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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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霍斯臣的品行非常堅韌,他吃過讀書的苦,理論上世間沒有什么能嚇退他,他吃力地一手帶起了整個公司,培養(yǎng)業(yè)務(wù)骨干,規(guī)劃發(fā)展方向,既主外又管內(nèi),忙得不可開交。 吳佩峰也逐漸意識到霍斯臣簡直物超所值,而光是用股份與上市與畫大餅已不再足夠覆蓋他為他們的付出,雖然霍斯臣任勞任怨也總有幡然醒悟的一天。 吳佩峰給霍斯臣介紹了賈時雨,本意只是想讓他逢場作戲地談個戀愛,相當于提供一項福利;結(jié)果沒想到這家伙雖然受過多年國外文化熏陶,骨子里卻比大多數(shù)人還要保守得多,談了一段時間后,沖著成家去了。 霍斯臣從小到大,對戀愛的經(jīng)驗趨近于零,他對婚姻的理解無非從原生家庭里看到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在家中安分守己,沒有熱烈的感情表達,注重克己守禮,這就是大部分華裔的人生模式。 他的兄長娶了一名亞裔女同學(xué)為妻,而他自己在學(xué)校里則被當做書呆子對待,同學(xué)們視他為沒有情調(diào)的書呆子,他既不吸大麻也不參與瘋狂的派對,甚至沒有徹底的喝醉過。 如果說他有喜好,也是書呆子般的喜好,他喜歡《瓦爾登湖》里所描述的世界,只想在那個世界里安靜地釣魚。 他對女性的性感有遐想,但也僅僅止于遐想而已,他的身高、身體水平與容貌都很達標,雖是亞裔,卻可以勉強交一下白人女朋友,如果愿意好好整理下自己,有不少人想必愿意與他談戀愛,但僅僅是戀愛,就像收集卡片一般談個亞裔男,結(jié)婚則需要從長計議。 霍斯臣很有自知之明,心里清楚別人看不上他,最后他選擇回國。 回國倒不是為了什么,只因覺得在洛杉磯的社會里,沒有他的位置,他更寧愿在熟悉的語言環(huán)境與文化氛圍里生活。 在他開始念研究所時,有不少同學(xué)開始追求他了。 大家紛紛認為霍斯臣是一枚滄海遺珠,同時通過猜測,為他疊上了好幾層buff,添加上許多不屬于他的詞條與人設(shè),霍斯臣啼笑皆非,卻對自己過去的挫敗只字不提。 他既高又帥,家里也有點小錢,專業(yè)學(xué)得很好,但同校的女生他都沒有看上,他本能地違逆自己兄長,從而抗拒他所有的人生模式,與同學(xué)談戀愛結(jié)婚無異于模仿了霍斯廷這個從小到大的成長陰影,想想就讓人窒息。 不過有一點好處是,他的自信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沿襲了從前的生活方式,注意健身與讀書,偶爾玩電視游戲。 從入學(xué)到畢業(yè),再到工作,每個與他相識的人都在給他善意地貼金,稱贊他溫柔又紳士,禮貌又幽默,連他擅長的游戲也被崇拜,認為他很聰明。 就在大多數(shù)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里,霍斯臣得到了一個閃耀的光環(huán),從前的缺點紛紛轉(zhuǎn)化為優(yōu)勢,讓他活成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直到認識賈時雨時,他的自信已抵達頂峰。 后來他才知道賈時雨與她的閨蜜們畢生目標,就是釣一個有錢的金龜婿。 但在當時,霍斯臣簡直被賈時雨迷暈了頭,她精心包裝了自己,扮演成一個家境曾殷實卻半途中落的小家碧玉,她極力迎合霍斯臣的喜好,猶如一場拿著假履歷的面試。 她為霍斯臣購買了不少昂貴的禮物,為他演奏辛辛苦苦學(xué)來的樂器,陪他釣魚,他釣魚時她便在旁邊為他念卡夫卡的《城堡》。 她的生活很有品味,看得出哪怕父親破產(chǎn)也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生活,并辛辛苦苦地希望自主獨立,同時她也很獨立,時而巧妙地與他迂回辯論,再假裝輸給他,順勢吹捧幾句,這樣的人,霍斯臣怎么不愛?他很愿意在她的身上花錢——反正他賺了錢也沒處花。 她的閨蜜早已被吳佩峰始亂終棄,并對她成功泡到了錢多人傻的霍斯臣而嫉妒得牙癢,幾次旁側(cè)敲擊想暗示這位金龜婿,霍斯臣卻完全沒聽懂,他對社會的險惡毫無認知,哪怕表面上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內(nèi)里的靈魂還是那個未經(jīng)錘煉的,天真的書呆子。 他與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讓他在二十余年的單身生活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性的愉悅與美妙,賈時雨便以此為要脅讓他對自己負責(zé),霍斯臣想也不想就點了頭,順利得連賈時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導(dǎo)致她事先準備的懷孕逼婚等伎倆完全沒用上。 吳佩峰也很意外,他極力勸說霍斯臣,卻不敢暴露當初自己的真實意圖,然而霍斯臣已經(jīng)認定了她,他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幸福。 他的父母教給他的,關(guān)于生活與家庭的理論只有可憐的一句即:婚姻嘛,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自己過的幸福就行了。 霍斯臣沒有意識到“幸?!笔怯袝r限的,一個人要得到某一刻的幸福很簡單,但要得到長久而持續(xù)的幸福就很難了。 就這樣他與賈時雨結(jié)了婚,很快他的生活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zhuǎn),世間萬物大多會自行找補,不需要造物主刻意安排,它們也會互相平衡,當初談戀愛時有多幸福,婚姻生活就有多痛苦。 賈時雨既不做家務(wù)也不會照顧他,更懶得照顧他。 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的轉(zhuǎn)變,對他的吹捧與崇拜也在婚后突然結(jié)束,就像一幕演到高潮時演員二話不說連躬也不鞠突然就轉(zhuǎn)身下場的戲,導(dǎo)致霍斯臣愣在舞臺上,臺詞撲了個空,尷尬無比。 他嘗試著與她溝通,不做家務(wù)沒關(guān)系,他可以請人;希望過什么樣的生活?他盡量安排休息時間,陪她去吃喝玩樂,但他漸漸地發(fā)現(xiàn),她在意的不是他的態(tài)度,而是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