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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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風(fēng)投資金的眼光如何奇葩,在幾個月的修繕維護之后,這里至少看起來還真有點高端場所的氣質(zhì)了。 李哲拎包跨進大門,剛好遇見了從圍墻內(nèi)出來的林貌。能在此地見到老同學(xué),倒讓李哲微微吃了一驚——他聽說那個“大唐投資集團”為了買下這塊野地,以極為慷慨的手筆給林貌開出了一個決計無法拒絕的價格;但想不到天降橫財之后,林貌居然還不忘初心,衣著樸素出行低調(diào),只是帶了一身的—— 貓? 李哲直溜溜瞪著大手子,以及他左肩右肩,乃至胸膛上各趴著的三只貓。 黃貍花、黑貍花、三花,倒真是種類齊全,各有特色。 “你這是……” 大手子仿佛相當尷尬: “我出來走走。”他嘟囔道:“順便遛個貓?!?/br> 聽說里面辦的是貓咖項目,現(xiàn)在看來倒所言非虛。但溜貓……貓也需要溜嗎? 李哲疑惑的目送林貌走遠?;蛟S是他的目光太過于專注了,被長久凝視的那只三花貓略為不安,掙扎著從林貌的左肩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林貌被貓爪刺痛,哎喲一聲: “公主,請不要亂動——” 李哲愈發(fā)迷惑了: 這貓難道叫公主不成?啥古里古怪的名字呀! · 為了接待所謂的“高凈值用戶”,風(fēng)投公司在林貌的郊外小樓上消耗了無可計數(shù)的資金,從內(nèi)到外做了極為徹底的翻修,消磨了一切破舊與寒酸的痕跡。以至于李哲被保衛(wèi)人員領(lǐng)入房門,一時居然都認不出這個時常拜訪的地方了。 房屋老舊的框架倒沒有過大的變動,但整體裝修卻做了翻天地覆的變更;原本空曠的空間以屏風(fēng)、珠鏈與銅鏡隔斷,乏味的陳設(shè)則盡數(shù)以絲織品、瓷器替換,精細巧妙的工筆山水鋪灑揮舞,巧妙遮掩住毫無品味的壁紙——在大手筆翻新之后,這個小小的閣樓不再像是鄉(xiāng)下隨處可見兩千塊可以租一年的自建房,倒更像一個精致細美、古風(fēng)盎然的閨房了。 ……當然,與長孫夫人贈送的絲巾風(fēng)格一致,屋中陳設(shè)的物品雖然沒有那種頂級藝術(shù)品的張揚,但其質(zhì)感紋路,仍然毫無疑議的昭顯了它們的段位——簡單來說,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一眼看出這些頂尖器具的價值。 能隨意將如此之多高端奢華的器具作為擺設(shè),這位“長孫夫人”又究竟是何許神圣呢? 在這種不動聲色的滔天富貴之前,李哲隱約體會到了當初劉姥姥見王熙鳳時的惶恐。但邁入房門后不到三分鐘,這種惶恐就漸漸消失無蹤了。這倒不是他膽氣倍增,而是負責(zé)接待的幾位女性表現(xiàn)出了最頂尖的服務(wù)態(tài)度,無可挑剔的親切與恭敬——自他打開房門到落座休憩,全程幾乎不必開口說一句話,無論是拎包入座還是凈手奉茶,全程銜接嚴密,一絲不茍,絕無丁點瑕疵可言。這樣的殷切備至,足夠抹消一切的顧慮 此外,雖說李哲不懂品茶,但那茶水可真是清香適口、回味悠遠,也絕不是一般的種類。 他靜靜等候了半刻鐘,便聽到前面珠鏈叮當作響,悅耳清脆;兩個侍女左右護衛(wèi),三個侍女各捧一只貓咪,簇擁進來一位二十余歲的女子。 相較于屋中品味絕高的裝飾,長孫夫人本人的衣著便似乎不甚起眼,只是簡簡單單一襲素色長裙而已,甚至與四面的侍女相差無幾;但當夫人垂首向李哲莞爾微笑時,那一瞬間的容光燦爛、璨若晨星,卻足以掩蓋一切衣香鬢影的華服珠飾,令人色授魂與、不可忘懷。 這并非因為容顏的震懾——當然,長孫夫人的容貌亦無可挑剔,但相較于精致端麗的容貌而言,更為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是那種可意會而不可言說的超凡氣質(zhì),某種獨屬于絕世人物的高遠氣度;當她注目凝視時,對方所感受到的并非對容色本身的傾慕,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震懾,源于精神內(nèi)的本鞥,而非淺薄的生理。 她快步向李哲走來,高遠超脫的氣度轉(zhuǎn)為親切隨和,瞬息中笑容盈盈,令人見之如沐春風(fēng)。李哲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起身主動伸手,向長孫夫人致意。 但說來奇怪,分明是這樣氣質(zhì)不凡的人物,卻似乎在最基礎(chǔ)的禮儀上稍有生疏;等到李哲的手都伸到了面前,長孫夫人才微微一愣,趕緊回握住了他的手,頗為僵硬的搖了一搖——而與此同時,緊隨在夫人身后的幾個侍女,以及她們手上無辜的貓咪,都一齊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間神色驚悚之至,仿佛這簡單的握手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引發(fā)了強烈的精神沖擊。 但主家在前,她們也不敢多說什么。而長孫夫人亦順勢回握,拉著李哲在屋中陳設(shè)的軟榻上坐下,以極為溫厚的態(tài)度殷殷寒暄。 長孫夫人所知廣博,其旁征博引之高妙流暢,言語之體貼入微,儼然是《世說新語》中玄談高士的風(fēng)范,僅僅只言片語,便能令人心神俱暢,聞之忘俗,不能不令李哲大為折服——說起來,在基層打轉(zhuǎn)的尋常人物,又哪里見識過這種由頂尖家世、政潮周旋磨礪出的頂尖話術(shù)呢? 要知道,以當年太上皇尹、張二妃的尖酸刻薄,隱太子及齊王與李二那勢同水火的尖銳矛盾,長孫皇后都能在這風(fēng)波詭譎的后宮長袖善舞,盡力斡旋彌縫,與秦王府同進同退,將天家岌岌可危的親戚關(guān)系勉強維持到武德九年,而沒有留下遺羞后世的丑聞——這一份周旋折沖的功力,又豈是尋常人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