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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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a陳重,看你就著血一樣刺眼的紅酒,抓起瑩瑩的骨灰大口大口吞咽的時候,我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很想幫你分著去吞掉那樣深切的一場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分享,唯獨不能和你分享瑩瑩。所以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看著,輕聲告訴你,除了瑩瑩之外,你身邊還有一個可以隨時沖上去為你擋向利刃的朋友。 相信每個人都有種信仰,是一輩子也不會改變的。 像是你對我、對瑩瑩,或者我對你。——2002年9月30日。王濤2003年7月31日,清田市開發(fā)區(qū)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陣雨。 王濤接過刑警小楊和小張遞過來的案件卷宗,一個字一個字仔細(xì)地查閱,卷宗的紙頁在手中嘩嘩地翻過,一段舊事也即將塵封。王濤的表情凝重而審慎,整個審閱過程是那樣緩慢,害的小楊和小張不禁有些緊張,生怕卷宗整理得有什么差錯。 很久,王濤從卷宗上抬起視線:“沒有什么還需要補充了吧?” 小楊說:“整個過程就是這樣,7月23日,案犯江帆挾兇器闖入受害者陳重的辦公室,企圖刺殺陳重,用匕首刺入陳重腹腔;陳重迫于自衛(wèi),一刀割在案犯頸上大動脈上,案犯當(dāng)場死亡。后陳重?fù)芡▓缶娫捄蟊凰屯t(yī)院搶救,現(xiàn)已脫離危險?!?/br> 王濤沉默了片刻:“結(jié)論陳重的行為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證據(jù)夠不夠充分?” 小楊說:“根據(jù)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作出無限度防衛(wèi)的規(guī)定: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jian、綁架以及其它嚴(yán)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wèi)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wèi)過當(dāng),不負(fù)刑事責(zé)任?!?/br> 小張補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充說:“從陳重提供的保安系統(tǒng)當(dāng)時錄下的錄像,以及其它旁證,都足以證明案犯有故意行兇的明確意圖。另經(jīng)核查兇犯的指紋,與去年中秋節(jié)夜里,刺殺受害人任瑩致死的兇犯遺留下兇器上的指紋吻合。” 小楊說:“該兇犯在去年就已經(jīng)有殺人歷史,所以,對陳重結(jié)論為正當(dāng)防衛(wèi)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br> 王濤輕輕嗯了一聲。 小張說:“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么想到要我們?nèi)ズ藢^去那些未破兇案的指紋檔案的?” 王濤笑了笑:“別忘了你是個刑警,你要學(xué)會懷疑一切?!?/br> 小張的眼睛亮了一下,對王濤說:“如果這么說,這件案子還真有那么一點可疑?!?/br> 王濤說:“哦?”小張說:“江帆去年刺殺的對象任瑩,是陳重的老婆。當(dāng)時市局刑警隊去找陳重了解情況,陳重聲稱他也回憶不清現(xiàn)場兇犯的體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描述得很含糊,這也是那件兇案一直懸而未破的原因之一?!?/br> 王濤問:“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來的刺殺,忙于救護傷者,這都是很合理的解釋。疑點在那里?” 小張說:“動機?!?/br> 王濤說:“不是已經(jīng)查明,江帆的jiejie江玉因為和陳重結(jié)婚未果,在前些日子自殺身亡,江帆才回來找陳重報復(fù)行兇的嗎?你想要什么動機?” 小張說:“江帆這次行兇的動機當(dāng)然很明顯,就連他去年刺殺任瑩的動機也很明顯,說不定就是為了jiejie能和陳重在一起,而去刺殺任瑩。我是說陳重的動機?!?/br> 王濤問:“怎么說?” 小張說:“傳聞陳重很愛他的前妻任瑩,為什么會在任瑩遇害后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要和江玉結(jié)婚,卻又在準(zhǔn)備結(jié)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導(dǎo)致江玉自殺的原因?qū)Π??陳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誘江帆回來找他?然后用正當(dāng)防衛(wèi)做借口,把江帆親手干掉?” 王濤問:“陳重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 小張說:“因為陳重愛那個任瑩啊。去年江帆才十六歲,如果是落在警察手里,夠不上判處死刑。陳重當(dāng)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兇犯的特征,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br> 王濤問:“證據(jù)呢?” 小張說:“我調(diào)查過陳重的資料,他曾經(jīng)是g省武警總隊兩屆的散打比賽冠軍,退伍后還取得過跆拳道黑帶四段的證書。以他的身手,制服一個江帆應(yīng)該不在話下。我仔細(xì)看過當(dāng)時的錄像,陳重?fù)]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反復(fù)看了幾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職業(yè)殺手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br> 王濤狠狠地罵了一句:“扯ji巴蛋!這就是你的證據(jù)?我先在你肚子里插把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小張撓了撓后腦:“王局,是你說刑警要學(xué)會懷疑一切。” 王濤冷冷地說:“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學(xué)會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可以信口開河。你最近武俠看得太多了吧?現(xiàn)在是在和我討論案情,還是在跟我打屁聊天?” 小張說:“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壓力重啊,隨口扯兩句放松放松。您看,這份卷宗能通過了嗎?” 王濤拿過筆,在卷宗后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濤的表情嚴(yán)肅下來:“你們是名刑警,說話要注意紀(jì)律和自己的身份。這種牽涉到市委主要領(lǐng)導(dǎo)家庭成員的事情,不是隨便就能亂開玩笑的。你們給我記住,別他媽到時候害我和張頭替你背黑鍋。” 把卷宗遞給小楊,王濤說:“好了,抓緊時間結(jié)案上報市局吧。市局領(lǐng)導(dǎo)也肯定高興,去年任瑩被害一案遲遲沒能告破,逼得劉大隊長都快要引咎辭職了。如果見到他,告訴他要請我們開發(fā)區(qū)分局的客,特別是你們兩個?!?/br> 從王濤辦公室出來,小楊拍了拍小張的肩膀:“王局不滿三十歲就躋身份局副局長的位置,并且上任就主抓刑偵,升任局長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后都說他是市委陳書記的干兒子,你居然當(dāng)他的面亂說陳重有預(yù)謀犯罪的嫌疑,我看你不想在開發(fā)分局混了?!?/br> 小張吐了吐舌頭,輕輕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罵了一聲:“靠,看我這張臭嘴?!?/br> sideb臨近中午,外面雨漸漸停了。 這里是清田市醫(yī)院的特護病房。房間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陳重躺在病床上的臉,也顯得那樣蒼白,幾乎看不出血色。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陳重默默望著天花板發(fā)呆,王濤坐在床頭沙發(fā)上悶著頭抽煙。 沒有陽光照進來,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沉默了很久,王濤說:“陳重,我知道你不應(yīng)該傷得這么重。我看過錄像,江帆的刀子刺進你身體之前,你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br> 陳重輕聲問:“瑩瑩死了,我傷得夠不夠重?” 王濤用力跳了起來:“你已經(jīng)親手為她報了仇,你還想怎么樣?陳重,當(dāng)初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要看著我坐上市局局長的位置。你這個樣子,怎么看?” 陳重說:“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說不定還會坐得更高,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王濤冷冷地笑:“你不用抬舉我,我自己心里清楚,離開你陳重,我什么都不是?!?/br> 陳重的臉扭向了一邊。他的眼睛閉了起來,可是一滴淚水滾落在床頭,浸染出一片悲傷的水印。他很久沒有回頭,也許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的眼淚。 王濤說:“我已經(jīng)看見了,你不用再躲著我?!?/br> 陳重低聲說:“你應(yīng)該明白,瑩瑩離開了,什么對我都不再重要。” 王濤狠狠地罵:“媽的,那我算什么?你說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腦袋提在手上都會去幫你,你他媽的把刀插進自己肚子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陳重猛地坐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冷冷地望著王濤:“你真的越來越有種,當(dāng)著我的面都敢罵我了?!?/br> 王濤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罵你怎么了?看你現(xiàn)在這個熊樣,你還能咬我?別裝得像頭獅子似的,眼角的淚還沒擦干呢。我真他媽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哭,哈哈,熊樣。” 陳重深吸了一口氣,手捂向腹部的傷口。王濤湊過去:“他媽的你一個傷病員,那么用力坐起來干什么?要不要緊?” 陳重一拳揮過來,重重落在了王濤的下巴上。王濤大叫一聲跳開了很遠(yuǎn),狠狠地沖著陳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負(fù)傷病員,現(xiàn)在別在我面前耍狠,等你傷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場?!?/br> 陳重慢慢躺了下去,靠著床頭深深吸氣:“好,最多過半個月,我保證打得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認(rèn)識你?!?/br> 王濤苦笑了一下:“那當(dāng)然,你把瑩瑩的骨灰都吞進了你肚子里,等于是兩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雖然能打贏你,估計現(xiàn)在真的不行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 陳重?fù)u著頭:“不用,瑩瑩就流在我全身的血液里,她不讓我死,我怎么舍得死。” 王濤問:“那玩意真的管用?沒見過像你那么變態(tài)的,愛一個人愛到骨灰都要吞下去?!?/br> 陳重說:“王濤,我答應(yīng)過瑩瑩,死都不會和她分開。不這樣,我除了陪她一起死,怎么能兌現(xiàn)最初的諾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親手幫她報仇?” 王濤很久沒有說話,默默取出香煙點燃。 他問陳重:“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諾言?保證你不會想不開,哪一天突然丟下我這個朋友,一個人跑去重色輕友?” 陳重懶懶地?fù)u著頭:“放心吧,我不會那么蠢,瑩瑩現(xiàn)在,不是永遠(yuǎn)都在我的身子里了?我們比以前還要親密無間。” 可是他的淚水突然又奪眶而出。 他輕輕搖著頭,眼淚亂七八糟流過臉孔,一張臉扭曲得像個丑陋的小老頭。 王濤走過去,把煙遞進他的嘴里。陳重哽咽著抽了兩口,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他把煙蒂從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緊王濤的脖子,艱難地說:“可是王濤,我真的很想她。” 王濤說:“我也想?!?/br> 陳重?zé)o聲地流淚,抱得王濤幾乎喘不過氣來。王濤輕輕拍打著陳重的背:“好了陳重,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都對得起瑩瑩,如果以后我有機會見到她,我一定覺得問心無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們都可以再見到瑩瑩?!?/br> 陳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擦去臉上的淚,問王濤:“要我對你說謝謝嗎?” 王濤說:“不用,那多虛偽啊,你弄臟了我身上的名牌,賠我一件新的就好?!?/br> 陳重輕聲說:“王濤,我所有的一切,你隨時可以拿去。” 王濤嘿嘿笑了起來:“那不是比你當(dāng)老婆還要厲害?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啊?你小子最會騙人,把人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br> 陳重說:“當(dāng)然是真的。我雖然騙別人,可什么時候騙過你?” 王濤咳了兩聲:“嗯,我想問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屁瑜伽,練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像玉兒說的那樣厲害?。肯肷渚蜕?,不想射就不射?” 陳重說:“靠,要講天分的,你以為隨便什么人練練,都可以練到隨心所欲?不過肯練的話,多少有點好處。你弄來的那種熏香,任何女人聞見都他媽像頭母狼一樣,怎么都喂不飽,如果不是我瑜伽練得好,早ji巴精盡人亡了。” 王濤問:“那我是練還是不練?” 陳重說:“無所謂,反正你也不會把那種熏香拿去給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喜歡綠帽子?!?/br> “靠,女人在床上當(dāng)然越y(tǒng)in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開始練,也練它個金槍不倒?!?/br> 王濤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來:“事情結(jié)束了,我也算夠辛苦對吧?陳重,我不缺什么,就想問你要個人?!?/br> “人?什么人?” “蕓蕓。我想問你要蕓蕓,就是瑩瑩那個小表妹。” 陳重連聲大罵:“靠,王濤,那絕對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我還要等她長大娶回來做老婆呢。” “哈,還說從來不會騙我。那,算不算你騙了我一次?” 陳重點點頭:“算,就算是吧。我保證以后絕不會了?!?/br> 王濤嘿嘿笑著,眼睛里閃著狡詰的光。陳重有些不放心起來:“王濤,說好了,關(guān)于你老婆的事,我們兩個算扯平了?!?/br> 王濤說:“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親老婆。玉兒算什么,沒婚禮,沒證人,連結(jié)婚證都是假的,沒底冊沒檔案,狗屁證書一燒誰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人,最多算是一個道具而已,當(dāng)初我說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臉?!?/br> 陳重苦笑了起來:“ok,我們不說玉兒,我們說你老婆。我從來都沒有錯,對不對?是你自己喜歡她,一定要跟我搶。從你次說喜歡,她的手我都沒再碰一下。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王濤說:“我并沒怪過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對吧?好象我不睡你老婆一次,你心里永遠(yuǎn)不會平衡似的?!?/br> 陳重狐疑地問:“那你剛才為什么那么詭異的笑?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濤問:“你猜誰在外面?” 陳重說:“沒有人,你少來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會這么跟我說話?” 王濤問:“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陳重說:“什么日子?今天是蕓蕓的生日。你別告訴我你把蕓蕓叫過來了?!?/br> 王濤喊:“蕓蕓,進來給陳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br> 蕓蕓推門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淚痕,可是她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她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陳重有些發(fā)呆,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她是那樣美,白衫藍裙的校服下,瑩瑩的影子重疊在她的身上,就仿佛許多年前,在離開瑩瑩很久之后,陳重從部隊回來,眼看見她。 王濤笑著說:“陳重” 他楞了很久,聲音變得輕了下來,輕得像是在自語:“你真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從外面輕輕把房門帶上。 sidec哥,我永遠(yuǎn)記得我去找你,你當(dāng)著那個玉兒,大聲對我吼出一個滾字。 我沒有傷心,也沒有生你的氣。因為那時候,我看見你的眼睛里,閃過了瑩瑩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滿了疼愛、關(guān)懷、和對我的歉意,還有一種接近誓言般的堅忍。 所以我就對大姨和mama說,在你向我們解釋原因之前,我們都不要再去逼問你,為什么在瑩瑩姐被害那么短的時間,你就找了另外一個女人陪在你身邊。 哥是世界上最壞的男人瑩瑩姐卻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中,那是任何人都永遠(yuǎn)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這樣堅定地相信著?!?003年6月27日。蕓蕓寂靜得沒有聲音。 任何一場驚心動魄重逢,世界都仿佛寂靜得沒有了聲音。目光里交匯了太多的激情,于是世界就變得無聲。 從來都是這樣,一切都是無聲的,只有兩個人一點一點接近。 唇齒相接,忘情相擁,纏綿無盡,恍若隔世。 陳重忽然輕輕呼痛:“唉喲!” 蕓蕓想抽開身看他,陳重說:“別走,讓我就這樣抱著你?!?/br> 然后他醒悟過來,問蕓蕓:“王濤呢?他怎么一聲不想就走了?” 蕓蕓輕輕笑:“他說了啊?!?/br> 陳重問:“他說什么?我怎么沒聽見?” 蕓蕓說:“我聽見了。他說你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陳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一只手樓著蕓蕓的腰肢,另一只手插進蕓蕓的校服里,正貪婪抓握著她嬌嫩的rufang,而他的口水,早已經(jīng)沾滿了蕓蕓整個臉頰和雙唇。 他問蕓蕓:“我這個樣子,王濤都看見了?” 蕓蕓說:“嗯!”陳重說:“難怪他會這么說。平時我在他面前,不是這個形象?!?/br> 他樓過蕓蕓,又去啃咬蕓蕓的嘴唇。蕓蕓不敢用力掙扎,順著他的力量柔身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氣喘吁吁,才弱弱地對他說了一句:“哥,小心你的傷口?!?/br> 陳重喃喃的說:“你知道嗎蕓蕓,我真的想死你們了。大姨,你媽,她們都還好嗎?” 蕓蕓委屈的說:“不好,我們所有人都不好,這么長時間,你都不肯去看我們。如果不是王濤哥去告訴我們發(fā)生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陳重說:“是我不好。我打算傷完全好了,再去看你們,我不想害你們擔(dān)心。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為我不想害你們擔(dān)心。對了,你剛才叫那個混蛋什么?” “哪個混蛋?你是說王濤哥嗎?” “什么狗屁王濤哥,蕓蕓,你記住我說的話,永遠(yuǎn)不能叫他哥,永遠(yuǎn)不要笑著和他說話,永遠(yuǎn)不要讓他靠近你三步之內(nèi)的地方,他任何時候想單獨接近你,你都要打電話告訴我?!?/br> “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蕓蕓,你還不知道,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帶給你最大的傷害。那家伙重色輕友,陰險得很,讓你躲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幸虧我的態(tài)度堅決,如果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虧大了?!?/br> 蕓蕓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臉上又是害羞,又是嬌媚,有是生氣,又是歡喜。 很久,她對陳重說:“哥,我又不是一件東西。就算你答應(yīng)把我送給他,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樣沒辦法。你明明知道,我只會喜歡哥一個人。” 陳重說:“可是蕓蕓,如果我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他,你會不會覺得傷心?你一但被我傷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機可乘?他絕對是個壞人,你要相信,一個壞人想要達到目的,那辦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br> 蕓蕓問:“像你為了給瑩瑩姐報仇,寧肯把那個玉兒也害死嗎?” 陳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訴你蕓蕓,不管算不算卑鄙,哥并不覺得愧疚。你記得嗎?瑩瑩離開我們的時候,當(dāng)時正懷著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那是他們怎么還都還不清的。” 陳重又有些難過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啞。 蕓蕓說:“哥,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陳重輕聲說:“蕓蕓,你還小,這些事情不要記在心里,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蕓蕓輕聲呻吟起來“哥,如果你覺得我還小,為什么又把手放進那里?” 陳重楞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了蕓蕓的校裙,順著內(nèi)褲的邊緣滑到那層薄薄軟軟的茸毛上,一抹yin水順著他的手指流出來,把薄薄的內(nèi)褲弄濕了很大一塊。 “真的是長大了哦,這才多長時間沒碰你,居然都開始長毛了?!?/br> “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壞!” sided這一輩子,我們要永遠(yuǎn)相愛,永遠(yuǎn)都不要分開好嗎? 當(dāng)江帆的刀刺過來,我抓住了他的手?,摤?,我對你說過,如果你不沖上去幫我擋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絕對不會失去我,我也不會失去你。因為你好傻,所以我總是在心里怪你。 刀是我抓著江帆的手刺進自己身體的,因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進你身體的一刻,我的老婆,是怎樣一種疼痛。你說要我把一切交給警察處理,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當(dāng)然可以聽你的話,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遠(yuǎn)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應(yīng)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那才是我活著唯一必須去做的事。不然活著又有什么意義,未來全部的生命,都變成了垃圾時間。 從你走那天開始,一切到今天結(jié)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鋒,像我無數(shù)次想象的那樣,我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咽喉。那么不管明天世界變成什么樣子,這個結(jié)局都足以讓我死而無憾。 瑩瑩,你會明白我的對嗎?你現(xiàn)在就在我身體里。 每時每刻,我都能聽見,你和我一同呼吸的聲音。 ——2003年7月23日。陳重 夏天的天氣變化很快,上午還有大雨傾盆,下午窗外已經(jīng)滿是陽光。 蕓蕓把剝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給陳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樣柔軟,陳重心滿意足地微笑。 最后,他還要再謝謝一個人。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阿守?我是陳重。謝謝你絕妙的策劃和出場?!?/br> 那個阿守,淡淡笑著:“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