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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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姆里奇也沒想放過秋。盡管其余搗蛋的學(xué)生正在不遺余力地給她制造麻煩,她還是在某些喘息的間隙里抓到了秋。然后——在一半的時間里——瑪麗埃塔就會出現(xiàn)在秋旁邊,直勾勾地看向教授,后者被她臉上的傷疤嚇了一跳,接著悻悻地走開,嘴里還不忘低聲咒罵什么。 在另一半的時間里,秋就會直接吃下弗雷德留下的逃課糖,堅稱自己發(fā)了高燒。烏姆里奇不信的話,她還會嘔吐(吐吐糖)、流鼻血(鼻血牛軋?zhí)牵?、最后昏迷(昏迷花糖),被女孩們尖叫著送進醫(yī)療翼。不久之后,人們就開始謠傳她因為思念成疾,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羅杰·戴維斯對這個謠言很滿意,他堅信這樣能迷惑對手——魁地奇賽季的決賽到了,是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鑒于對手這一年來的表現(xiàn),戴維斯對前景很樂觀。在比賽開始前,他還在勸秋盡量拖延時間(“多給韋斯萊一些犯錯的機會”),秋只是淡淡地勸他冷靜點。 隨著哨聲吹響,所有球員騎著掃帚升空了。戴維斯搶過鬼飛球,閃過了三個人,順利地進球了。 秋隨著人群一起歡呼,接著開始盤旋在場地上空搜尋飛賊。 接著好運就不再偏愛他們了:布拉德利飛向格蘭芬多的鐵環(huán),還企圖做了個假動作——可惜羅恩·韋斯萊擋住了球。秋替弗雷德為他弟弟高興了一秒鐘。可接著事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安吉麗娜進了拉文克勞一個球,把比分扳到十比十,羅恩還攔住了錢伯斯的下一個進球。 秋緊張地環(huán)視了四周,金妮·韋斯萊距離她很近,正時刻提防她抓到飛賊——格蘭芬多至少需要把分差拉到兩百分才能贏。但當(dāng)羅恩·韋斯萊攔住第四個進球時,這一切成為了可能。 秋快速飛到戴維斯旁邊,他隨即叫了一次暫停。所有球員都降落在隊長身邊。 戴維斯說:“羅恩·韋斯萊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真不明白。我們需要調(diào)整一下戰(zhàn)術(shù)。” 秋說:“現(xiàn)在是十比十,如果格蘭芬多抓到飛賊…那他們還差六十分的進球。羅恩·韋斯萊突然這樣…如果我們在鬼飛球上不能保持分差……” “三個追球手,主要是干擾進球,順便突破羅恩·韋斯萊,”戴維斯不多的優(yōu)點之一就是果斷,“塞繆爾斯和英格蘭比,你們兩個負責(zé)金妮·韋斯萊;秋·張,盡快抓住飛賊?!?/br> 隨著一聲哨響,秋再次升到半空中。戴維斯的計劃很快奏效了,一伙人圍在拉文克勞的球門前,進球變得緩慢;而兩個擊球手則纏住了金妮·韋斯萊,格蘭芬多也不甘示弱:四個人揮舞著球棒,外加一個金妮,形成了另一場亂局。 秋·張自由地滑向場地另一端,一寸寸地尋找飛賊,格蘭芬多又進了一個球;然后拉文克勞又失敗了一次,場上紅色的海洋開始歡呼,還把那首歌改得很可愛: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絕不把球往門里放,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秋冷靜地巡回全場,甚至還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她感到自己正在脫離焦灼,總攬全局。這確實是一首好歌,不是嗎?羅恩·韋斯萊又攔住了一個球,更多人加入了合唱: “韋斯萊真真是好樣, 一個球都不往門里放, 格蘭芬多人放聲唱: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br> 在歌聲中秋看到了它,在離地面很近的位置,正散發(fā)著金光。她猛地加速飛行,向飛賊俯沖過去。金妮·韋斯萊確實飛得不錯,她立刻飛離混亂,全速沖了過來,只剩下兩個拉文克勞擊球手追在后面。 金妮飛得很猛,幾乎放開了雙手,試圖借助引力到達。她和自己平行了…秋轉(zhuǎn)動掃帚,逼著兩人偏離航道,接著她向上抬起掃把——留下金妮,以及一只狠狠撞過來的游走球。秋來不及回頭,以更刁鉆的角度俯沖下去,抓住了那只飛賊。 霍琦女士的哨聲響了,秋舉起飛賊,她的隊友們隨即沖向地面,緊緊擁抱她。拉文克勞們沖向球場,女伴們圍著她高聲尖叫,弗利維教授被高高托起,藍色的海洋隨即淹沒了她…戴維斯舉起魁地奇杯,帶領(lǐng)著他們離開球場。 在路過格蘭芬多球隊時,秋很想過去告訴他們打得很好。但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機會,她在心里對自己說。 慶祝的氣氛席卷了拉文克勞塔樓。秋在待到疲倦后悄悄回到了寢室,洗了個熱水澡,困倦地躺在床上。困意席卷了全身,她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無夢。等到她醒來時,窗戶外已經(jīng)變成了清淺的藍色——夜晚降臨了。她繞有興趣地打量著景色,遠處是深紫色的禁林。草坪籠罩著藍霧,黑湖則像一塊銀色的鏡面。 秋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換好巫師袍,拿起她的彗星260,輕聲問道:“你準(zhǔn)備好了嗎?”掌下微微的蜂鳴是最好的回答。秋推開窗戶,站在窗臺前的書桌上,跨腿騎過掃帚,猛地向前飛躍。 她們驟然降落在空中,秋沒忍住一聲尖叫。接著掃帚搖晃地升起來,帶她駛向搖搖欲墜的遠方。 夏日的微風(fēng)拂過面頰,夜更深沉了,露出一輪模糊的月影。秋抬升掃把,向更高遠的地方飛翔。她看到了空無一人的魁地奇球場,一年前,塞德里克的尸體就躺在那里,冰冷而僵硬。她繼續(xù)向上飛行,似乎要升到棉絮狀的云朵間。她向天空凝視——黑夜已經(jīng)降臨了。秋轉(zhuǎn)頭望向城堡,無數(shù)燈火點亮了龐大的建筑,像是一座地面上的星河。她還在上升,升到能看到倫敦的高度,那里住著她日思夜想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