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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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客人腰上配著雙劍,容貌極其艷麗,身著黑衣,英姿煥發(fā),頗有幾分不讓須眉之色。 小二小跑過去:“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女客從懷里掏出幾兩碎銀塞給他,“我向你打聽點消息?!?/br> 這天底下沒有人跟銀子過不去,小二收起碎銀,把陸宛的吩咐忘在了腦后,眉開眼笑地看著女客:“客官您要問什么?盡管問,這一片兒沒有小人不知道的?!?/br> 聞人語微微一笑,先是問了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從風土人情到這山上的靈鶴宗都問了遍,然后才假裝隨意地問他:“我看你們店生意不錯,這幾日生面孔是不是很多啊?!?/br> “是是……” 小二剛要接話,樓上一間房的門開了。 等不到熱水的陸宛原本想下樓看看怎么回事,不想在樓梯口看到小二與一女子相談甚歡。 他與女子對視一眼,好脾氣地沖她點頭笑笑。 他性格溫良,眉眼清秀,模樣沒有半點攻擊性,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哪怕是聞人語這般性子風火的人,也不由得沖他抱拳一笑,一臉恣意,很是豪爽。 陸宛慢慢走到樓梯這邊來,把手搭在扶手上,“小二哥,你把我要的熱水忘了?!?/br> 小二一拍腦袋,滿臉尷尬:“我這就去取,這位客官,您要不去樓下一坐,稍等我一下?!?/br> 后面的話自然是對聞人語說的。 聞人語要向他打聽人,自然沒什么意見。 她將手按在劍柄上,跟著小二走下樓準備尋一處空位。 店里唯一的空位靠近樓梯,是個只能容二人坐下的小桌。 聞人語過去坐下,又招呼另一位小二上了酒,剛要倒酒,忽然聽到隔壁一桌的對話。 “這武林怕是要變天啊。” “什么人能傷了盟主?就連前去給盟主醫(yī)治的蝶谷醫(yī)仙都險些被暗殺,這幕后之人恐怕是不簡單啊?!?/br> “我聽說那千機教教主的邪功大成……會不會是他……” 千機教教主失蹤乃是暗線傳回來的密報,普通人自然不曾得知。 聞人語仰頭喝掉杯里的酒,聞言輕嗤一聲。 那幾人聽到身后動靜,轉過頭只見一艷美女子,一手捏著酒杯,另一只手舉著酒壺自斟自飲。 幾位漢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朝著聞人語拱手:“我們與姑娘素未相識,敢問姑娘為何取笑我等?” 聞人語又倒了杯酒,將酒壺擱到桌上,“我是笑那盟主沒用?!?/br> “若他真是被千機教教主所傷,那不說明盟主的武功不及千機教教主高強?” 聞人語音色高亮,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坐在中間的漢子神色一變,“姑娘,這種話可說不得?!?/br> 聞人語哈哈一笑,“你這人好有趣,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不是剛剛你們自己人說的嗎?!?/br> “這……” 那個漢子眼珠一轉,卻說:“盟主武功蓋世,千機教宵小武功自然不及半分,不過千機教陰險歹毒,萬一是他下黑手暗算呢?” “哈哈哈哈哈,”聞人語拍桌大笑:“那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不管黑貓白貓,能捉到耗子就是好貓。” “我管他用什么法子,反正現(xiàn)在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是盟主,不就說明盟主不如他嗎?!?/br> 大漢被她噎了一下:“你這姑娘滿口歪理!” 離聞人語桌子最近的那個漢子拔出刀來:“你這臭娘們!滿口胡言,誣陷我大哥!” “怎么?”聞人語臉上絲毫不見懼色,甚至往嘴里丟了?;ㄉ祝骸案艺f不敢認?” 這兩桌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周圍的客人勸那幾個漢子不要跟姑娘家計較,偏偏聞人語還要火上澆油:“也不知道盟主知不知道有人這么編排他,竟說他比不上千機教教主!” “胡扯!” 離聞人語最近的那個漢子一巴掌拍過去,這一掌力道不小,聞人語的臉都被打偏了。 沒想到所謂的武林正派說動手就動手,聞人語花容大怒,剛要拔劍,就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幾個大男人就是這么欺負一位姑娘的,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第11章 想師父了 這一聲,不僅讓圍觀的人贊成叫好,卻也讓聞人語愣了一愣。 她將手攥在劍柄上,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頭。 在她身后不遠的樓梯上站著一位身穿灰袍的高大青年,那青年劍眉星目,甚是俊美,只是他現(xiàn)在雙目冰冷,臉上罩滿寒霜。 “教……” 一聲教主未叫出口,聞人語及時閉嘴,知道現(xiàn)在不是相認的時候。 青年腿腳似乎不太好,用手扶著扶梯的把手慢慢走下樓。 方才因為青年的話叫好人群頓覺可惜,這么英俊的一張臉,居然是個瘸子。 那動手的漢子被人拂了面子,當著這么多人下不了臺面。見青年走路一瘸一拐,于是惡聲惡氣道:“哪里來的瘸子,這么愛多管閑事!” “你說誰是瘸子?”虹光一閃,聞人語抽出右手邊的長劍,劍鋒直指漢子的鼻尖:“你找死!” “娘希匹的,該死的娘們!我殺了你!”大漢往掌心吐一口唾沫,手持一柄大刀便往聞人語身上招呼。 這便是所謂正道之人,竟如此野蠻,對一名女子刀劍相向。 聞人語冷笑一聲,提劍與那漢子周旋。 一時間客棧里亂作一團,客人跑的跑,看熱鬧的看熱鬧,小二風風火火地去找掌柜。 聞人語用的是劍,漢子手里的大刀揮得虎虎生威,力道極大。聞人語單手持劍與他纏斗,正尋思著怎樣才能把這出言不遜的孫子一劍斃了。 眼看自己的同伴要落下風,對這些人來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于是領頭的漢子盯上了腿腳不便的青年。 他往旁邊挪了挪,慢慢地退出戰(zhàn)圈,想伸手去抓青年手腕上的命門。 還未等他摸到青年的衣角,青年忽然擊出一掌,漢子在一眾驚呼聲中飛了出去,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背部狠狠撞到柱子上,霎時背脊劇痛不已,哇得吐出一口鮮血。 “什么狗屁!” 聞人語大罵一聲,腳尖離地,躍起來之后一腳蹬開漢子的刀,借著這股力飛向偷襲青年的漢子,扼住他的咽喉一劍刺向他心肺。 她身后的漢子也舉起大刀撲向她。 青年用完好的那條腿踹在身旁的小凳上,那小凳攜著巨力呼嘯著撞在漢子的膝蓋上,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那漢子登時捂著膝蓋跪倒在地,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長鳴。 聞人語劍下的漢子嘴里也發(fā)出一聲痛嚎,胸口已是被一柄細長銀劍刺穿。 劍身穿過他的胸口將他釘在柱子上,那漢子瞪大了眼睛,手腕動作微弱地舞動了一下。 聞人語用力拔出自己的劍,漢子軟塌塌的倒在地上。 “啊——” 這小鎮(zhèn)民風淳樸,鎮(zhèn)子上的居民們何時見過這種血腥場面。 不知是誰先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還差點被門檻絆倒。緊接著更多看熱鬧的鎮(zhèn)民哭喊著往外跑:“殺人啦!殺人啦!” 聞人語甩了甩胳膊,很是隨意的用自己的衣襟擦了擦劍身,將長劍收回鞘中,這才去扶身后的青年:“公子,你還好嗎?” “無事?!?/br> 青年抬手制止她靠近:“先上樓?!?/br> “我早就聽師父說過,江湖上有些人將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 陸宛用小竹板從白玉罐子里挑了一點藥膏抹到聞人語嘴角,有些唏噓道:“今日一見,沒想到是真的?!?/br> 聞人語的嘴角破開一道小口,正火辣辣的疼,被陸宛抹上藥膏登感清爽。 陸宛一靠近,聞人語便覺鼻尖縈繞著淡淡清香,不知道是藥膏的味道還是陸宛身上的。 她在教中見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不是一身血腥滿臉獰笑就是教主那樣冷漠不近人情,鮮少有像陸宛這般溫和體貼的人。 聞人語一時間竟有些飄飄然。 燈火瑩瑩,氣氛正好,還有香噴噴的美人在一旁給自己上藥,如果忽略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教主,這確實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場面。 “咳咳?!?/br> 教主的目光實在不容忽略,聞人語自己上手胡亂揉開嘴角上的藥膏,不料因為動作太重弄得自己呲牙咧嘴。 她伸手拿過陸宛手中的藥罐:“多謝這位公子,我自己來就好了?!?/br> 說完她想學著陸宛用小竹板挑一些藥膏出來,卻被陸宛哭笑不得地打斷:“我剛剛給你用的那些已經(jīng)夠了?!?/br> “哈哈?!?/br> 聞人語訕笑著將藥罐放到桌上。 方才他們打斗時陸宛去后院幫小二兌溫水了,所以并不在。 那幾個漢子早就帶著受傷的同伴和領頭的尸體灰溜溜離開了,等他和小二提著木桶回來時只看到滿屋的狼藉,以及躲在記賬的桌子后面瑟瑟發(fā)抖的掌柜。 聞人語吃不準教主想不想跟自己相認,于是就告訴陸宛自己在樓下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那些人想動手,是青年出手相助。 這話跟掌柜說的差不多,陸宛第二次聽到青年出手助人,仍然有些驚奇。 沒想到青年看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居然也會幫助別人。 他收起聞人語放在桌上的藥膏,想起自己落在樓下的水桶,準備下樓去取。 青年倚在床邊問他:“你去哪兒?” 陸宛指指樓下:“水桶落在樓下了,我下去取,順便讓廚房準備一些飯菜?!?/br> 聞人語連忙起身:“我也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