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聽說你是世界最強(qiáng)、[柯南同人] 在柯學(xué)世界當(dāng)BOSS好難、不相為謀、[HP德拉科] 和死對頭互換了身體怎么辦、廢墟迷戀、[hp同人] HP月球上的哭泣、[hp同人] HP布萊克小姐的海、[hp同人] HP梅林的喬治!你又來了、不熟[娛樂圈]、[歷史同人] 穿成康熙怎么破
漫長的休憩給了夏斯弋思索的時間,他也大致能夠理解鐘至的情況了。 鐘至的性子表面隨和,實(shí)際上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這直接導(dǎo)致了除了他以外,幾乎沒什么人能接觸到他的性格內(nèi)核。 真正的朋友都沒幾個,就更別提對象了。 自己夢游的這段時間里,無意識的肢體接觸傳遞了太多錯誤的情感信號,才會令他產(chǎn)生一種近似愛情的錯覺。 不過既然是錯覺,這種淺淡的感情很可能就只是友情稍上,只要稍微扳回,一切就自然能重回正軌。 當(dāng)然,這一切的罪責(zé)都該歸咎于這段時間的夢游,夏斯弋自然有引導(dǎo)鐘至的義務(wù),如此,他也算是“負(fù)責(zé)”了。 思路一暢通,夏斯弋的情緒也愉悅了不少。 一陣手機(jī)鈴聲打破了寂靜,冷調(diào)的音符躍于潔白的床鋪之上。 夏斯弋偏頭查看,是鐘至的手機(jī)在響。 與此同時,他兜里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急促的音調(diào)不斷催促。 夏斯弋很快意識到,家長們恐怕已經(jīng)知道謝青隨的事了。 他無法越過鐘至按掉他的電話,只好接起了自己那通。 果然,當(dāng)他接起電話,給鐘至打電話的葉阿姨也停止了撥電話的行為。 電話那頭的焦急不絕于耳。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俊?/br> “你們倆身體還好嗎?尤其是你,弋弋,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不舒服嗎?” “鐘至那個臭小子呢?有沒有陪在你身邊?” “你們請假去哪兒了?” 一連串的問題砸來,夏斯弋剛清明點(diǎn)的頭腦險些又被敲暈了。 他撿了兩個問題合并答道:“額……我們都沒事,現(xiàn)在在酒店?!?/br> 電話那頭頓時鴉雀無聲。 夏斯弋還沒組織好后面的語言,手機(jī)的聽筒里意外傳來了掛斷的嘟嘟聲。 這種過分反常的舉動逼得夏斯弋不得不多想,連忙撥回電話解釋。 然而,一遍又一遍的機(jī)械掛斷音令他深感絕望。 他直接調(diào)出微信,拍了張鐘至正在床上休憩的照片,說明了是鐘至生了病,他們才停在酒店的事實(shí)。 然而母親們的關(guān)注點(diǎn)似乎只有這個對于情侶們有特殊意義的場所,秒回道:「好好好,mama們知道了,以后這種照片可不興發(fā)了啊?!?/br> 根本是越涂越黑的解釋! 他在對話框里打了一連串的解釋,可預(yù)知到定然無效后,又統(tǒng)統(tǒng)刪了。 他放棄掙扎,直接撤回了那張照片,任她們隨意腦補(bǔ)。 至于以后,那就等以后再說吧。 雨越下越大。 急烈的雨水拍打在窗案上,潮濕的冷感沿著窗子的縫隙涌進(jìn)。 “轟隆隆——” 巨大的雷聲充盈房內(nèi),樓下的電瓶車受到高分貝的驚嚇,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渺遠(yuǎn)地交織在一起。 夏斯弋閉了閉眼,再次伸手探向鐘至的額頭。高燒已經(jīng)沒那么明顯了,看來藥物還是奏效的。 電閃和雷鳴悄然商議,約定一同轟炸房間,千百倍于銀瓶乍破的裂響和光影突現(xiàn),直擊心靈。 夏斯弋看著自外層玻璃窗流下的水瀑,擰緊了眉頭。 “這樣的天氣,可真討厭……” 少時淋的雨總是難忘,會在一切可能的時候重臨。 每次遇到這種極端的雨天,夏斯弋總會想起那個他獨(dú)自淋雨回家的傍晚,那種難熬和孤寂便妄圖爭搶占據(jù)他的身體。 突然,一陣暖意蓋住了他的手背。 鐘至順著他的手腕移動,逐漸覆住了他整只手掌,帶來源源不斷的溫?zé)?。似有感?yīng)地安撫著他:“別害怕,我會、去接你的?!?/br> 鐘至看著不太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他說話,竟也就這么應(yīng)景地對上了他的所思所想。 夏斯弋哂笑一聲,語氣里帶著輕蔑的自嘲:“是嗎?” 畢竟如果當(dāng)年沒有那個路過的好心人,他還不知道要淋著那場暴雨走多久才能到家,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從心灰意冷中撈回一絲溫暖。 “會的?!辩娭恋氖帜蟮酶o了,“要是我能早一點(diǎn)到就好了,我就能接到你,給你……撐傘,帶你、回家?!?/br> 夏斯弋一驚。 他偏頭凝視鐘至,眼睜睜地看著這張即將貼到他手背上的臉頰。 言語兩次巧合的震驚蓋過了肢體接觸帶來的抵觸,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鐘至,語氣艱澀地問道:“鐘至,你到底在說什么?” 鐘至緩了口氣,用力睜了睜眼,可惜效果不佳。 他的話開始前言不搭后語,語速也很緩慢:“我不該生病的,這樣你就不會淋雨回去,你在學(xué)校,我記得的。我去接你,可你和別人離開了?!?/br> 淋雨的放學(xué)后,陌生人的幫助,這些事情他從沒和別人講過,就連母親也不知道。如果鐘至全都清楚,那只能說明——這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換句話說,在那場他覺得被世界拋棄的暴雨里,鐘至惦記過他,還曾來學(xué)校接他。 這怎么可能呢? 夏斯弋的喉口發(fā)緊,如同被什么緊緊扎住,哽不出一個字。 鐘至的話音還在繼續(xù):“要是早一點(diǎn),我就能,能和你說……” 他沉下眼皮,好像又要睡過去。 “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