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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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聽著窗外秋雨越下越大,在床上左翻右翻,身上疲累可睡意卻淺淡。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眼看自己這烙餅翻得要熟了,忽然聽見屏風(fēng)邊兒上一點輕響。 他剛沒更衣,壓根就沒有往那邊去。 有人?對方氣息能壓到這般地步,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滿月大驚——誰! 院子里的光透過窗子,描出個熟悉挺拔的身影,相向緩步而來,言語中帶著幾分笑意:“真的信守承諾,等著我給你寬衣解帶嗎?” 這人沒睡,居然在這兒黑燈瞎火的“埋伏”他。 滿月半撐在床上看他:“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司慎言在床邊坐下,開始解滿月官服的腰帶扣子:“穿這衣裳睡覺,多難受?!?/br> 紀滿月沒說話,他剛才是想道別的,現(xiàn)在人在眼前,反倒一時不知該怎么開頭了。別別扭扭的心思,讓滿月暗罵自己好像個小媳婦兒似的。 不對,肯定是因為困的,腦子遲鈍——他怎么都不肯承認自己矯情。 但直到司慎言把他睡袍的前襟攏好,扣子系得歸整,紀大人也半個字兒都沒禿嚕出來。 反倒司慎言,美色當前,沒有放肆。 直接把人往被子里一塞,裹好了,躺下?lián)е耍骸懊魅找缙疒s路,快睡吧?!?/br> 嗯? 咫尺的距離,滿月側(cè)頭看他。 司慎言的眼睛很好看,眼尾帶著一絲淺淡的笑:“看什么?”他拂過滿月那雙招人的眼睛,讓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早就說了,要明暗相合,我?guī)税抵凶o著你,看看有誰再打什么鬼主意。” 滿月頭發(fā)散在,毛茸茸的腦袋又不甘心地在司慎言的懷里抬起來,依舊滿臉疑惑的看他。 “侯爺?shù)囊馑迹惚换噬辖凶咧?,他給繡衣使驛的傳信到了,”司慎言把他按回懷里抱好,“是不是不困?不睡我可要做別的了?!?/br> 滿月笑了,知道司慎言會暗中隨行的一瞬間,他心里一小片陰云散開。 窗外的雨聲都變得動聽起來。 他埋進司慎言懷里,感受著對方呼吸的節(jié)奏。流影香的味道若有似無的攏著兩個人,這回滿月片刻就睡著了。 這游戲里讓他輾轉(zhuǎn)難眠的事情太多了,謎團、算計、內(nèi)傷、不知歸處…… 而能讓他一夜安眠的,是司慎言念經(jīng)一樣的故事、他的氣息、他的懷抱,還有他鋪天蓋地般需要滿月承受的愛和欲。 第二日清晨,厲憐來服侍師父更衣洗漱時,發(fā)現(xiàn)滿月已經(jīng)官衣齊整,正站在廊下出神地看著一夜秋雨打落滿院的樹葉。 “有差事要去邊關(guān),你跟著嗎,想去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睗M月道。 厲憐當然愿意跟著,把早飯給師父放好,麻利兒回屋收拾去了。 日光斜斜越過都城城關(guān)。 九野營將士們列隊齊整等在城門處。木易維站在隊首,并未上馬,他身邊還有一人,是文官的打扮。 滿月行近了,那二人迎上來。 木易維道:“大人,這位是樞密院副使,沈抒大人,這次差事隨咱們一同去?!?/br> 沈抒攏手向滿月:“當日重華樓上,多謝紀大人救命之恩,沈某銘感于心。” 這位正是當日重華樓上,冷靜應(yīng)對,運籌安排得宜的年輕大人。后來被紀滿月扔到西瓜堆里那位。 他居然是樞密院副使。 越國的樞密院身位尷尬。從前,曾光鮮一時,既掌軍令,又掌政令,樞密使也曾由宦官擔任,但后來越發(fā)亂政。三朝之前,樞密使險些一紙文書左右新帝擁立,皇上登位之前就看不慣宦官當政,繼位便鐵腕橫拆,現(xiàn)在樞密院被弄得權(quán)柄很亂。幾近變?yōu)樘撐弧?/br> 再后來,皇上也擔心行事過于激進,鬧得覆水難收,十幾年前,把樞密院一分為二,官位打亂,宦官權(quán)柄最歸于內(nèi)侍庭,安插文官入職,權(quán)柄歸于兵部。 如今樞密院,從一品樞密使從缺,從二品副使,一宦一文。 滿月隱約記得,另外那位樞密副使好像和金瑞頗有淵源。 “啊……”滿月還禮,一副原來是你,相見恨晚的模樣,陪笑道,“下官當日多有得罪,沈大人不要怪罪?!?/br> 沈大人當然不會怪罪了,還得感謝他救命之恩。更言說自己文官一個,這趟就是跟著跑腿見世面,路上的事宜,全都聽滿月的。 二人來言去語客套幾句,九野營踏上征程。 所謂護送補給輜重,并非是從都城就大車小車一路逃荒一樣地護送過去。而是由先行官傳軍務(wù)令到沿途的儲備城,把軍備糧草跬步而積,由每個儲備點累加上去的。 這樣萬一某個儲備城出問題,也不會全盤潰散。 要務(wù)當前,沒有悠悠然前行的道理。馬隊疾馳,以糧草軍備車駕能跟隨的最快速度趕路。算來大約三日,就能到西嘉蘭關(guān)內(nèi)。 入夜,押送隊伍扎營。 野外不比城里,而且越往西行,夜風(fēng)越急。 沈抒是個文官,這輩子隨軍出行是第一次,可能野外露宿也是第一次。他騎了一天馬,半點不覺疲累,坐在篝火旁,難掩新鮮興奮。 木易維安排完巡訪軍務(wù),也坐過來烤火。厲憐拿黃酒,燒熱了分給幾人御寒解乏。 沈抒在夜風(fēng)里喝熱酒可能都是頭一次。一口太急,被燙的發(fā)沖的酒氣沖了嗓子,嗆得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