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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游天外的思緒,松開手臂朝床榻內(nèi)側(cè)退了退,后背爬上一層薄薄的冷汗。方才腦海中閃過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你且回宮去吧,朕改日再去看你?!毕闹魏韲蛋l(fā)干,說話間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抓住被子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徐貴人向來膽小,聞言忙不迭地出了大殿,心中盤算著不如哪日找個借口帶發(fā)修行,出宮為皇帝祈福去吧,這后妃真不是人干的差事!夏治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卻只等到了福秀一個人,他當即面色難看,失手打碎了一個杯子。“皇上……”福秀要來勸,夏治眉毛擰起:“給朕出去。”他埋首在枕頭上,胡亂抓過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心中對林放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怨氣。此時天色已晚,林放卻不肯進宮,難不成還與那個青禾親親我我?想起他們在別院中相互依偎的場面,夏治便覺得胸口杵了一根刺,扎的他胸悶氣短,腦子短路。林放不過二十歲,正是隨便找個洞都能捅一捅的年紀,夏治對此再了解不過,他自己便是如此,光是想到兩個人摟摟抱抱,身體便控制不住地起了反應(yīng)。正是春風入戶的時節(jié),殿內(nèi)燭火搖曳,床帳紛飛?;椟S的燭光中,帳內(nèi)傳來陣陣壓抑的喘息聲,伴著起伏不定的錦被,叫人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良久,錦被驀地蹋下去,喘息聲漸次低微,被子掀起一角,一張布滿細汗的臉露了出來。夏治側(cè)著腦袋躺在枕頭上,雙目失神,飄渺的目光透過洞開的窗戶,不知望向何方。突然,他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怨憤又嫌惡地咬了咬牙:“夏治,你究竟在干什么?”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也異常迷茫。轉(zhuǎn)眼春去也,林放竟一次也未入宮,夏治唯有在朝堂上能見到他,他偷偷觀察過林放的臉色,一切如常,卻又與往常不同,似乎皇宮對他已經(jīng)沒什么吸引力,無精打采地挨到退朝,便匆忙離開。夏治心中惱火,又不知為何惱火,只能拿自己撒氣,胸口疼的毛病比以往更勝。他這邊胸口疼,定國侯府中那個托魂而生的青禾也好不到哪里去。林放甫一回府,便聽下人稟報,說青禾公子心口絞痛,疼得在榻上翻滾,著實厲害,連白大先生都沒法子。林放駭?shù)拿嫔l(fā)白,匆忙跑進別院,瞧見青禾難受的模樣,不忍地環(huán)住他的后背,將他的腦袋壓在肩膀上,一只手貼在他胸口處輕輕撫著,柔聲道:“可好些了?”青禾軟綿綿地縮在他懷里,不言不語,只輕輕點了點頭,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林放仿佛在哄小孩子,極有耐心,與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臉幼优腥魞扇恕?/br>白大先生冷眼瞧著這一幕,揪著山羊胡子的手指驀地收緊,竟拔了一根胡須下來,疼得他齜了齜牙,舉起戒尺在桌子上敲了敲:“世子,老夫有話要說,煩請借一步說話。”林放輕聲安撫了青禾幾句,隨白大先生出了門。青禾不在,白大先生便開始吹胡子瞪眼,提點道:“他終究不過是個下人,你對他一應(yīng)照料實在太過,若失了分寸,只怕有人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br>林放看了眼屋內(nèi),青禾正躺在床上,精神不振,眉頭皺起,想來心口處仍舊疼得厲害。白大先生見他神思不屬,干咳一聲:“這些時日未見你入宮,你究竟作何打算?”林放反問道:“先生不是反對我與皇上過分親密么?”“這……兔崽子,敢反駁我的話。”白大先生抽出戒尺,在他后背上敲了一下,低聲哼道,“你可別忘了,他不過托生了一魂,尚且疼成這樣,宮里頭那位,如今還不知是何光景,你當真狠得下心?”他不提還好,甫一提到宮內(nèi),林放的臉色陡然大變:“皇上會與他癥狀相同?”白大先生沉吟:“這個……”“青禾勞煩先生照看,我去去就來?!钡炔患八忉?,林放急忙沖了出去,牽起快馬,直奔皇宮而去。白大先生“嘖”了一聲,戒尺在下巴上戳了戳:“我可什么都沒說?!?/br>門扉旁,青禾不知何時下了地,半邊身子倚在門框上,烏黑的眼睛望著白大先生,面無表情,察覺到白大先生的眼神時,他才突然收斂神色,露出一個僵硬的笑來,慢吞吞回了屋內(nèi)。白大先生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瞇起眼睛嘆了口氣。近來天氣越發(fā)炎熱,勾的人體內(nèi)的火也旺了起來。夏治閉著眼躺在床上,周身燥熱,他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林放在朝堂上心神不寧的樣子,分明是惦記著他那個小情人。夏治有些惱火,又有些不甘不愿的沖動,舔了舔干巴巴的唇。他將服侍的宮人轟走,做賊似的縮進被子里,指尖緩緩朝下方探去,手指剛剛伸進腰帶里,大殿的門冷不丁被人從外面推開。沉重的“吱呀”聲響起,夏治頓時慌了神,六神無主,竟縮頭烏龜一般藏進被子里,只留床上一個鼓起的大包。“皇上?”林放驚慌的聲音傳來,夏治面紅耳赤,緊接著被他連人帶被抱進懷里。☆、第24章沒事吃點醋“皇上?”林放抬手就要掀被子,夏治嚇得不輕,兩手緊緊抓住被子邊角,縮在里頭死活不肯出來。方才身體反應(yīng)強烈,林放突然闖進來,他還沒得到發(fā)泄,此時下面還杵著一個燒火棍,要是讓林放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么嘲笑他。殺了他也不能這時候出來!林放身為武將,體力驚人,抓著被子一扯,夏治整個人便掛在被子上,被他直接提了起來。“皇上,你這是……”林放高高舉起胳膊,低頭看了眼吊在被子里頭的人,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夏治臂力不行,掛在被子里十幾秒的時間,便手酸胳膊疼,手勁一松,直接摔在床上,發(fā)出“哎呦”一聲。這一聲可嚇壞了林放,他將被子一扔,連忙攬著夏治的腰將他扶了起來。夏治急的滿頭大汗,兩只手捂住小腹的位置,身體弓成一團,怎么也不肯讓林放接近。林放以為他身體不適,再想起白大先生先前所言,更加慌亂,抬手就要將他的手掌拿開。夏治急躁地呵斥道:“你干什么,放開!”“你松手,我看看什么情況?!绷址疟人€急,力氣也大,夏治完全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人掰開了胳膊,現(xiàn)出原形,臊的面紅耳赤,抓過枕頭直接蓋在腦門上,裝死,耳邊聽到一陣不自在的咳嗽聲,更叫他無地自容。“笑吧,隨便你笑!”他負氣地嘟囔一聲,擺出一副無賴嘴臉,兩腿大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