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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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均低著頭不敢說話,恨不得縮到地底下去。陸宛道:“是晚輩,是晚輩非要他留下吃點心的,并非小均所愿?!?/br> 小均抬起眼皮看了陸宛一眼。 老者坐回椅子上,喘得像個破風(fēng)箱。草廬四壁掛著許多草藥,架子上也擺著數(shù)種藥材,陸宛心念一動,開口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前輩,這幾日我吃的藥是您開的方子?” 那藥其苦無比,不過見效倒是很快,若是讓陸宛自己來開藥,陸宛都不見得能開出這樣好的方子。 老者不說話,點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 陸宛頓時欽佩不已。 “小兒,”老者看著他,再看一眼小均,“老夫時日無多,一身本領(lǐng)卻無人繼承,若是老夫愿將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教,你可愿意學(xué)?” 陸宛眼睛一亮,隨后想到了什么,面露難色:“不瞞前輩,晚輩師從蝶谷姬慕容,恐怕……” “你不必拜我為師?!?/br> 老者淡淡一笑,從這一笑中隱隱可以窺得幾分灑脫風(fēng)度。 “只要你能像老夫保證,老夫授予你的東西,你往后可以教給我這木頭腦袋的孫子,不得有所保留。” 聽他這意思,竟然是想要小均托付給陸宛。 第58章 籠中困雀 小均蹲在地上兩手托腮,幾次偷看陸宛,滿臉的欲言又止。 陸宛挽著袖子坐在草廬的屋檐下吭哧吭哧搓洗著木盆里的臟衣服,手指的指節(jié)被水冰的發(fā)紅。 他眼下有一圈淡淡的的青灰,半闔著眼,一副精神不濟(jì)的模樣。 不過才兩日不見,他怎么比之前憔悴了更多。 小均咬著拇指的指尖,往陸宛身旁靠了靠。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來洗吧。” 在小均的爺爺眼里,小均向來好吃懶做,能讓他主動說出這種話可不容易。 陸宛摸了摸小均的頭,搖搖頭示意不用。 小均臉上干凈了許多,不再像個小花貓,頭發(fā)綁成一束高高的扎在腦后,身上的衣裳也有模有樣。 他看起來年紀(jì)與江離相仿,陸宛問過才知道,小均居然比江離大上三歲。 老者說,小均出生沒多久就被他爹丟給了老者,爺孫倆這些年顛沛流離,為了躲避仇家東躲西藏,甚至跑進(jìn)山里隱居過一段日子。 但是老者年紀(jì)大了,住在山里沒法種田,更沒有法子打到獵物,小均跟著他饑一頓飽一頓,有時甚至吃不上飯,餓得整日哭嚎。 他的嗓音到現(xiàn)在都有些沙啞,估計就是小時候哭壞了嗓子。 陸宛問老者是何許人也,老者只道不可說。 老者說自己別的東西沒有,只有一身醫(yī)術(shù)還說得過去。他愿意將畢生所學(xué)全部教給陸宛,只希望等他百年以后,陸宛可以幫他照顧好小均。 “這孩子跟著老夫吃了不少苦頭,老夫不求他以后能有大成,只要別像他爹那般窩囊就行了?!?/br> 老者把話說到這份上,陸宛卻猶豫著不肯應(yīng)下。 他明白老者后繼無人的說辭是假,想要找人托付小均是真。可他現(xiàn)在也是籠中困雀,身不由己,比躲避仇家的爺孫倆好不到哪里去,又如何能照顧好小均。 不過他倒是可以經(jīng)常過來幫襯一下這二人。 小均自幼被老者養(yǎng)在身邊,老者能把他拉扯大已經(jīng)很不容易,自然顧不上別的。 于是他形容邋遢,衣著不修邊幅,頭發(fā)都結(jié)塊了,老者也不聞不問。 陸宛帶著小均回到住處,給他洗了澡,又讓下人找來江離的舊衣服給他穿。 小均雖然比江離年長,卻骨瘦如柴,四肢細(xì)長,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江離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甚至有些寬松。 這要是在以前,老者是不許小均接受外人恩惠的,小均年紀(jì)還小的時候他就教過,人情這個東西最難還清。 陸宛卻說:“晚輩受傷是您開的藥,這些就當(dāng)作晚輩的謝禮了?!?/br> 他眼睛黑亮清澈,內(nèi)里滿是誠意,老者嘆了口氣,到底是沒有再責(zé)備小均。 可他到底不愿意欠著別人分毫,等陸宛和小均曬好衣服回來,他招手示意陸宛到桌前坐下,將枯樹般的手指搭到陸宛的手腕上。 陸宛的脈象令他皺起眉頭。 收回把脈的手指,老者看了門外一眼,吩咐小均去把外面晾的藥草全部翻一遍。 小均有些不情愿地起身,撅著嘴,腳尖磕在桌腿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見他特地支走小均,陸宛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起來:“前輩,晚輩莫非……” “莫怕,”老者抬手示意他不必?fù)?dān)憂。他沉吟一番,道:“你雖然傷在皮rou,但也失血頗多,有些血氣不足?!?/br> “房事上還是需要節(jié)制一些的?!?/br> 沒想到他支走小均只是為了說這個,陸宛面紅耳赤,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從那次江雪瀾食髓知味后,幾乎夜夜都要過來。 哪怕陸宛裝成一條死魚,不動彈也不說話,他也自能找到樂趣所在。 江雪瀾做事太霸道,陸宛起初還能裝死,到了后面只能哭著求饒,只恨自己不能真的死過去一了百了。 除去放他走以外,江雪瀾在其他事情上對他算是百依百順,唯獨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不管陸宛怎么哭著求饒,他都不會聽,甚至還會變本加厲。 如今被老者一語道破,陸宛又羞愧又難堪,耳尖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江雪瀾這個人最喜歡惺惺作態(tài),然而他翻臉太快,絲毫不念舊情,他現(xiàn)在對陸宛雖然很好,陸宛還是很怕他。 他怕自己惹怒了他,他會遷怒其他人,就像之前打傷晏清河那樣。 陸宛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軟柿子,因為沒有本事,所以只能任人拿捏。 江雪瀾連兒子都有了,還那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龍陽之好,他這般對陸宛,陸宛如何都想不明白。 他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江雪瀾,江雪瀾要如此折辱他。 陸宛郁郁寡歡,神情低落地回到住處。 屋中燃著燈,陸宛的腳步頓在門外。 自打他逃跑那日被江雪瀾救回來,他便被安置在江雪瀾的住處。這里比他之前的住處要好很多,可是卻要日日面對江雪瀾。 男子的身體原本就不適合待在下位歡愛,尤其是江雪瀾索取無度,陸宛每次都疼得直哆嗦,致使他現(xiàn)在看到江雪瀾就從心底覺得恐懼。 屋內(nèi)的燭火晃動,似乎是有人走動。 “吱呀——”一聲,房門被拉開,江雪瀾站在門內(nèi),神情堪稱柔和:“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br> 整個千機(jī)教都是他的,陸宛去了哪兒做了什么,他會不清楚? 陸宛抿抿嘴,小聲說:“去前輩那里了?!?/br> 江雪瀾屈起手指抬起陸宛的下巴,細(xì)細(xì)在他臉上打量了一番。陸宛略有些不自在地將眼珠轉(zhuǎn)到一旁。 “下次不要這么晚回來,那位前輩年事已高,還是早些休息為妙?!?/br> 江雪瀾放開陸宛的下巴,忽然笑了笑:“前輩今日說的話我都知道了,如月,我往后會節(jié)制一些的。” 陸宛早知道自從自己跟著江離逃下山失敗之后,江雪瀾肯定會派人跟著他,將自己的言行舉止通通上報給江雪瀾。 只是沒想到他們連這個也要說。 他羞恥地蜷起手指,搖搖頭,想讓江雪瀾不要繼續(xù)說了。 不料江雪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故作驚訝道:“莫非如月不愿意?” 陸宛小幅度,但是很快速地?fù)u了搖頭。 他一句話都不說,江雪瀾挑了挑眉,心中已經(jīng)開始不悅。 不過他也清楚,陸宛因為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對他十分抵觸,若是把他逼急了反倒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他很快壓下心頭不悅,牽起陸宛的手進(jìn)到房中,門外的守衛(wèi)適時出現(xiàn),在二人身后關(guān)好房門。 陸宛的手很冰,手背青白,看起來無甚血色。 江雪瀾摩挲著陸宛的手,柔聲道:“這么冰,這幾日我讓廚房給你燉的湯是不是沒有好好吃。” 當(dāng)然,那些湯全都進(jìn)了小均的肚子里。 陸宛知道他是明知故問,所以一言不發(fā),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走到床邊開始換衣服。 他背對著江雪瀾褪下衣服,被衣服所遮擋的后背上滿是情色痕跡。 身后的目光灼熱,陸宛倒是很安心。 江雪瀾有一點好的地方就是他承諾的事情不會輕易反悔,既然他自己說了要節(jié)制,今晚大概是不會碰他了。 陸宛慶幸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卻低估了江雪瀾不要臉的程度。 他只說自己會節(jié)制,并沒有說完全不碰陸宛。 哪怕是用手指,或是嘴唇,他也要將陸宛弄得喘息不止,淚水漣漣,閉著眼睛推搡,啞著嗓音低聲求饒。 他很喜歡陸宛向他服軟的模樣,所以陸宛越是求饒,換來的往往是變本加厲。 陸宛想不到這其中的干系,每每承受不住了還是要哭著告饒。 再說孟青陽這邊,陸宛的師兄受了內(nèi)傷,不宜動怒,否則心氣郁結(jié),不但不利于傷勢,甚至?xí)凶呋鹑肽У娘L(fēng)險。 孟青陽想留在千機(jī)教向江雪瀾討一個說法,但是陸宛將晏清河托付給他,他只好親自護(hù)送晏清河上武當(dāng)去找姬慕容。 孟二姐那邊也不斷來信催促他,說京都來的人在府上沒有見到郡主,已經(jīng)往折柳山莊去了,讓孟青陽趕緊帶著郡主回去。 事關(guān)他姐夫的官途和折柳山莊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扶風(fēng)郡主。 孟青陽沒有法子,只得讓陳百川先帶著晏清河回去,自己匆匆趕回折柳山莊。 郡主已經(jīng)在折柳山莊住了有些日子,每日都在莊前翹首以盼,等著孟青陽回來。 孟夫人將她這副小女兒姿態(tài)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擔(dān)憂。 喜的是若是郡主能和他們家老四成了,也可以牽制住他,免得他整日到處跑,令孟夫人為他提心吊膽。 憂的是扶風(fēng)郡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