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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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和皺眉打量他的手臂,聞言道:“沒有問出來,跑了幾個,剩下的都服毒死了?!?/br> 他們才剛下山不久,便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二哥,”陸宛臉色還是不好,指尖輕顫,“你受傷了嗎?” 晏時和搖了搖頭,“他們的劍有問題?” 陸宛低垂著眼睛,精神有些不濟,“那人劍上似乎淬了毒,我想睡一會兒。” “不能睡!” 小均睜圓了眼睛,他這些年陪爺爺走南闖北,見過好些人中毒以后在睡夢中去了。 誰知道這兩人沒有一個理會他的話,陸宛是沒有力氣理會,晏時和是懶得理他。 陸宛很快就睡著了,雙目緊閉,受了傷的手臂不安的抱在胸前。 晏時和神色柔和,將陸宛穿過的那件鶴氅蓋在他身上,仔細掖了掖,隨后俯下身,就當著小均的面,毫不避諱地在陸宛沒有血色的唇上貼了貼。 小均:“你?。。 ?/br> 晏時和抬眼看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柔和,卻讓小均無端打了個哆嗦。 “咕嚕?!?/br> 小均咽了口唾沫,縮到車廂角落里,閉著眼睛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馬兒在車廂外不安地刨了刨蹄子,發(fā)出一聲嘶鳴。 這馬兒極有靈性,方才他們如何打斗,竟也沒有受驚拖著馬車逃跑。 “均兒,”晏時和喚了小均一聲,溫聲對道:“你可會包扎?” 小均點點頭。 “那就勞煩你替我?guī)煹馨幌聜冢标虝r和沖他一笑,“我出去駕車,我們繼續(xù)趕路?!?/br> 小均巴不得他趕快出去,叩頭如搗蒜道:“請,請放心,我很會包扎?!?/br> 晏時和溫雅一笑,掀開車簾出去。 透過半開的車簾,小均瞄到他轉到車前,安撫地摸了摸馬兒的鬢毛。 他在車廂里翻找可以包扎的東西,經(jīng)過這一番驚嚇,他暫且顧不上與爺爺分離的傷痛,開始照顧起昏睡的陸宛來。 第65章 到處走走 前往武當路途遙遠,小均原本以為自己在路上會吃盡苦頭,卻不想這一路走下來,沿途到處都有蝶谷的鋪子。 陸宛也是頭一次接觸他們蝶谷的鋪子,一路好奇自然不必說。 一行人入了荊州,在武當山下道明身份,便有人安頓好他們的馬車,接了他們上山。 一別多日,武當山上仍是霧氣繚繞,真武大殿之下,弟子們列成方陣習武,聲勢浩大,直沖如云。 陸宛他們才隨著引路的弟子上來,就見一個紅衣男子披頭散發(fā),衣襟大敞,袒露著白皙胸脯,躺在石階上飲酒。 看見陸宛之后還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哪里來的小師弟,怎生得如此俊俏,之前從未見過?!?/br> 陳百川趕過來迎接陸宛等人,剛好聽得此言,黑著臉驅趕他:“每日衣衫不整在師門亂晃,簡直不成體統(tǒng)!” 紅衣男子斜睨了他一眼,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舉起酒壺往張大的嘴中倒?jié)M酒。 “咳咳咳——” 此舉雖然瀟灑,卻容易嗆到,紅衣男子果然被嗆到了,捂著胸口咳嗽,口水和酒液噴了一地,還有些濺到了陳百川的衣擺上。 在場這么多人,只有陳百川的衣擺臟了,這般湊巧,很難說那紅衣男子不是故意為之。 見陳百川這般不茍言笑,在紅衣男子手中卻只有吃癟的份,陸宛忍不住輕笑一聲。 紅衣男子仿佛受到了鼓舞,“這位師弟,可否賞臉,與師兄在派中走走?” “大師兄!”陳百川一聲暴喝,“能否不要再丟人現(xiàn)眼了!” “大師兄?”一直淺笑觀望的晏時和聞言輕咦一聲,仔細打量紅衣男子的面容。 這紅衣男子雖舉止瘋癲,一張臉倒是極為俊逸,神采飛揚,不過膚色十分蒼白,不似病態(tài),倒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才導致的。 “小師弟,”被陳百川喚作大師兄的男子沖著陸宛擠眉弄眼,“我可是大師兄,真的不想陪我到處走走嗎?” 陸宛:“……” 他拉著小均往晏時和身后躲了躲。 “嗯?” 紅衣男子彎下腰,瞇眼在小均臉上打量,仿佛見到熟人一般:“我說,幾日不見,你怎么變得這般矮了?” “胡言亂語!” 陳百川管不了他,干脆置之不理,沖著陸宛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晏師弟,陸師弟,還有這位小友,師父和姬前輩已經(jīng)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這便走啦?”紅衣男子伸手去抓陸宛的手,“小師弟還沒陪我走走呢?!?/br> “大師兄,”眼看陳百川胡子都要氣飛了,晏時和和煦一笑,猶如春風拂面。他攔在陸宛身前,沖紅衣男子道:“小師弟有事情要辦,若是辦不成該受罰了,莫非大師兄愿意看著小師弟受罰?” 陸宛心中卻道,武當?shù)拇髱熜植皇顷惏俅▎?,怎成了這紅衣瘋子,還要來牽我的手…… 大概是被晏時和說動了,紅衣男子考慮一番,為難道:“那我便放小師弟去做事,小師弟,你做完事可要來找我啊,我?guī)阍谏缴献咦摺!?/br> 怕自己不答應他還會糾纏,陸宛只好勉強笑笑,略一點頭。 打發(fā)走了紅衣男子,晏時和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笑道:“還請陳師兄帶路?!?/br> 小均張張嘴,想問武當這等大派,為何要放任一個瘋子在外面胡作非為,還要叫他大師兄。 陸宛捏了捏他的手心,沖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什么都不要問。 “宛兒!” 今日上了真武大殿,還未踏進殿門,陸宛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在門口張望許久,想必是在焦急等待。 “程軒師兄!”峨眉廟前一別,如今已有數(shù)日,故人相見自然牽動情緒。陸宛將小均的手交到晏時和手里,撲過去抱住程軒。 程軒笑眼彎彎,張開手臂接住陸宛,“小心些。” “師父!葉掌門!”陸宛的視線越過程軒的肩膀,也看見了姬慕容,連忙松開程軒行禮。 晏時和輕輕推了小均一把,帶著他上前行禮。 姬慕容身下沒有子嗣,陸宛便等同于她的孩子,現(xiàn)在陸宛好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險些落下淚來。 師徒二人一番長談自是不提,語罷,姬慕容摸著陸宛的手背,看向小均:“這是?” 這件事追溯到姬慕容上一輩的恩怨,晏時和是小輩,自然不能多言,于是只提了一個名字。 姬慕容略微動容,“這小童莫非是……” 晏時和點頭:“前輩的孫子?!?/br> 姬慕容望著小均,神色復雜,“沒想到他竟躲在千機教中……罷了,總歸是不會回來了。孩子,你過來。” 她沖小均招手,小均乖乖走到她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 小均道:“我叫小均,爺爺說過,我無名無姓,也無牽掛?!?/br> 這話到很符合他爺爺?shù)钠?,姬慕容苦笑一聲?/br> 小均總歸也算是他們蝶谷的孩子,嚴格算起來,他與陸宛屬于同輩,不過小均卻說:“爺爺說過,要我拜陸公子為師?!?/br> “既然是你爺爺?shù)囊馑?,”姬慕容沉吟一番,道:“此事暫且擱下,等回谷中再議?!?/br> 小均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些失望的表情來,陸宛悄悄握了握他的手,眼中滿是笑意,“莫怕?!?/br> 他們風塵仆仆趕來,武當自然備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宴席上,陸宛又見到了那個瘋瘋癲癲的紅衣男子。 他對著一盤葡萄大快朵頤,看到陸宛時眼前一亮,手中穩(wěn)穩(wěn)托著盤子,三兩下便飛到陸宛身前。 “小師弟忙完了嗎,現(xiàn)在可是能與我到處走走?” “真兒,”明通道長輕聲斥責道:“怎可對客人如此無禮。” “真兒?”陸宛看向明通,面露疑色地重復了一遍。 沒想到紅衣男子大驚失色,“好你個小師弟,我竟沒想到你是這般孟浪之人,怎可直呼我名諱!” 他扔下手里的葡萄盤,一副受到冒犯的樣子,氣勢洶洶便來捉陸宛:“看我怎么教訓你!” 陸宛連忙往明通長老身后躲藏,結巴道:“可,可,明通長老也喊了?!?/br> 明通長老一臉頭疼,程軒上前攔住紅衣男子:“大師兄,你該回去休息了?!?/br> “小師弟還未與我到處逛逛,我怎能回去休息?” 紅衣男子長眉一皺,輕而易舉就將程軒撥開,伸手要抓陸宛。 陸宛欲哭無淚,看向明通長老。 明通長老看起來也拿紅衣男子沒有辦法,一貫穩(wěn)重的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陸小侄,勞煩你與他走兩步,然后勸他回去休息便是?!?/br> 陸宛:“……” 紅衣男子一臉垂涎,伸手握上陸宛白白瘦瘦的小手。 他手心還黏糊糊的,恐怕是沾滿了葡萄的汁液。 陸宛身體僵硬,剛想問他這是要去哪里走走,就只見這紅衣瘋子興高采烈,將他攔腰一抱,往肩上一扛,足尖點地,施展縱云梯往山下飛去。 “二哥救救我……” 陸宛微弱的呼救聲消失在夜空中。 晏時和面色微變,剛要去追,卻被明通長老攔住。 “晏小侄,”明通搖搖頭,“你且放心,這樣的事之前也發(fā)生過,真兒知道分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