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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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師弟!” 陳百川顧不得門派規(guī)定飛身而下,將陸宛扶起來,“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陸宛滾下去的時候及時用手臂護(hù)住了腦袋,倒是沒什么大事,只是護(hù)著臉的手指多處擦傷,手臂青青紫紫,下巴上也蹭破一小塊皮。 陸宛捂著手臂站穩(wěn)了,搖搖頭:“陳師兄,我沒事,不要告訴師父?!?/br> 陳百川頓了下,長嘆一聲,“我?guī)闳ゲ列┧?。?/br> 陸宛無精打采地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地咬著點心。 江雪瀾一身黑衣,匆匆從外面回來,“受傷了?” “從臺階上摔下來了?!标懲鹇曇魫瀽灥?,帶著些鼻音。 他丟下手里的點心,指著下巴給江雪瀾看:“你看。” 下巴處的傷口雖然擦了藥,仍有些發(fā)熱腫脹,手指關(guān)節(jié)處的擦傷看著也有些嚇人。 挑起陸宛的下巴看了看,江雪瀾用拇指在他傷口附近按了按,“摔慘了,是不是?” 陸宛點點頭,耷拉著眼睛,有些敷衍地問道:“你去哪兒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和孟大哥都不在?!?/br> 江雪瀾捏著他尖尖小小的下巴,手指在傷口附近輕輕摩挲,“我頭一次來武當(dāng),出去逛了逛?!?/br> 他在陸宛身邊拉了個椅子坐下,見桌上有一個小藥瓶,打開聞了聞,確定是傷藥,便拉起陸宛傷痕累累的手給他擦藥。 陸宛的手又細(xì)又白,秀氣的像是姑娘家的手。 江雪瀾胡亂給他完了藥,也不著急放手,反而拉著他的手把玩起來,帶著薄繭的指尖捏過他的每一根手指。 陸宛心里想著心事,垂著眼睛靜默發(fā)呆,并沒有注意到江雪瀾的舉動。 直到手心傳來酥麻的感覺他才蜷了蜷手指,想要將手抽回來:“好癢?!?/br> 江雪瀾伸手勾住他腕上的紅繩,不讓他把手收回去。 他勾著那根紅繩,將陸宛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扯近了些,挑了挑眉道:“從我進(jìn)門到現(xiàn)在都愁眉苦臉的,來,和我說說出什么事了?” 第23章 登山望月 腕上的紅繩繃緊,手腕上傳來絲絲痛意,陸宛細(xì)白的手腕上都被紅繩勒出一道淺淺的凹痕。 他不得不往江雪瀾那邊傾了傾身子,好讓腕上的紅繩不要繃的那么緊。 “說不說?” 江雪瀾手指施力,陸宛進(jìn)他便退,紅繩再次被扯緊—— 陸宛無可奈何,他向來乖順,沒什么壞脾氣,江雪瀾一再追問,陸宛只好全都跟他說了。 江雪瀾其實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陸宛悶在心里把自己憋出個好歹來,所以才逼著他自己說出來。 他嘆了口氣,用手握住陸宛的后頸,一把將人撈進(jìn)懷里:“哭一會兒?” “……” 陸宛稍稍有些抗拒,伸手抵在江雪瀾胸口,將兩人之間隔開一點距離。 江雪瀾低頭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沒有要哭的跡象,倒是有些訝然。 陸宛耳尖紅紅的,似乎是羞的。 他看了江雪瀾一眼,慢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哭過了?!?/br> 他一邊往后縮著,想離江雪瀾遠(yuǎn)一些,一邊垂著眼睛解釋,說話仍帶著鼻音,嗓音也沙沙的:“在你進(jìn)來之前?!?/br> 還以為能溫香軟玉在懷,將人抱在懷中好好安撫一番,誰知他已經(jīng)偷偷疏解過了。 江雪瀾略微有些遺憾。 傍晚的時候,陸宛暫住的院子里圍滿了人,院門口也被堵得水泄不通,看衣著打扮都是武當(dāng)?shù)牡茏印?/br> “……” 陸宛剛?cè)グ菀娺^掌門,從掌門處回來,不知道院子里發(fā)生了什么,只得拉住站在門口抻長脖子往里看的一位弟子:“這位師兄,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陸宛拉住的弟子正往院子中間瞧得起勁兒,突然被人打攪,面上出現(xiàn)了點不悅之色。 待看清楚拉他的人是個容貌俊俏的白衣少年,少年眉眼溫和,皮膚光滑白皙,實在是很俊俏。 他臉色稍微緩了緩,指著院子里面說:“里面有人在比試?!?/br> 比試? 誰和誰比試,比他住的院子里來了? 院子里人太多,陸宛踮起腳往院中間看。 “小兄弟,”有個弟子見他看得費勁,忍不住說:“要不你到我前面去看吧?!?/br> 陸宛正有此意,撥開人群鉆到最前面去。 待他站定,看清了眼前比試的人,心中松了口氣。 他當(dāng)怎么了呢,原來是孟青陽和江雪瀾在比試。 也許是怕刀劍無眼,傷及旁人,他們二人倒也沒有舞刀弄槍,反而拿著陸宛上山時看到的那群小童用的木劍在比試。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拿著小童練功用的木劍比試,說起來多少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但是孟青陽和江雪瀾武功造詣都不低,兩人即使用木劍也能打得難分難舍。 孟青陽擅長用刀,攻勢沉穩(wěn)用力,將手中木劍用的氣勢洶洶。 至于江雪瀾……陸宛倒不曾見過他用什么兵器,他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便端起衣袖站在旁邊仔細(xì)觀望。 比起孟青陽,江雪瀾的劍勢顯然要迅捷很多,不過他下手也頗為凌厲,看起來兩人似乎是難以分出勝負(fù)。 這群弟子也都是些年輕人,被關(guān)在山上每天都無聊得很,隨便一點什么小事都能起哄。 有人在旁邊的石桌上做了賭局,桌面上已經(jīng)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籌碼。 陸宛隨便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有碎銀,有腰帶,有兩把劍,甚至還有一個啃了一口的饅頭。 他忍不住湊過去,指著籌碼堆得較多的那邊:“這些押的是誰?” 那個做局的弟子得意地說:“自然是孟四哥!” 陸宛彎了彎嘴角,從懷里摸出一個白玉瓶,放到籌碼較少的那邊去。 做局的弟子見他模樣好看,本就心生好感,又看他纖弱白凈,不像是懂武功的樣子,于是好心提醒道:“小兄弟,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孟四哥,你莫不是認(rèn)錯了?”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孟青陽手下的木劍更沉穩(wěn),攻勢也更猛烈一些。 黑衣服的人雖然招式花哨,不過還是以防守為主。 這時邀請陸宛來前面的那個弟子也湊過來,將自己的籌碼放到陸宛的白玉瓶旁邊:“五師弟,孟四哥要輸了?!?/br> 陸宛看了他一眼。 那人顯然是個性格大方的,見陸宛看他,便張口解釋給他們聽。 “孟四哥的武器是一把唐刀,他用慣了刀,所以下手很重,非常耗費自己的體力,這就需要速戰(zhàn)速決?!?/br> “另一位朋友,他顯然是故意與孟師弟纏斗,你看他并沒有用幾分力,反而十分的游刃有余。他若是抓住孟四哥的破綻反守為攻,想要贏只是早晚的事?!?/br> 他分析地頭頭是道,陸宛忍不住點點頭,開設(shè)賭局的五師弟也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籌碼換到另一邊去—— 也就是他的手剛摸到自己籌碼的功夫,江雪瀾手中的木劍忽然變勢,挑開孟青陽的木劍,手中的木劍帶著悍然而下的力道向孟青陽面上砍去。 孟青陽反應(yīng)迅速,連忙橫起劍身去擋。 只是江雪瀾下手的力道極重,比起孟青陽用刀的架勢來也不逞多讓,孟青陽手中的劍登時斷成兩截。 因為兩把劍都是木頭材質(zhì),所以江雪瀾自己手中的那把木劍也未能幸免,豎著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人群中驟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五師弟動作迅速地將自己的籌碼撥到江雪瀾那一邊去。 那些押對寶的弟子笑逐顏開,鬧哄哄地朝著石桌一哄而上。 “五師兄!拿錢拿錢!你記住都有誰押孟四哥!不準(zhǔn)賴掉啊!” “哈哈哈哈哈誰放了個饅頭來——” “孟四哥怎么輸了!我這個月的月錢??!” 這群弟子來勢洶洶,陸宛和方才那個弟子原本在石桌旁,居然硬生生被他們擠到外面去,他與那人先是錯愕,隨后相視一笑。 那名弟子先自報家門:“在下程軒,是武當(dāng)派明通長老的弟子。” “程師兄,我叫陸宛,是蝶谷姬慕容的徒弟?!?/br> “哦?”程軒驚訝地挑了挑眉,“原來是姬前輩的弟子,在下久仰醫(yī)仙大名,能與她的弟子搭上話也是十分榮幸?!?/br> 陸宛嘴笨,向來不太會說場面話,因此有些靦腆地沖他笑笑。 丟掉手里的斷劍,孟青陽喘息還有些重,唇齒微張著,勉強(qiáng)穩(wěn)下氣息沖江雪瀾拱手:“江兄好功夫?!?/br> “孟兄客氣了,你用慣重刀,如今拿木劍和我比試,倒是我占便宜了?!?/br> 孟青陽哈哈一笑,丟下自己手中的斷劍:“痛快!” 周圍的弟子鬧哄哄地過來打招呼,程軒也走過去,笑著說:“這位江兄弟武功真是高強(qiáng)?!?/br> 程軒這人,生了一雙細(xì)長眼,唇角微翹,天生一副笑模樣,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對著這樣一張親和的笑臉,江雪瀾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他的贊許。 “程師叔,”一個七八歲的小弟子跑過來,小臉皺巴巴的:“我輸了,晚上沒有飯吃了,能把自己的饅頭拿回來嗎?” “不行哦,”程軒臉上笑瞇瞇的,“愿賭服輸,師叔怎么教你們的?!?/br> 小弟子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陸宛看得有些莞爾。 江雪瀾慢慢走到他身邊,“你押了誰贏?” 孟青陽也好奇地看著他。 不知為什么,陸宛有些不想讓江雪瀾知道自己押了他贏,于是說:“自然是押了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