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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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見陸宛還想說什么,穆辰端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 陸宛微微張開嘴,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五師兄,你若是喜歡喝涼茶,等我給你放涼就是,為什么要喝昨天剩的陳茶?” 隔夜的茶水,喝了怕是要腹痛。 一旁的江雪瀾適時(shí)地發(fā)出一聲哂笑。 喝都喝了,穆辰只得硬著頭皮說:“是,是嗎,我就說這茶的味道不太對。” 陸宛關(guān)切地看著他,“那是昨天中午的茶,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br> 幾乎是聽陸宛說完,穆辰就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起來,其實(shí)效果哪有那么快,不過是他的思想作祟罷了。 “陸宛師弟,我不舒服?!?/br> 穆辰抓上陸宛放在桌上的手。 不錯(cuò),跟想象中一樣柔軟,甚至更加滑嫩。 陸宛有些不自在地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耳尖微紅:“五師兄,先把手松開,我給你把脈?!?/br> 他似乎只是不習(xí)慣與人這樣接觸,原來不管是誰抓著他的手,他的耳朵都會紅。 江雪瀾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火起。 這個(gè)什么五師兄,爪子不想要了不成? 習(xí)武之人感官敏銳,察覺到陸宛身邊人的威壓,穆辰終于松開了手。 纖白的指尖搭上麥色的手腕,陸宛閉上眼,凝神為他診脈。 在此期間,江雪瀾一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的手臂壓在桌面上,手指輕輕點(diǎn)著桌子,眼神冷淡。 穆辰感到些許的不自在。 這種窺伺了他人的所有物然后被主人找上門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好在陸宛很快睜開了眼,他目光柔柔地望向穆辰:“五師兄,你的脈象沒什么問題,不過還是要小心回去以后腹痛。” 穆辰揚(yáng)起嘴角,嘴角有些控制不住地往耳朵的方向上飛:“好,沒問題,多謝陸宛師弟?!?/br> 陸宛收回自己的手,害怕穆辰再次突襲,他干脆將手放到腿上,淺淺一笑:“五師兄不必客氣?!? 第27章 物是人非 穆辰從茅房出來,雙腿有些打顫。 入了弟子休息的小苑,守夜的弟子抱著雙臂靠在柱子上,沖他點(diǎn)頭招呼:“五師兄回來了,這是今夜第幾次了?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br> 望著滿天的星星,穆辰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現(xiàn)在都什么時(shí)辰了,明日再說吧?!?/br> 夜色如水,霜寒露重,本該在被窩里安穩(wěn)做夢的穆辰心中生出一種孤寂寥落之感。 不等他好好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的肚子又叫起來。 在守夜弟子的關(guān)切的注視之下,穆辰白著臉再次跑向茅房。 守夜的弟子跑得氣喘吁吁,站在桌前緩了好一會兒:“陸宛師兄,這么晚了還請你過來,多有叨擾,只是五師兄實(shí)在可憐,大家都看不下去啦?!?/br> 穆辰不知怎的吃壞了肚子,他們門派的大夫年事已高,脾氣又暴躁,弟子害怕半夜吵醒他要挨罵。 麻煩好脾氣的陸宛大半夜跑一趟,總好過被老大夫罵一通。 陸宛一身褻衣,肩上披著蜜合色外衫,滿臉倦意,沖他擺擺手:“不必如此客氣?!?/br> 守夜的弟子幫他倒了杯溫?zé)岬牟杷?,水中飄著一朵小小的菊花。 穆辰還在茅房沒有回來,陸宛垂著眼睛用茶杯的蓋子撥那朵小小的菊花,眉眼低垂,白凈側(cè)臉上落著碎發(fā),看起來甚是乖順。 穆辰帶著一身寒氣進(jìn)門,見到的便是陸宛坐在燈下?lián)芑ā?/br> 屋子里暖融融的,燭火微微跳動(dòng)。 低頭瞧著他濃密的睫毛以及秀氣的鼻尖,穆辰搓了搓有些僵住的臉,忍不住笑起來:“陸宛師弟,你來了。” 陸宛抬起眼睛,眼中倒映著燭光,慢慢沖他一笑。 守在門口的值班弟子捏了捏鼻子,取笑道:“五師兄,你身上好大的味道。” 穆辰拖了椅子在陸宛對面坐下,聞言哈哈大笑。 “我跑了半晚上茅廁?!?/br> 還有后半句他沒好意思說,再跑下去他的后庭都要冒火了。 陸宛示意他把手放在桌上。 與在外面跑了半晚上的穆辰不同,陸宛剛從被窩出來沒多久,手指還是暖的。 將手指搭上穆辰的手腕,陸宛閉上眼睛安靜診脈。 給穆辰開了幾粒六君子丸,看著他用溫水送服。 陸宛從武當(dāng)?shù)茏幼〉男≡烦鰜硪呀?jīng)過了將近半個(gè)時(shí)辰,他謝絕了穆辰還有守夜的弟子送他回去的好意,挑著燈,裹緊了自己的外衫慢慢往回走。 穆辰從后面追過來,把一件厚披風(fēng)給他披上。 “夜里冷,陸宛師弟當(dāng)心著涼?!?/br> 陸宛謝過他的好意,用空閑的手拉住披風(fēng)的帶子,打著哈欠回到自己住處。 他的房間門虛掩著,里面亮著微弱的燭光。 陸宛一怔,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門,他的桌上點(diǎn)著蠟燭,但是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人。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陸宛提著燈的手指指節(jié)泛白,動(dòng)作還算鎮(zhèn)定地關(guān)上房門。 門一關(guān),門后有人從背后抱住他,先捂住他的嘴,輕聲說:“是我?!?/br> 陸宛繃緊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下來,提燈的手腕軟軟地垂下去,“江大哥,你怎么了?!?/br> 江雪瀾沒有說話,陸宛心里又提起來,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江雪瀾一身黑衣,沒有戴面具,臉色有些蒼白。 他抽了抽鼻子,確定血腥味是從江雪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門上的影子晃了晃,屋子里的燈光暗下來,陸宛手里的燈跌落在腳邊,燈油潑了一地。 用兩只手緊緊抓著江雪瀾的袖子,陸宛壓著嗓音問他:“江大哥,你受傷了?傷在何處,是誰傷了你?這么晚你去哪兒了?” 他眼中帶著迫切的關(guān)懷,恨不得直接動(dòng)手扯開江雪瀾的衣領(lǐng),看看他哪里受傷了。 江雪瀾揉著他的頭發(fā),“我沒事,不是我的血?!?/br> 他拉著陸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腰,那里的布料被血浸濕了,不過衣物還是完好的,并沒有破損之處。 得知他沒有受傷,陸宛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這里可是武當(dāng),這么晚了,他帶著一身血回來,他…… 看出陸宛眼中情緒波動(dòng),江雪瀾一把將他拉近懷里,手掌按著他的后腰,“你擔(dān)心我。” 陸宛被他壓在胸口,鼻尖的血腥味更重,于是有些氣急道:“誰擔(dān)心你了,你是我?guī)蟻淼娜?,要是在武?dāng)闖什么禍,我——” 江雪瀾壓在他后腰上的手緩緩上移,撫摸著他身后凸出的脊骨,打斷了他的話:“你擔(dān)心我。” 細(xì)細(xì)的酥麻感從背部傳來,江雪瀾的手法很好,陸宛喉中發(fā)出一聲舒服的輕吟,手指攥緊了江雪瀾的衣服。 他的聲音軟下來:“你到底去哪兒了……” “你不是說你師父有事瞞著你嗎?!?/br> 江雪瀾的手安撫般一路向上,最后攏上陸宛的后頸。 他靠著門,用手指摩挲著陸宛頸后的那塊皮膚,“我就去看了看是怎么回事?!?/br> 桌上的蠟臺淌滿燈油,火光越來越微弱,若是再不剪一剪燭芯,怕是沒一會兒就要滅了。 陸宛微微張開嘴,語氣輕顫:“好,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拿開……” 好奇怪,被江雪瀾的手指揉過的地方仿佛著了火,從后腰一路燙到脖頸。 陸宛兩腿有些發(fā)軟,需要攀附著江雪瀾才能站穩(wěn)。 桌上的蠟燭最后晃了一晃,滅了。 陸宛貼在江雪瀾胸口,整個(gè)人都在發(fā)抖,像是不知所措,也像是很害怕。 他平日里總是板著小臉做出一副沉穩(wěn)可靠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忘記他還未及弱冠之年,甚至連十八歲生辰也未過。 如此青澀,像一張白紙一般,被人捏住后頸就變成了小軟腳蝦。 江雪瀾嘆了口氣,拉起小軟腳蝦往床邊走。 小軟腳蝦乖乖任他拉著,一副有些失神的樣子。 將人拉到床邊,江雪瀾解下他的披風(fēng),隨手扔到地上,又將他的外衫脫下來搭在一旁架子上,伸手按著陸宛的肩上把他安置在床上,“睡吧?!?/br> 陸宛用手?jǐn)n了攏衣領(lǐng),睜大眼睛努力往江雪瀾的方向看,但是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個(gè)模糊的黑影。 他有些失望地蹬掉腳上的木屐,爬回到床上,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那我睡了?” 江雪瀾喉結(jié)滾動(dòng),壓下胸口涌來的血腥之意,聲音依舊平穩(wěn),聽不出任何異樣:“睡吧。” 陸宛閉上眼睛,黑暗中,纖長的睫毛抖成了顫動(dòng)的蝶翼。 一直等到他沉沉睡過去,江雪瀾才起身,胸口血?dú)夥俊?/br>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shí),額上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冷汗。 若在當(dāng)年,有人說起武當(dāng),不得不提一句掌門的首席弟子楚尋真。 五年前的楚尋真,武當(dāng)首徒,一襲紅衣,恣意風(fēng)流,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楚尋真此人頗為豪爽,雖是武當(dāng)?shù)茏樱瑓s無正道人士那般嫉惡如仇,反而看不慣他們墨守成規(guī)的死板樣子。他認(rèn)定江雪瀾是位梟雄,曾與他在江心小舟上對酒當(dāng)歌,月下舞劍。 當(dāng)時(shí)江雪瀾也不過二十出頭,年少俊美,玄衣金冠,不愛名利愛風(fēng)流,兩人把酒言歡,不羨黃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