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羨臨淵內(nèi)心頓覺酸楚,他竟連如此都覺得是恩賜。 王府女眷男寵眾多,連側(cè)妃都要與女眷男寵同擠在西院。贏城從不允許他們踏足東院,這東院只屬于他羨臨淵一人。 這算是贏城給他的一份獨寵吧。 “王爺,歌姬在門外候著了?!笔膛娜粡氖彝膺M(jìn)來,打斷了羨臨淵的思緒。 “讓她進(jìn)來?!壁A城揚了揚下巴,用眼角掃視了一眼房外的身影。 “王爺~”歌姬人未進(jìn),聲已出。 一聲王爺,直叫的人骨頭都酥了。 贏城伸手勾動手指,女子心領(lǐng)神會,急忙傾身俯在贏城身上,雙手探向他的胸口,將自己本就大開的領(lǐng)口更是向下扯動了幾分,露出胸前兩處柔軟。 羨臨淵放下碗筷,深吸一口氣,贏城在外面有多荒唐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他從不多嘴,從不過問,從不打探,就這樣卑微的愛著。他怕他問的多了,管的多了惹他厭煩。他委曲求全,卑微不堪只為了能在他身邊多呆一天。 而今要讓他眼看著贏城與別人親熱還坦然的吃飯,他真的做不來。 看著羨臨淵的反應(yīng),贏城輕笑出聲,伸出手拍了拍歌姬的屁=股,輕佻道:“呆會兒自有人安排你的住處,這幾日洗洗干凈,候著?!?/br> 歌姬臉皮可不似羨臨淵那般薄,臉不紅、心不跳,卻又硬裝出三分嬌羞,抬手輕輕捶打著贏城的胸口,口中連連嬌嗔“王爺你討厭~” 遣人送走了歌姬,贏城讓羨臨淵坐在了錦榻上,自己將頭枕在了他的膝上,“三皇兄送來的,不能駁了他的面子?!?/br> 羨臨淵“嗯”了一聲,內(nèi)心止不住的有種雀躍——贏城不喜歡她。欣喜的同時不免多了幾分擔(dān)憂,這整個六王府,側(cè)妃是贏城封王時太子舉薦的,而今三皇子又送來一個歌姬,當(dāng)真是熱鬧。 “給我按按?!?/br> 羨臨淵緩慢的揉動著贏城的太陽xue,贏城輕吟一聲,舒服的閉上了眼??粗A城的側(cè)臉,羨臨淵強忍著吻上去的沖動,“王爺,鹽引你記得提點一下梁世明,最近還是暫時斷了交接?!?/br> 贏城手握兵權(quán),又瞞著所有人在鬼醫(yī)谷所處的北漠屯了三千甲衛(wèi),吃穿用度都是錢,若不做些鹽引海渡之類的生意,僅憑他這兩三俸祿,如何養(yǎng)得起這些士兵。 但贏城的收入,可不止是靠這鹽引海渡。 第六章 咄咄逼人 論贏城地位,隨便勾勾手指,就有多少達(dá)官貴人上趕著給他送錢,而贏城從來不要。不是他清廉,而是他不屑。他更是深知,一旦收了這些錢,就是落下了把柄。 這些年他行軍打仗,平藩鎮(zhèn)壓時搜刮不少財物,這在軍營均是大家閉口不提的規(guī)矩。每平一藩,府內(nèi)財物先由主帥挑選,剩余由副將挑選一二打賞士兵,其余上繳國庫。再加上裕妃與皇上和親時,南疆乾興王陪嫁的嫁妝,早已被裕妃私下?lián)Q成鋪面地契,而這些大部分 都握在了她唯一的兒子——贏城的手中。 這些錢,別說養(yǎng)這些甲衛(wèi)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會坐吃山空。 贏城從未跟羨臨淵談及過他私下豢養(yǎng)甲兵的目的,但聰明如羨臨淵,他早已猜得一二。 贏城就是喜歡羨臨淵這股子通透,不多言,不過問。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個體貼的夫人,他要的只是一個清醒懂事的情人。恰巧,羨臨淵就是。 這也是贏城把羨臨淵留在身邊那么久的原因。 論行軍打仗臨淵不如贏城,但論心機(jī)謀略,贏城一定不及他。 羨臨淵攏了攏自己垂下來的幾縷長發(fā),“別這么累了,鋪社田地足夠.....” 贏城抬起兩根手指,貼上羨臨淵蠕動的兩片熱唇,堵住了羨臨淵的話。 “公子,瑤側(cè)妃請您過去敬茶?!睙o憂的聲音自房門外傳來。 羨臨淵起了身,拿只玉簪將耳際兩綹長發(fā)簡單束在腦后,道一聲,“這就來?!?/br> 贏城側(cè)躺身子,一手撐起頭,勾著嘴角看著眼前一襲青色衣衫的人兒,尋常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真是獨具風(fēng)姿,“要是不想去,不去罷了。” 聽了贏城的話,無憂面露為難,“王爺,是側(cè)妃的陪嫁白露親自過來請的,公子若不去,怕是又要遭到詬病。” 贏城冷笑,“一個側(cè)妃,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br> 羨臨淵坐在床邊,盯著贏城的一雙眼盡是柔情,“要去的?!?/br> 側(cè)妃閨名蘭珺瑤,戶部尚書的嫡女。此時的蘭珺瑤怕是還不知王爺已回府,要不怎會如此強勢讓白露來請。自己若是不去,不知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西院正廳,蘭珺瑤端坐在上座,一襲粉色鎏金衣衫襯的一張臉小巧粉嫩,看著倒是人畜無害,卻不肖想竟是個心狠手辣的。 “給側(cè)妃請早安?!绷w臨淵微微俯身,行了平禮。 蘭珺瑤面露不悅,“羨臨淵,你好大的膽子,本宮是皇上親封的側(cè)妃,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男寵,竟敢向我行平禮。” 羨臨淵不怒,薄唇輕輕一抿,“王爺吩咐過,臣見側(cè)妃,行平禮即可?!?/br> 蘭珺瑤玉手“啪——”地一聲,拍在桌案上,“你少拿王爺壓我,羨臨淵,你再得寵又當(dāng)如何,你能為王爺誕下子嗣嗎?”原本慍怒的臉轉(zhuǎn)瞬掛滿了譏諷。是啊,這就是她的優(yōu)勢,她且看羨臨淵能奈幾時。 羨臨淵一哽,胸口突然感到一陣憋悶,“側(cè)妃所言極是,臣自是不能生育,就是不知側(cè)妃伴王爺四年依舊無所出,不知是否有什么隱疾。臣沒有什么能耐,也就一手醫(yī)術(shù)拿的出手,側(cè)妃若是不嫌棄,臣愿為側(cè)妃把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