站在房間里兀自傻站了一會兒,仔細(xì)體會這種不是一個人的感覺,這才去了樓下照料爺爺留下來的花花草草和小鳥小魚,一番忙碌之后經(jīng)過一樓的時候稍稍猶豫,最后還是沒有推門進(jìn)去爺爺?shù)姆块g。 他很開心,很想跟爺爺分享今天有朋友留宿的事情。 但他又怕自己會忍不住難過。 他不想再梁楓堯面前流露出太多的悲傷,因為他也是個柔弱又可憐的人?。?/br> 上了樓后屈南星也徑自回了房間洗澡,等到穿好睡衣出來的時候,他看見梁楓堯已經(jīng)坐在那里開始寫卷子。 他的書桌很大,兩個人坐也還有空余的位置,屈南星把自己的椅子往梁楓堯跟前挪了挪,以方便自己有不會的問題可以隨時請教一下。 梁楓堯轉(zhuǎn)頭打量他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頭發(fā)濕濕的,應(yīng)該是出來的著急,沒有仔細(xì)擦干,脖子上還掛著毛巾,防止發(fā)絲上的水珠滴在睡衣上,但還是有水滴滴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上,顯得他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映的一雙眼睛更加清澈明亮,皮膚也更加白皙了似的。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米白色的睡衣,上衣的樣式是連帽的套頭衫,胸口位置印著可愛的小兔子logo,帽子的頂端也有兩只兔子的耳朵耷拉在身后。 梁楓堯?qū)嵲谌滩蛔√掷艘幌履莾芍煌枚洌旖菐еσ鈫柷闲牵骸斑@么喜歡兔子?” 屈南星的水杯也是兔子耳朵的造型,書包上還掛著小兔子的玩偶。 屈南星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帽兜上的兔耳朵,說道:“我以前養(yǎng)過一只小白兔,我可喜歡它了?!?/br> 梁楓堯預(yù)感這不是一個開心的故事,果然,屈南星接著說道:“但它還是生病死了?!?/br> 不過看起來屈南星沒有那么太傷心,起碼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又晃了晃帽兜上的兔耳朵,說道:“我還挺想它的,所以看見一些小兔子的東西就忍不住買下來。” 說完他還問梁楓堯:“看起來很幼稚嗎?” 梁楓堯認(rèn)真回:“不幼稚,很可愛?!?/br> 屈南星笑了笑,隨手扯了下的睡衣領(lǐng)口,讓它不要太遮住脖子,然后拉開書包拉鏈準(zhǔn)備開始寫作業(yè)。 誰知梁楓堯卻伸手幫他把睡衣的領(lǐng)口使勁往里攏了攏:“剛洗過澡,小心著涼,拉好了?!?/br> 屈南星:“……” 九月份的天氣,雖然不至于熱死人了,但也不到會著涼的程度。 不過他也沒和梁楓堯爭辯,想來他是好意,這點兒小事兒不值得做爭辯,還是趕緊寫作業(yè)吧! 梁楓堯又看了眼屈南星,確定他的睡衣領(lǐng)口露出的雪白鎖骨已經(jīng)被遮住,也終于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開始低頭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