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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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吃飯了,煮好了!”竹響在廚房門口喊話。 連煋放下洗沙盤,能聞到番茄火鍋的味道,“來了,我早就餓了。” 三人把一大鍋番茄味的菜吃得一干二凈,來不及休息,趁著天還沒黑,又趕緊去洗沙。 洗完了,點起小鍋爐,把濕漉漉的金沙放進去蒸干水汽,最后才稱量,比預(yù)想的還要多,一共24g的金粒。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金價,1g黃金550元人民幣,算下來,這一天也能夠13200元的收入。 竹響很高興,把蒸干的金粒都裝進玻璃瓶,“開張大吉,來得早就是好,要是等到七月份才來,湯都沒得喝,明天我們繼續(xù)!” 連煋端起裝著金子的玻璃瓶,放在燈光底下看,金燦燦一片,讓人熱血沸騰。 琳達(dá)先去洗了熱水澡,回來吹干頭發(fā),把霰/彈/槍拿出來,“需要輪流值夜,九點到十二點我來值夜,十二點到三點換連煋,三點到早上六點換竹響。明天晚上再輪換順序,你們有問題嗎?” 連煋是第一次來,算是新人,趕緊表態(tài),“我沒問題?!?/br> 竹響:“我也沒問題。” 連煋和竹響都洗過熱水澡后,為了省油,琳達(dá)就去輪機室把發(fā)電機關(guān)了,船上只留兩盞電池?zé)?,一盞在船頭,一盞在船尾。 連煋今天一直下水,累壞了,抓緊時間睡覺。竹響精力還好,躺在下鋪墨水閱讀器看小說。 半夜十二點,琳達(dá)準(zhǔn)時從船尾的值班室回來,搖醒睡在上鋪的連煋,叫她起床,把槍給她,“值夜的時候不要打瞌睡,注意力集中點,遇到危險了直接開槍。” 連煋跳下床,套上沖鋒衣外套,接過槍,“好,你快睡吧,我去外面守著。” 她帶上槍來到船尾的值班室,值班室就是船的駕駛室。 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電子海圖、磁羅經(jīng)、自動識別系統(tǒng)等設(shè)備,這淘金船是用小貨船改裝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自動駕駛船舶該有的設(shè)備,這里都配備得有。 前方的鋼質(zhì)玻璃窗視野很廣,能看到四周水面的動靜,連煋不敢放松,抱著槍盯著遠(yuǎn)處漆黑的海面。一個小時后,實在是無聊,她拿起手機嘗試著給姥姥打電話。 很快打通了,對方接起來,卻沒聲音。 姥姥這會兒肯定是睡了,連煋猜應(yīng)該是商曜在接電話,道:“死鬼,干嘛不說話?不說話我掛了。”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出聲,“連煋,是我?!?/br> “邵淮?”連煋輕咳一聲,坐正了身子,“怎么是你接電話,我姥姥呢?” “她睡了?!?/br> “商曜呢?” “他也睡了?!?/br> 連煋揉揉干澀的眼,不知該說什么,頓了一會兒才問:“這手機怎么在你這里?” “姥姥把手機放在客廳了,我一直在守著,想和你說說話?!?/br> 連煋:“哦,你最近怎么樣,還好嗎?” “我很想你?!鄙刍吹穆曇袈犉饋砗艿吐洌翋炆硢〉貑?,“怎么這么晚打電話來,是不是出事了?” “今晚是我值班,得值三個小時,等到三點才換人?!?/br> 邵淮:“可以告訴我你在哪里嗎,我很擔(dān)心你?!?/br> 連煋望向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在海上啊?!?/br> “哪里的海?” “太平洋?!?/br> 邵淮又問:“你去那里干什么?” “出來玩啊,來釣魚,過段時間就回去,我釣一條大魚回去送給你。”連煋不想告訴他真實情況,怕他會深挖,萬一查到遠(yuǎn)鷹號的事情就不好了。 “我很想你。”他嗓音更沉了,“連煋,為什么要悄悄走,為什么總是騙我?你想做什么,我又不會阻止你,為什么總是一聲不吭就走?!?/br> 連煋心里不是滋味,握緊了手機,“邵淮,你在哭嗎?” “沒有?!彼杆俜裾J(rèn),抬手擦掉眼角細(xì)細(xì)的淚痕。 第52章 四面呼呼風(fēng)聲從話筒那邊傳來, 邵淮眼圈發(fā)紅,整理了下情緒后,才又道:“我想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 “我想你?!?/br> 氣氛如暴風(fēng)急速沉凝, 連煋只覺得手機沉甸甸的, 她不喜歡這種肅穆窒悶的感覺,轉(zhuǎn)換了語氣, 故意輕松地開玩笑,“不愧是深情哥,這么深情啊, 都這么久了還想著我,好感動。” 開玩笑的語氣并沒有讓邵淮卸下憂悒,聲線更沉郁了, 還是重復(fù)剛才的話,“我想去找你?!?/br> 連煋能聽出他那頭極度壓抑的哽咽,盡管他竭盡全力克制了, 涓埃的悲腔還是不可控地絲絲縷縷涌出, 連煋輕聲嘆氣, “我都這么疼你了, 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br> 邵淮沒出聲。 連煋繼續(xù)道:“當(dāng)初在燈山號上, 我都舍不得帶你去搞衛(wèi)生, 怕累著你, 我多疼你啊?,F(xiàn)在不帶你來,還不是海上太危險了, 我怕你跟著我出來會出事, 一點兒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姥姥就不想我嗎, 連燼就不想我嗎,商曜就不想我嗎, 他們都能好好在家等我,就你哭哭啼啼的?!?/br> “可你都能給商曜留告別信,我什么都沒有,甚至是商曜打電話來問,我才知道你走了?!?/br> 連煋苦口婆心,“這不是因為我疼你,你這么深情,我要是提前和你告別了,你得多難受啊,長痛不如短痛,我選擇不聲不響離開,這都是為你好,你都這么大年紀(jì)了,別不懂事?!?/br> 被連煋這么教訓(xùn),邵淮莫名臉紅,但也委屈,“商曜也不懂事,你還不是對他那么好。” 連煋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他比你懂事多了,我出來這么久,他也不鬧,好好在家?guī)臀掖蚶砗蠓?。你呢,你做了什么啊,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打個電話過來,也不關(guān)心我怎么樣,就會哭?!?/br> 邵淮無地自容,極力否認(rèn),“我沒哭?!?/br> “沒哭最好,以后不許哭?!?/br> “嗯?!鄙刍闯檫^紙巾擦了擦臉,語氣舒緩了些,“真的不能告訴我你在哪里嗎?” “你就別問這個了,我有事要忙,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釋?!?/br> “你一定會回來的,對嗎?”邵淮最在意的是這點,他很怕,怕連煋會一走就是好幾年,會像以前一樣不回來。 連煋再三保證,“我肯定會回去,等我辦完事情就回去?!?/br> “那我等你,一直等你回來,我很愛你?!?/br> 連煋靠在椅子上,懷里抱著槍,舒坦了許多,輕輕笑起,“我也愛你啊,你乖乖的,等我回去了,會對你好的。” 邵淮不再追問她去了哪里,關(guān)心起她的近況,“你要值夜三個小時,怎么這么久,你們?nèi)撕苌賳?,那明天呢,明天還得干活嗎,累不累?” 只要對方乖順,連煋的嘴就能甜如蜜,“不累,有你關(guān)心,我就算再累,心里也是暖的?!?/br> “那你想我嗎?” “肯定想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每天都想你,想和你親嘴,想抱你,想和你睡覺?!闭f實話,連煋是真想,她對男人的審美和沖動大部分都在邵淮身上,如果有一天邵淮不那么裝,心甘情愿每天在家里等她,她真愿意對他好。 邵淮坐到沙發(fā)上,語氣變得富有磁性,“我也很想你,想親你,抱你。你那邊現(xiàn)在可以打視頻嗎,想看看你?!?/br> “我現(xiàn)在在海上,只有衛(wèi)星手機才能打電話,等過幾天我到港口去,那時候估計就有信號了,到時候給你打視頻?!?/br> “那你也給商曜打嗎?”邵淮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矯情了,只要連煋一離開,他就沒了主心骨,只會和商曜幾個人拈酸吃醋內(nèi)斗,他以前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如此錙銖必較。 連煋笑著道:“不給他打,只給你打,我愛你呢,最心疼的就是你。” 兩人聊了很久,在海上的枯燥日子更容易寂寞,尤其是夜深人靜下,原始的悸動蟄伏在血液里蠢蠢欲動,邵淮很想關(guān)心連煋最近的生活,連煋回的話則是專門往下三路拐。 “你今天吃了什么?”邵淮問。 “吃的火鍋,味道一般般的。”連煋撐起下巴看向窗外,“可能是太想你,吃什么都沒味道,好想你,想讓你給我口?!?/br> 邵淮拿著手機回自己的房間,他住在二樓的客房,還是今天姥姥讓商曜新收拾出來的房間,進了房間,把門鎖上,上了床才回連煋的話,“是不是想要了?” “嗯,好無聊的,一天都在干活兒,手機沒信號,也沒人聊天?!?/br> 邵淮壓了壓嗓音,聲線低沉性感,“要不要自己摸一摸,像我之前給你弄的那樣,想象著我在給你弄?!?/br> “不行,我在值夜呢,哪里能搞這些?!?/br> “那等你回宿舍弄一下?” “不行,我是住在集體宿舍,還有別人呢。”連煋拍拍臉,清醒了些,“我一個人在外面好枯燥好可憐的,等我回去了,你要好好讓我舒服,知道嗎?” “好,等你回來,你想怎么做都行。” 兩人聊了很久,直到手機發(fā)燙,連煋才掛了電話,提高警惕繼續(xù)守夜。直到三點,準(zhǔn)時回船艙叫醒竹響,竹響哼唧了幾下,也很快起床了,揉揉眼睛起來接過連煋手里的槍,“你快睡吧,我出去守著?!?/br> “好。”連煋脫掉外衣,爬上上鋪,沾上枕頭就睡過去。 翌日,她和琳達(dá)繼續(xù)下水,竹響在船上調(diào)機器和洗沙。 中午接到了尤舒的消息,尤舒說她剛做完一個合同,現(xiàn)在就在阿拉斯加,想要過來白令海找她們,竹響當(dāng)即同意,讓尤舒快些過來,四人的淘金團隊正在形成。 第53章 尤舒這次的合同是阿拉斯加航線, 終點港在阿拉斯加州的首府,朱諾港。按原定計劃,她應(yīng)該下了郵輪后, 從朱諾坐飛機前往西雅圖, 再從西雅圖轉(zhuǎn)回國內(nèi)江州市。 但因為連煋和竹響在白令海淘金,她便直接從朱諾坐上前往白令海海岸的諾姆機場。一下飛機, 坐車驅(qū)向諾姆港口,到達(dá)港口時,連煋和竹響開著快艇在等她了。 一面五彩繽紛的旗幟被連煋握在手中搖晃, 旗面隨風(fēng)翻飛,醒目燦然。 竹響翹起二郎腿,坐在碼頭的石墩, 歪頭和竹響通電話,“你過來就看到了,18號泊位這里, 連煋拿著一張彩旗在那兒搖呢, 你一過來就能看到了。” 司機只送尤舒到碼頭入口, 尤舒下車, 拉著行李箱一路走過來, 四處找18號泊位, 這里人很少, 大多是外地來的淘金者。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出海淘金了,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尤舒找了二十來分鐘, 才看到遠(yuǎn)處飛揚的彩旗。 連煋眼睛尖, 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穿著棕色羽絨服的尤舒, 旗桿一扔,躍下石墩, 放大嗓門喊道:“尤舒,尤舒!我們在這里,這里!” 尤舒也看到了她,朝她揮手,“來了,我馬上過去!” 連煋歡欣雀躍跑去幫她拉行李箱,尤舒是她失憶后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兩人在宿舍同吃同住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感情偏于致密親昵。對于竹響,連煋是抱有不謀而合的相見恨晚,于尤舒,則是細(xì)水長流的惺惺相惜。 一個多月沒見著尤舒了,分外想念,連煋一手拖著她的行李箱,挽住她的手臂,“我還以為你走完地中海航線就回家了,結(jié)果又來阿拉斯加了,這一天天也不休息,身體熬壞了怎么辦?!?/br> “還好了,這兩個航線都是短途,也沒有多累。”尤舒握住行李箱拉桿,“還是我來拉吧,看你凍成這個樣子?!?/br> “沒事兒,一點兒也不冷?!?/br> 竹響也跑了過來,一把奪過尤舒的行李箱就跑,催她們道:“快快快,超時了,等會兒他們要來收停泊費了,我們先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