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為謀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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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可能是此人沒有內(nèi)力,還有一種可能是陸宛術(shù)業(yè)不精,所以未感受到他的內(nèi)力。 最后一種可能嘛,就是這人武功極高,內(nèi)力深不可測。 據(jù)說內(nèi)力大成者,可控制自己的內(nèi)力收放自如。 姬慕容聽了他的話,思索一番,讓他帶著自己過去看看那人。 青年失血過多,傷了元?dú)?,陸宛帶著師父過來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休息。 陸宛以為他還在睡,放輕腳步走過去,不料姬慕容在他身后冷聲道:“閣下既然已經(jīng)醒來,為何不睜開眼?” 青年長長的眼睫一動,睜開了眼睛。 姬慕容哼笑一聲,走到床邊矮凳上坐下,將手指搭在青年的手腕上替他把脈。 陸宛見她神色越來越凝重,垂手立在旁邊不敢出聲。 半晌,姬慕容睜開眼睛,神色有些古怪。 不怪陸宛疑惑,根據(jù)脈象來看,青年當(dāng)真是沒有半點(diǎn)內(nèi)力的。 可他手上的薄繭,還有比起尋常人要精壯幾分的身材都表面這是個習(xí)武之人。 一個習(xí)武之人,卻沒有半分內(nèi)力,這合理嗎?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此人內(nèi)力深厚,恐怕遠(yuǎn)在肖宗主之上。 那肖宗主身上的傷,是否與此人脫不了干系?姬慕容想到此處,思及自己此來只是受肖宗主之托為其療傷,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況且醫(yī)者仁心,焉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因此她收回自己的手,囑咐陸宛好生照顧這人,等他傷好的差不多了便立即送到山下去。 陸宛對師父言聽計從,乖順點(diǎn)頭:“是?!?/br> 送走了姬慕容,陸宛折返回來,將指尖伸到青年眼前晃晃:“你瞧,這是什么?!?/br> 青年抬眼,看到瑩白如玉的指尖上,掛著一枚略顯黯淡的白玉扳指。 第3章 授受不親 老宗主身受重傷,宗中事務(wù)積壓,卓玉身為宗主大弟子應(yīng)該是很忙的。 可他一早便出現(xiàn)在陸宛這里,從吃完早飯到現(xiàn)在也有兩個多時辰了,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莫非有什么事?陸宛心里泛起嘀咕,望著手里的書,偶爾抬頭看他一眼。 陸宛昨天穿的那套衣服被青年身上的污血弄臟了,今天便換了一套珍珠白的儒衫,頭發(fā)以一根同色發(fā)帶束起。 他坐在床邊看書,卓玉就坐在不遠(yuǎn)處的桌子旁喝茶,時不時與他說幾句話。 “如月,在宗中是否覺得無聊?” 平時只有姬慕容才會喚他如月,卓玉突然這么稱呼,引得陸宛合上手里的書看他。 卓玉神色如常,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不過是個稱呼……怎么叫也行。陸宛遲疑一下,搖了搖頭:“還好?!?/br> 他本就是極能忍耐的性子,何況他在蝶谷時也不能經(jīng)常出去,每日也是看書解悶。 卓玉笑笑,“姬前輩不在你身邊,我還怕把你悶壞了。” “不會……”被人這么體貼的關(guān)懷,陸宛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給卓玉添了麻煩。 他對著卓玉正色道:“我在谷中也常常一個人待著,不會覺得悶。師兄盡管去忙,不用管我?!?/br> “好,”卓玉起身,“不過如月并非我靈鶴宗弟子,總喊我?guī)熜忠膊缓线m。若是如月不嫌棄,叫我一聲卓大哥便好?!?/br> 話已至此,陸宛心中暗嘆,若是不換稱呼,豈不是說明自己嫌棄他了嗎。于是只能乖乖叫人:“卓玉大哥。” 卓玉一走,陸宛便收起手中的書去往隔壁。 青年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陸宛推開門他就睜眼了,還扭頭往門口方向看。 看起來精神不錯。 陸宛很是開心,走到床前替他診脈,問他喝了湯藥是不是好一些。 青年說:“我沒喝?!?/br> 陸宛一愣。 青年又說:“也是,你只顧著與你那個卓玉大哥在隔壁閑聊,怎么會在意我有沒有喝藥?!?/br> “我……” 陸宛有些不明白青年的意思,他放下青年的手腕,在床邊坐下,想了想,問他:“是不是給你喂藥的人動作不熟,讓你覺得不舒服?” 青年冷哼一聲。 陸宛覺得自己猜對了,于是起身去廚房端藥,準(zhǔn)備喂給青年喝。 他剛一起身,就聽到青年有些不悅的聲音:“你去哪里?又要把我扔著不管了?” 一連兩個問句,陸宛很有耐心的挨個回答:“你沒有喝藥,我去重新給你煎一碗來。沒有扔著你不管,我煎完藥就回來了。” 聽他解釋完,青年臉色微緩,冷哼一聲,將臉別向一旁。 待到陸宛端了藥回來,青年又鬧起別扭,嫌這湯藥聞起來像糞水。 饒是陸宛脾氣再好也有些惱了,“你傷成這樣,還不肯好好喝藥,是不是不想快些好起來了?” 這藥確實難聞,全因里面加了一種用于接骨的草藥。青年腿上的傷實在嚴(yán)重,若是不好好醫(yī)治怕是會落下病根。 青年看起來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他手腳不能動,但是嘴巴會氣人。 “好啊,”他瞥了陸宛一眼,“那你也叫我一聲大哥,我就乖乖喝藥?!?/br> “……” 陸宛知道自己剛才在隔壁和卓玉說的話全被他偷聽了,有些羞惱,不顧青年的反抗就要給他灌藥。 青年自是不肯,閉緊嘴巴不讓陸宛得逞。 陸宛被他急壞了,又不敢真的強(qiáng)迫他喝藥。他知道青年身上到處的傷口肯定疼著,只不過強(qiáng)忍著罷了。 醫(yī)者父母心,因此陸宛看著青年就像看自己的兒子。 他問青年:“怎么樣才肯喝藥?” 青年閉眼,懶洋洋道:“我不是說了嗎,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喝。” 陸宛真的被他氣笑了。 他把藥碗放到桌上,回頭告訴青年:“你現(xiàn)在不肯好好喝藥,等以后腿上落下殘疾,可不要怪我不管你?!?/br> “為什么不能怪你?”青年睜眼看著他,“明明就是你不管我。” 陸宛深吸一口氣,太陽xue有些突突的疼。 青年就躺在床上,很閑適地盯著他看。 “好哥哥?!?/br> 兩人對峙了半天,陸宛終于敗下陣來,他嘆著氣,把藥重新端回來,“把藥喝了吧?!?/br> 他不但叫了哥哥——還叫的是好哥哥。 對他這般縱容,簡直到了百依百順的程度。 青年張嘴喝藥,注意力卻都在陸宛臉上,神色復(fù)雜,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東西一般。 陸宛在靈鶴宗是客,卓玉自然不能讓他單獨(dú)伺候青年。 他差了人過來幫陸宛一起照顧青年,陸宛正求之不得,青年卻臭著一張臉不說話。 卓玉派來的是個姑娘,穿著藕色的衫子,看起來比陸宛年長一些。 她過來的時候陸宛正坐在床邊給青年喂粥,姑娘見狀過去接了陸宛手中的粥碗,“陸公子,這種活計交給奴家就好。” 陸宛沖她點(diǎn)頭:“多謝姑娘。” 姑娘柔柔一笑,一雙水漣的眸子頗為動人:“公子叫奴家泠泠便可。” 陸宛立即道:“泠泠姑娘?!?/br> 青年冷笑一聲。 喂飯的人換成泠泠姑娘,他就閉上嘴不肯吃飯了。 還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還是離我遠(yuǎn)點(diǎn)吧?!?/br> 陸宛有些無奈,接了泠泠手中的粥碗,讓泠泠去看看中午的藥煎好了沒有。 泠泠低聲答應(yīng)了,垂著頭走出門去。 陸宛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涼,遞到青年嘴邊,有些不贊同地說:“你現(xiàn)在是病患,不必如此避嫌?!?/br> 青年瞇了瞇眼,咽下一口粥,并不言語。 陸宛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邊喂給青年邊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問完以后陸宛便反應(yīng)過來,青年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知道名字的,否則早就自報家名了。于是陸宛想了想,又道:“若你不愿意告訴我……” 青年沉默片刻,“我姓江?!?/br> 他總歸是愿意提及自己的姓氏,陸宛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叫你江大哥,可好?” 因為青年不讓她靠近,所以張泠泠坐在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椅子上,手下磨著墨,嘴巴也沒閑著,一直纏著陸宛問東問西。 陸宛將她提出的問題一一回答了,提著手腕在紙上寫下一些東西,交給泠泠讓她找人去采買。 泠泠見他要采辦的物品中有柿餅,隨口問道:“陸公子喜歡吃柿餅?” “不是?!?/br> 陸宛收好毛筆,“我給江大哥開的藥鈍澀難喝,買些甜一點(diǎn)的吃食,好讓他口里不要發(fā)苦?!?/br> “原來是這樣啊,”泠泠收好紙張,沖著陸宛莞爾一笑:“陸公子真是體貼入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