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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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禮回頭,兩個人目光突然就對上了。 那一瞬間,焦棠覺得什么東西炸開了。 焦棠慌忙移開眼,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覺得齊禮一定會嘲諷她一句,可齊禮沒有。 售票處的大門開了,齊禮買了兩張票,他們一前一后檢票走了進去。順著臺階往上走,風呼嘯著,吹著他們的衣服,他們都沒有說話。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他們爬到了第四個塔樓,道路漸漸變得陡峭。焦棠的呼吸急促,她沒做過這么大的運動量,倒是齊禮不緊不慢,呼吸依舊平穩(wěn),他步伐沉穩(wěn),人也冷靜。 焦棠抓住旁邊的鐵鏈子喘息,看向山下漸漸多起來的爬長城人群,距離太遠,人們變得渺小起來。 “累了?”齊禮微沉的聲音響在風里,依舊是那樣冷淡。 焦棠仰起頭看去,他穿著最簡單的休閑黑色t恤,牛仔褲勾勒出筆直的長腿,簡單耀眼。他身后是廣闊的天空,天已經(jīng)開始泛藍了,云被風吹開,高遠遼闊,一望無際。他站在天空之下,頂天立地。 他的目光很平靜,沒有嘲弄也沒有刻薄。他們對視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焦棠心里燥熱起來,連帶著身上也熱。 齊禮邁開長腿走來,把手遞給了她,“牽著?!苯固膲褐裉男呐K,裝作自然的樣子,拽住了他的手指,悄悄仰望著他。 齊禮放慢了腳步,拉著她一步步往上走。他們的手心緊密貼在一起,又熱又潮,可誰也沒有放開。她感覺到齊禮手心的熾熱,齊禮手指很長很有力量,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了她。 風吹著焦棠的衣服,發(fā)出聲響,她心跳的快瘋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牽手,可是第一次牽這么久。 他們爬到了第六個塔樓,齊禮停下來看天邊。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手,他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下頜緊繃著,顯出一點嚴肅。 天邊漸漸變得清澈,純粹的湛藍。 他們的最后一場表演也是藍色主題,齊禮定的妝造。原來是天空的顏色嗎?焦棠沒有特意看過日出,她站在齊禮身邊,希望這一刻再漫長一點。 焦棠不敢動那只手,她覺得手被封印了。 太陽從遙遠處趕來,翻過山爬過嶺,終于是登了臺。他們站的地方不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可那天太陽是真的美。 熾熱直接地曬在身上,天空是空透的,太陽是白色。 齊禮沒有繼續(xù)往上爬。 下山時,齊禮依舊拉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他們在肯德基吃早餐,齊禮才松開焦棠的手。早晨的肯德基沒什么人,出餐很快。齊禮去拿餐,焦棠摸了下被他牽了一路的手。手背上汗津津的,手指發(fā)麻,牽太久了。 齊禮站在點單臺前,身形高大的特別有存在感,又帥又高。店員是個女生,一邊給他餐一邊看他。 焦棠的耳朵又燒了起來,她在齊禮轉(zhuǎn)身的時候,移開眼看窗外。 太陽斜到對面的半山坡上,把世界一分為二,一半金色一半暗。 齊禮走回來把熱牛奶遞給她,他也喝著一杯牛奶,敞著長腿坐在對面懶洋洋地靠著,扭頭看了眼窗外,似隨意問道,“你幾號開學?” “我下午去學校。”焦棠的心高高懸著,她捧著牛奶很輕地吸了一下,她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她有點不敢看齊禮。 “你讀哪個高中?”齊禮的長腿橫到焦棠這邊,幾乎碰到了她的腿,可他沒直接碰,他就那么懸著。 焦棠倏然抬眼,接觸到齊禮俊美的眉眼,又垂下眼。 “看什么?”齊禮終于是把那條腿倒下去了,貼到了焦棠的腿上,姿態(tài)倦懶,語調(diào)慢悠悠的,“我是十六中的,今年高三?!?/br> 十六中啊,離成華不遠。 “我成華的。”焦棠咽下那口牛奶,不敢動,她感覺自己被齊禮那條越界的腿給定住了。 那條腿霸道地入侵了她的地盤。 這桌子怎么這么小? 空氣靜了幾秒,齊禮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掀開了蓋,喝了一大口,咽下時帶動他的喉結(jié)滾了下,他往后仰了仰,收起了腿,淡道,“重點高中?!?/br> 成華高中,b市排名前五的重點高中。 焦棠隱約覺得氣氛變了一點,但不知道哪里變了。她把半杯牛奶喝完,打開了帕帕尼咬了一口,裝作自然地看向齊禮,“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齊禮長手搭在桌子上,抿了下唇角,他仰頭喝完牛奶,放下杯子拿起帕尼尼漫不經(jīng)心咬了一口,問,“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焦棠跟他不一個專業(yè),這個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之前席宇問她是不是學音樂的,她當時怕被趕出隊伍,胡亂應(yīng)了。席宇和齊禮都以為她學音樂的,齊禮要是知道她撒謊,還會對她好嗎? 她和齊禮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交集很少,音樂是少有的交集。 “我不知道。”焦棠索性直說,“我沒目標,我才高二?!?/br> 她確實沒目標,她只知道要去遙遠的遠方。她連選什么科都不知道,她之前沒有熱愛,也沒有夢想,隨波逐流。 “你的成績,在b市可以讀a大音樂學院吧?”齊禮若有所思,“還是想去外地?” 焦棠沒研究過藝術(shù)生,但a大的名氣不學藝術(shù)也知道,top1的存在。 齊禮那么優(yōu)秀,一定會選a大吧,“你會讀a大嗎?” 齊禮無所謂地往后一靠,慢條斯理咽下食物,道,“想跟我讀一個大學?” 焦棠的耳朵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差點被噎住,她連忙吞下帕尼尼,埋著頭狂喝牛奶。念頭一閃而過,她為什么不能學音樂呢? 許久后,焦棠問他,“你不想進娛樂圈嗎?” “我不想被控制。”齊禮吃完了帕尼尼,靠在肯德基塑料椅子上,長手支著頭,漂亮的眼注視著焦棠,“我不喜歡被控制?!?/br> 齊禮是自由的神。 他天賦異稟,才華橫溢,他的才華支撐著他灑脫不羈。他不喜歡被控制,他無畏又自由。 這場比賽,他們所有人都放棄了。 焦棠下午回家了一趟,她的房間已經(jīng)成了雜物間,許園和焦海峰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一個保姆。陌生面孔,許園換了家里的保姆,她知道陳強不是個好東西,知道陳姨也不是好東西,她只是故意惡心焦棠而已。 新阿姨一邊警惕地看焦棠,一邊打電話跟許園確認焦棠的身份。 她的東西被扔完了,也沒什么要拿,焦棠從角落里找到自己的校服,塞進書包走出了門。 回學校分班到新的教室,晚上回宿舍她接到了齊禮的電話。 學校不允許拿手機,都是偷偷帶進來,焦棠躲在宿舍的洗手間里接電話,聲音壓的很低,“禮哥,怎么了?” “還想比賽嗎?” 焦棠愣住,還想比賽嗎?她靠著冰冷簡陋的瓷磚,腦子里回蕩這幾個字,還想嗎?美夢中途醒了,還想接著做嗎? 門外有同學回宿舍發(fā)出動靜,他們低聲議論著新班的情況,班主任怎么樣,各科老師怎么樣,進入九月又有考試了。 高二,最關(guān)鍵的一年,也是最迷茫的一年。 要考哪個大學?未來要做什么?人生的路要往哪里走? “想?!苯固穆牭阶约旱穆曇?,輕的像是怕嚇醒這場美夢。 “粉絲給我們投了一百六十萬票,要求復(fù)活夏天樂隊。一票一塊,他們投了一百六十萬?!饼R禮的聲音平靜的像是海面一樣,下面隱藏著巨大的波濤,“三家贊助商聯(lián)合要求重新投票,焦棠,繼續(xù)參賽我們可能依舊面臨被節(jié)目組耍的局面,沒有節(jié)目會把冠軍給非簽約藝人?!?/br> 一百六十萬票,一百六十萬。 對于他們來說這個數(shù)字是震撼的,這個節(jié)目并不大,總投資可能也就是幾百萬。他們節(jié)目能走到今天,全靠選手粉絲自來水捧起來,唯一的熱搜還是罵節(jié)目組罵出來的。 之前所有的比賽,投票量最高是十六萬,從來沒有突破過二十。 如今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百六十萬,瘋了,為了一個公平,為了爭取一個公平的機會,粉絲也在拼盡全力,他們是雙向奔赴。 “我們能再跟hw比一次嗎?” “能。” “我想?yún)⒓?,至少我們能贏李文他們,把他們都干掉!”焦棠說完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有些急,好勝心也太強了,“禮哥你呢?你想……參加嗎?” “行,那就再比一次?!饼R禮笑了,帶著他慣有的張狂銳氣,“至少把李文他們給干掉?!?/br> 第35章 節(jié)目組低估了夏天樂隊的熱度,他們以為粉絲就是小打小鬧,結(jié)果粉絲不單單把他們罵上了熱搜,還撬動了投資方。聲勢浩大,魚死網(wǎng)破,不復(fù)活夏天樂隊,節(jié)目組一起陪葬吧。 他們無奈開啟場外投票渠道,淘汰的七支隊伍爭取一個復(fù)活機會。說是給機會,其實就是讓粉絲閉嘴,他們故意刷其他淘汰樂隊的票,最高刷到了五十萬,夏天樂隊的粉絲給投了一百六十萬的真實票。 這是真金白銀,這是真流量。 夏天樂隊三個人生生被粉絲拖回了舞臺,重新進行五進四,依舊是夏天樂隊對hw樂隊。 比賽時間是周六,周五晚上焦棠放假。天下著雨,降溫來的很突然,焦棠沒來得及買冬天衣服,她把校服外套穿在外面,戴著帽子壓低帽檐拎著書包出學校。 “焦棠!” 焦棠回頭看到景思明拎著雨傘背著書包穿著一身名牌往這邊跑,她開學分到了文科六班,景思明分到了文科八班,他們兩個分開了。 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和景思明聯(lián)系了,景思明給她發(fā)了一堆質(zhì)問信息,她原本想緩一些再回,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她也不想回了,他們再沒有聯(lián)系彼此。 乍然看到他,竟有些陌生??赡苁墙?jīng)??待R禮那張過于張揚漂亮的臉,景思明突然就不帥了,連之前那點小清秀都消失了。 “好久不見?!本八济魍5浇固拿媲埃鴼庹f道,“你怎么沒打傘?” 沒買傘這事兒焦棠會說? “雨又不大。”焦棠壓了下帽檐,說道,“你有事嗎?” 景思明站在那里看著焦棠,覺得她長高了,也有點陌生。身上生出一種傲氣,跟之前截然不同。 他們之間有了距離。 “那什么你明天還上臺嗎?”景思明怎么都沒有想到焦棠會去參加比賽,會那么勇敢地站到舞臺上,大放異彩。 焦棠在學校很沒有存在感,長相平平,話也不多。獨來獨往,她跟景思明來往,也是景思明一直巴著她說話。 誰都沒想到,一個暑假,她居然去干了這么驚天動地的一件事。 他用漫長的時間去消化焦棠站到了舞臺上,接受她站在那里。他對他那個一直看不上焦棠的jiejie說,“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焦棠吧?她就是這么優(yōu)秀?!闭f這話時,他是暢意的,他眼光很好,他喜歡的人站到了舞臺上。 他應(yīng)該是開心的,可他不敢給焦棠打電話,不敢給焦棠發(fā)信息。 面對焦棠,他畏縮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他覺得焦棠要走了,從他的青春里走出去了。 “嗯?!苯固狞c頭,說道,“粉絲把我們復(fù)活了?!?/br> “恭喜啊?!本八济魍屏讼卤橇荷系难坨R,站在雨里仰望著她,說道,“我姐來接我了,她現(xiàn)在也是你們的粉絲,她昨晚還給你們投票了,要不我送你——” 焦棠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打斷了景思明的話,焦棠拿起手機看到齊禮的電話號碼,她心臟無端端地狂跳起來,有些緊張,她垂著眼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