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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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琦華靠回榻上,“這小子隨性慣了,可別等我歇下了才來?!?/br> 說罷她便合上眼,似乎準(zhǔn)備假寐一會兒。 “姑姑,”不多會兒功夫,守在外面的弟子伸手敲了敲窗,“大公子來了?!?/br> 蘭琦華連忙起身,攏了攏衣衫,“快,讓他進來?!?/br> “姨母?!?/br> 戴金冠著玉佩,一身暴發(fā)戶打扮,臉色蒼白的青年進門。 蘭琦華的心腹弟子起身:“見過大公子?!?/br> 青年隨意地點點頭,心腹弟子便自發(fā)走到門外去,將房門從外面關(guān)好。 江雪瀾走到桌前拖了個椅子坐下,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搭在椅把上,指節(jié)處因為習(xí)武的緣故略微有些寬大。 “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受傷了,怎么樣了?”蘭琦華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給他,言語中帶著關(guān)切打量了他兩眼。 “還好?!?/br> 江雪瀾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惹得蘭琦華目露嗔意:“糟蹋好茶?!?/br> 知道自己這位姨母衣食起居頗為講究,江雪瀾挑了挑眉,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他沒忘記蘭琦華找他來的目的,徐襄有退位的念頭,有資格繼承徐襄衣缽的,除了掌門首徒以外就是他的姨母了。 蘭琦華找他來商量應(yīng)該怎么計劃,江雪瀾垂著睫毛把玩手中的杯子,等蘭琦華說完自己的想法才接道:“不用那么麻煩,直接殺了她?!?/br> 蘭琦華微微皺眉,“不妥?!?/br> 若是白依依死了,徐襄暫時放棄退位的念頭怎么辦,她總不能為了掌門之位弒師。 說起弒師,蘭琦華瞥了江雪瀾一眼,心說這小子也不是沒干過。 不過也不是她心善,名門正派與魔教總歸是不一樣的,魔教信奉強者為尊,沒那么條條框框束縛,而她要顧慮的事情太多,自然不能像江雪瀾那般隨心所欲。 第41章 借刀殺人 層巖削壁跨千里,坐鎮(zhèn)西南勢獨雄。 山風(fēng)乍起,吹散了峨眉金頂?shù)纳n茫云海,峨眉雖無武當(dāng)?shù)陌蹴绱髿?,但籠罩在云霧之中的萬壑千山別有一番宏偉壯觀。 峨眉沒有武當(dāng)那么寬敞的山道,而且越往上越難行,扶風(fēng)郡主走了不到半炷香的山路就嚷嚷著腳疼,孟青陽無法,只好彎下腰讓她趴到自己背上。 “男女授受不親?!狈鲲L(fēng)郡主紅著臉,好歹還記著自己是個姑娘家,“本郡……姑娘休息一會兒就好了?!?/br> 領(lǐng)路的女弟子梳著與白依依無二的道姑頭,腰板挺直不茍言笑,聞言有些不悅地看了扶風(fēng)一眼。 眾人原本就為了照顧扶風(fēng)耽誤了許多腳程,她現(xiàn)在還要停下休息,這位女弟子就差把不高興直接刻在腦門上了。 孟青陽也覺得這樣不太好,不過他又不能丟下扶風(fēng)郡主不管,因此抱歉地拱了拱手,“這位師姐,不如這樣,你們先走,在下與這位姑娘隨后趕上去?!?/br> “也好。” 女弟子一揮袖子,目光輕蔑地看了扶風(fēng)郡主一眼,“畢竟我等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不宜在此耽擱太久。” 這一路走來,扶風(fēng)郡主早就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不友善,此時更是被她的眼神刺激到,說什么也不愿意休息了。 扶風(fēng)郡主叉起腰,揚了揚雪白的下巴:“不就是趕時間嗎,本姑娘走快些就是了。” 孟青陽與程軒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帶了些無奈。 雖放下豪言壯語,但扶風(fēng)郡主好歹也是皇家子女,自幼嬌養(yǎng),每逢出行必乘坐軟轎步輦,哪里受得了山路崎嶇,最后還是由孟青陽背上了峨眉頂。 接待的弟子給他們安排住所時,陸宛問她蝶谷的人來了沒有。 “蝶谷?” 那位弟子仔細打量了陸宛一番,見他眉眼十分清秀,長到腰際的烏發(fā)用發(fā)帶束起,柔順地垂在腦后,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好感。 這般好看的人,一上來又問她蝶谷的客人到了沒有,她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忙問道:“可是陸宛師弟?” 陸宛一怔,點點頭。 那弟子笑起來,“虞娘子早就來了,一直念叨你呢。” 虞君兒一天要問八百遍武當(dāng)?shù)娜说搅藳]有,還說一群人里長得最好的那個就是她的小師侄,讓接待的弟子多注意著點兒。 聽說虞君兒早到了,陸宛也有些高興,問她蝶谷的客人安排在哪里了。 “我想與他們住在一起,可以嗎?” “自然可以,”那弟子笑起來,“虞娘子也是這么囑咐的?!?/br> 不等弟子帶陸宛過去,收到消息的虞君兒自己找上門來了。 虞君兒生了張看不出年紀(jì)的童顏,梳著少女發(fā)髻,圓臉圓眼,身材嬌小,要仰起臉才能與陸宛對視。 她伸手捏了捏陸宛的臉,“怎么瘦了這么多,武當(dāng)?shù)娜瞬唤o你飯吃嗎?” 周圍都是武當(dāng)?shù)牡茏樱犓@么說,程軒將手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虞前輩說笑了,武當(dāng)自然不能虧待宛兒?!?/br> 虞君兒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程軒合起手中扇子,拱了拱手,滿臉和氣道:“在下武當(dāng)?shù)茏映誊?,是明通趙老的弟子。” “哦,”虞君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原來是明通老道的徒弟,長得倒是很不錯,就是沒有禮貌,我與如月說話你插什么嘴?” 就算她是長輩,也不該這么說程軒,周圍的武當(dāng)?shù)茏用嫔隙悸冻鲂┎黄街?/br> 程軒倒是沒有生氣,面不改色道:“是程軒唐突了?!?/br> 虞君兒輕哼一聲,還欲說什么,陸宛連忙拉了她一下,“虞娘娘,程軒師兄對我很好?!?/br> 有陸宛替他說話,虞君兒面上好歹緩和了些,只是說話仍有些不客氣:“他們武當(dāng)有求于師姐,對你好些是應(yīng)該的?!?/br> 此話一出,不說武當(dāng)?shù)茏樱懲鹱约憾疾桓吲d了:“虞娘娘!” “好了好了,我不說他們了。真是的,這才出去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虞君兒嘀咕著,挽上陸宛的胳膊,“等壽宴結(jié)束跟我回蝶谷?!?/br> 陸宛確實很久沒回去了,對谷中的一切都十分想念,于是點頭道:“好。” “你不敢動手,讓旁人來不就是了?!?/br> 單手支著腦袋,江雪瀾斜倚在榻上,將一枚黑子落到棋盤上。 棋盤上,白子已經(jīng)被殺的潰不成軍,蘭琦華手執(zhí)白棋,正苦苦思索如何落子,聞言瞥了他一眼:“旁人是?” “白依依因為昨日之事被徐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斥責(zé),若是因此對具行云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br> 說起具行云,蘭琦華面上一沉,險些捏碎手中的棋子。 那個狗東西,不知用什么法子控制了她費勁心思才關(guān)起來的人,還殺了她的四名手下,從暗室里逃了出來。 從江雪瀾口中得知昨日在山下連殺兩名弟子的是具行云,蘭琦華瞇了瞇眼:“此人不能留?!?/br> 他既然找來峨眉,恐怕是知道了蘭琦華的身份,若是任由他胡來,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 “嗯?!?/br> 蘭琦華久久不曾落子,江雪瀾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在蘭琦華這里耽誤了太久,也不知陸宛有沒有在客棧等著與他告別。 “怎么,”蘭琦華斜睨他一眼,“你有別的事?” “沒有。” 江雪瀾自然不能承認,他伸手點了點棋盤,催促道:“姨母,該你了?!?/br> “急什么?!碧m琦華捏著白子皺眉:“容我想想這一步該落到哪里?!?/br> “那你想吧?!?/br> 江雪瀾滿臉無趣,打了個哈欠,竟直接閉上眼睛,“我困了,休息一會兒?!?/br> “蘭君燁?” 回到住處,虞君兒從桌上的果盤里揪了顆葡萄丟進嘴里,連皮帶籽地嚼碎吞下,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這名字有些耳熟?!?/br> 陸宛一上山就急著找虞君兒,除了想念她以外,還存了些別的小心思。 只是剛才武當(dāng)?shù)牡茏佣荚冢麑嵲诓缓瞄_口,等到回了虞君兒的住處才忍不住詢問。 虞君兒想了半天,陸宛也不敢打斷她的思緒,便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她。 “嘖,我想起來了?!?/br> 大概過了三分之二炷香的時間,虞君兒終于一拍手:“出岫山莊的大公子,不過他不是死了嗎,你怎么突然問起他來?” 陸宛一怔:“死了?” “是啊,死了?!庇菥齼阂粩偸?,“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出岫山莊滿門被屠,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br> 當(dāng)時虞君兒和姬慕容也不過是初入江湖,是兩只名不見經(jīng)傳的菜鳥,對此事只是有所耳聞,并未親眼見到。 不過虞君兒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陸宛了:“據(jù)說是出了叛徒。” 出岫山莊雖然低調(diào),當(dāng)年在江湖的名聲地位卻不比六大派低,傳言說歷代莊主幾乎都是女子,且個個都是不世出的天才。 陸宛問起的蘭君燁,就是末代莊主的親子,當(dāng)年出岫山莊被滅莊時,蘭君燁還是個小孩子,被出岫山莊保護的很好。加上出岫山莊素來很低調(diào),若不是虞君兒為人比較八卦,什么都喜歡打聽,恐怕也不會得知他的名字。 若是看年齡,江雪瀾與那個蘭君燁確實對得上。 可他說他姓江…… 陸宛陷入思索中,顯然不覺得這二人只是重名。 江雪瀾對他有諸多隱瞞,不然他也不至于在背后找人偷偷打聽他。他其實還想問問梅公和桂婆是什么人,不過那兩位躲在峨眉山下開了家點心鋪,顯然是隱居的狀態(tài)。只是他若問起來,以虞君兒的性子一定會刨根問底,猶豫了一番,他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果江雪瀾真的是出岫山莊的那位大公子,那他豈不是和自己一樣,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家了…… 低低地嘆了口氣,陸宛莫名生出些難過來。 虞君兒說完這些話,意猶未盡地喝了杯茶,后知后覺道:“不過你是從哪里聽到他的名字?” “啊,我,我……” 除了陸宛,其他人并不知道蘭君燁的名字,只是跟著明通長老叫他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