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娛樂圈]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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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棍子干什么?”席宇見過齊禮打架,狠的一批,“看起來還挺嚇人的?!?/br> “法律不治他,我治?!?/br> 凌晨兩點,剛躺到床上的陳強聽到外面瓦片動了一下,發(fā)出聲響,他以為是貓也就沒有在意,翻身打算睡。 房門玻璃突然被重物擊中,巨大一聲響,玻璃嘩啦啦地碎了一地,隨即他聞到了濃煙味,滾滾濃煙在他的房間蔓延開來。 他連忙開燈,按著開關卻沒有電。他連怕帶滾下床去開門,怎么都拉不開門,他聽到砸玻璃聲,從上砸到下,他喊叫著嗓子嗆到了濃煙瞬間說不出話,只能捂著嗓子咳嗽。 黑暗里,齊禮揚手把一團濃煙從沒有玻璃的窗戶精準扔進了陳強的房間,出門長腿跨上單車踩著飛馳而去。 “等等我?!毕盍嘀摴芸癖贾飞淆R禮,一跳上了單車,他揚手把鋼棍扔進了護城河,鋼管墜落到漆黑的水面濺起了水花,他嗤笑,“這個狗東西肯定嚇尿了,低等動物?!?/br> 齊禮握著車把漂移過彎,山地車穿過小橋,飛馳在茂密的林木之間。夜很深了,路燈早已熄滅,耳邊只有風聲。 席宇把手指卡在嘴上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聲音響徹整個小鎮(zhèn),回蕩在山林之間。 少年赤誠,可能因為一頓飯,一個晚上,一場演出,一個轉角的遇見,就可以為對方赴湯蹈火。 他們如同盛夏的太陽,正義坦蕩,懷著熾熱guntang的心,奔走在青春的路上。 他們騎著單車進了院子,焦棠洗完澡下樓,跟他們面面相覷。 席宇跳下單車去關大門,沖著焦棠揚起八顆潔白的牙齒,“幫你報仇了,陳強今晚估計要一夜無眠。” 飛蛾繞著院子里高高掛著的熾光燈盤旋,風卷起了樹葉,發(fā)出呼嘯聲。 齊禮長腿繞過單車落到地面上,他把單車拎進了廂房,表情冷淡,垂著好看的眉眼快步上樓。 焦棠穿著齊禮給她買的那套白色休閑套裝,頭發(fā)濕漉漉的在燈光下泛著一點光澤,脖頸白生生的單薄,她的目光從樓梯上移到了院子中間。 席宇把盛著泡面的白瓷碗放到了院子中間的木餐桌上,擺了一雙筷子在旁邊,“吃飯吧,我煮的泡面一絕,吃過的都說好。” 黃澄澄的泡面上臥著一個圓溜溜的荷包蛋,熱氣騰騰,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明天早上九點?!倍橇疗鹆藷?,齊禮清冷的聲音響在熾熱的夏風里,“照常訓練,不準遲到,進了我的樂隊就是我的人。” 焦棠仿佛落進了被曬了一整天的沙子里,她感覺到熾熱的包裹感,她仰起頭看向二樓的齊禮。 齊禮站在光里,修長手臂搭在欄桿上,他高大挺拔,眉目英俊堅定,“我的人,我會護。” 陰天的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風聲在山間呼嘯。 焦棠卻覺得那晚上的月亮特別皎潔,照亮了她昏暗不堪的世界,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她聽到了心跳聲,與風聲交織。 第16章 安全通道的大門打開又合上,外面發(fā)出整齊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女孩想要越過焦棠去看發(fā)生了什么,焦棠站的筆直,清凌凌的眼注視著她,“還有事嗎?” 焦棠個子高,比女孩高半個頭,這樣看人很容易給人壓力。 “沒了?!?/br> “那你可以回去了,再見?!苯固膿踔凡蛔屗^,女孩也不好繼續(xù)往前追,握著書包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隔著一道門,尖叫喧囂聲漸漸遠去。 焦棠拎著化妝包走出了安全通道,在大片的車輛中尋找自己的車,遠遠看到她的助理劉瑤從駕駛座打開的車窗豎起一只手用力揮著。焦棠快步走過去,她的車是小型電車,占的位置原本就不多,本來車位有大量富裕。 兩邊的車十分過分,侵占過來,把她擠的車門都打不開。 焦棠用力擠進后排車門,把化妝包扔到座位上,“走吧?!?/br> “你知道剛才誰過去了嗎?”劉瑤兩眼放光回頭,“齊禮!齊禮??!他居然從我面前最多三米的地方走過去了!他真人好帥?。∧菑埬樈^了,完美線條沒有一絲的瑕疵,我現在手還抖著,心臟砰砰跳!他太帥了?!?/br> 焦棠抿了下唇,從車門上抽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壓不下胃里翻涌起來的焦慮。 車里的空調呼呼地吹,焦棠喝了半瓶水,耳朵里全是劉瑤的尖叫。 “你是齊禮的粉絲?”焦棠把瓶蓋擰回去,用力過大,她把水瓶捏出聲響,一部分水濺了出來。 “長得帥,多看兩眼,也沒有怎么喜歡了?!眲庍@才發(fā)現自己老板臉色不對,停住了聲音,“直接走嗎?估計會堵車,齊禮剛走過去?!?/br> 焦棠把礦泉水瓶放回去,抽紙擦手上的水,“走吧,慢慢往前開?!?/br> 劉瑤把小小的藍色電車開了出去,夸道,“老板,你今天唱歌特別好,你一上臺像是來修話筒的。” 可能是大量的粉絲散了,信號漸漸通暢起來。 焦棠的手機陸陸續(xù)續(xù)響起叮叮當當的信息通知聲,她握著手機在手心里轉了兩圈,才劃開屏幕。 “熱搜安排上了?!?/br> 焦棠猛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傷秋悲月的時候,她的錢可能要打水漂了。她按著手機連忙打字,說道,“能不能改天投放?” 她這種個人單條熱搜死貴,沒公司給她托底,她得自己全付。原本她想蹭音樂節(jié)的熱度,單一個周寧做不到霸榜的效果,其他人也能分點羹。 誰能想到齊禮會出現在音樂節(jié),他如今的人氣是斷層式頂流,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今晚熱搜會被他和周寧霸榜,其他人湯都喝不上。 “為什么?已經投好了,八點半能上?!睂Ψ交叵⒑芸?,“內容上你要不要再檢查一遍?” 錢砸水里還能聽個響。 齊禮和周寧非要今天秀恩愛嗎?只是個小小的音樂節(jié),等不了嗎?非要著急這一會兒。 焦棠心疼錢。 燕山大堵車。 劉瑤的車技差到懷疑人生,焦棠眼睜睜看著七八輛車從她的車前強插進去,劉瑤的腳死死踩著剎車,無動于衷。 林小峰他們都上進城高架了,焦棠還在燕山音樂節(jié)門口堵著。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烏云翻滾,隨即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焦棠戴上了耳機,拿出手機打開熱搜。 她的微博還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五百萬粉像是假的。下午發(fā)的音樂節(jié)預熱微博,只有百來條的評論,慘淡的微博數據。 百來條的評論還有幾條嘲諷質疑她的,焦棠把評論翻了一遍。轉發(fā)一瞬間漲了快一千,大概是投放的營銷起作用了。 焦棠點開轉發(fā)營銷號頓時被雷到了,不知所云的尬吹轉發(fā),更多的是僵尸號。點贊和評論量都沒有跟上,尬的頭皮發(fā)麻,rou眼可見的假。 焦棠干脆把這條微博給刪了。 微博熱搜前排果然是齊禮和周寧,#齊禮現身燕山音樂節(jié)#是紫紅色的爆,緊跟其后的是#齊禮周寧#。 他們兩個上熱搜一點都不意外。 豆大的雨滴砸到了車玻璃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尾巴,雨下來了。 焦棠給林小峰轉了個紅包,讓他先找個地方吃飯。下雨后,堵車只會更嚴重,這頓飯她是吃不上了。 暴雨傾盆而至,閃電把漆黑的天空照亮,隨即隱入烏云之中,雷聲炸在天上,狂風帶著驟雨撲到車玻璃上,有種身處深海的窒息感。 焦棠打開了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晚上有雷陣雨,明天也有雨。 外面雨下成了瀑布,焦棠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雨太大太突然,也太反常。 燕山音樂節(jié)門口的道路地勢低,焦棠坐在車里,坐著坐著就不對勁起來,水涌進了車廂。隔壁車已經開始熄火下車了,人們開始往音樂節(jié)會場走。 劉瑤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道手腳往哪里放,“老板,水進來了?!?/br> “劉瑤,下車,快點?!苯固哪闷鸺车奖成希闶撬嚴镒钯F重的物品了,“快點,去高處避一下雨。” 水再大車門就打不開了。 “車扔路上嗎?”劉瑤連忙熄火用力推開車門,還關心交通法,“路上不能停車,會被貼條吧?!?/br> 這么大的雨誰來給你貼條? 音樂節(jié)現場還有人唱歌,音樂節(jié)沒有結束。只是現場一片混亂,焦棠渾身濕透拉著劉瑤無處躲雨。能躲雨位于高處的地方到處都是人,無從下腳,她只好從口袋里拿出內部通行證,返回燕山音樂節(jié)廣場。 “先躲一會兒雨再說?!苯固谋蝗巳簲D的東倒西歪,死死拉著劉瑤的手,仗著個子高硬是辟出一條路,從舞臺邊緣的小路回到了音樂節(jié)后臺。 音樂節(jié)后臺人稍微少點,但也沒有少到哪里去。走廊里到處都是工作人員,大家都在討論這突如其來的暴雨。 “這雨下瘋了,怎么突然就下了。”劉瑤渾身濕透,從背包里抽紙遞給焦棠,“老板,你先擦擦?!?/br> 雨下了半個小時,燕山音樂節(jié)門口路上的水積了一米多高。 走廊里擠的人蹲都蹲不下去,手機又沒有了信號。焦棠背貼著墻壁,快把自己貼成了烙餅。天氣悶熱,走廊里又沒有空調,她有些喘不過氣。 “老板,我們去找個有空調的房子待一會兒吧?!眲幥那膩砝固?,壓低聲音,“我知道哪里有空調?!?/br> 焦棠跟著劉瑤緩慢地移動,直到她看到了總指揮室的房門。 “現在這個情況,也沒人會怪我們闖進去吧?我們就說中暑了,誰怪我們就是自己小家子氣,見死不救。”劉瑤貼著焦棠的耳朵,“能進去的咖位都不小,我們認識誰都不虧?!狈块T沒有鎖,一擰就開了。 里面亮著燈,并沒有想象中的冷氣,只是比走廊多了一些通風,嘩嘩雨聲震耳欲聾,房間里窗戶開著。 焦棠保持著鎮(zhèn)定,冷靜抬頭看清了屋子里的人,到嘴邊的借口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齊禮,齊禮摘掉了漁夫帽露出一頭短寸,冷白肌膚在燈光清冷肅然。長眉之下,深邃的丹鳳眼倒映著燈光,冷而靜。 他旁邊站著周寧正舉著手機在找信號,周寧長得漂亮,一雙眼美的生動,流轉著落到焦棠身上,動作停住,直直看了焦棠有快一分鐘,開口,“你是不是叫焦棠?” 焦棠壓著狂跳的心臟,環(huán)視這個房間。 這里有周寧的經紀人,有一個音樂節(jié)的高層,姓李。還有一些業(yè)內比較有資歷的老音樂人,地位都很高,林林總總,十幾個人。 這里的空間也不寬裕。 “對對對,焦棠。”劉瑤從焦棠身后擠進來,現場自我介紹,“歌手,我們原本打算走的,走到門口那條路上雨太大了,怕出事就返回來了。今天太熱,我姐原本就有點中暑,我怕再悶下去她會出事,過來借個風,方便嗎?” 劉瑤還想解釋,驟然看到窗戶邊的齊禮,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發(fā)不出聲音。 “不方便的話,那我們換個地方。”焦棠接過了劉瑤的話,打算往后退,“打擾了?!?/br> “有什么不方便的,先進來吧,中暑嚴重嗎?”音樂節(jié)高層領導招呼他們進去,打量焦棠,“焦棠,這名字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br> “參加過《新歌手》大賽。”周寧放下手機,不找信號了,看了眼從焦棠進來就陰沉著臉的齊禮,試探著說道,“全國總決賽第四,我當年還給她投過票呢?!?/br> 焦棠挪進了屋子,劉瑤緊跟在她后面,死死抱著她的胳膊,壓著激動的聲音,幾乎用氣音貼著她耳朵說,“齊禮!那是活的齊禮!” 齊禮忽然抬眼看了過來,黑眸鋒利,帶著凜凜寒光,直直看著焦棠。 “謝謝?!苯固恼镜墓P直跟對方道謝,盡可能不去跟齊禮對視,又補充,“雨停了就走。” “我想起來了,你以前參加過《青年搖滾》,你和齊禮一組,那時候你瘦瘦小小的一個,跟在齊禮身后。對吧?我是那個節(jié)目的總導演,對你印象特別深,你是那一屆年紀最小但聲音最高的選手,我記得你唱《青藏高原》特別厲害,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