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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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晟有點兒無奈,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適才就好像突然淚腺失控,手腳也不受大腦支配。那句俗到極致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反復(fù)滾在舌尖,卻沒有問出口?,F(xiàn)下,波洶涌而來的情緒逐漸退潮而去,徒留心尖上一點點窒悶,或許還有些悵然若失。 大概是神經(jīng)繃緊得太久,恰好在那一刻生理性斷弦罷了,回去他需要讓醫(yī)生給他做個全面檢查。 “你看夠了沒有?”青年不耐煩地問。 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了,就沒有必要再待回去。 “你很急?”宋晟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 “當(dāng)然了,”青年橫了他一眼,“我趕著要錢,一會兒他們該不認(rèn)賬了。”這里的規(guī)矩,拳手和拳手之間盡量不在私下里起沖突。但這樣一頓荷爾蒙爆棚的危險分子聚在一處,每天都被眼前的血液和鈔票高度刺激著,摩擦在所難免。惹事兒了用錢擺平,避免鬧到老板那里去是大家默認(rèn)的潛規(guī)則??墒撬鮼碚У?,近來勢頭太猛,排的檔期密集且都在黃金時段,搶了很多人的財路,引發(fā)眾怒在所難免。 “你叫什么名字?”宋晟好整以暇。 青年細(xì)長的眼尾挑著,鼻梁高挺,唇瓣薄削,可以看出來,皮膚底子很白。雖然化了艷俗的妝容又穿著嘩眾取寵的低胸高開叉長裙,但依然壓不住他本身冷酷又不羈的底色。無論是剛才將膀大腰圓的敵人碾在腳下時,還是此刻有所顧慮地勉強坐著,他面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大的差別,始終是一副看什么都不忿不屈的刻意冷漠,漆黑的瞳仁泛著寒光,類似獸類的機警與養(yǎng)不熟。 看起來很危險,也格外生動。 宋晟以往沒有固定的情人,用于泄y的工具人換得頻繁且規(guī)律。他幾乎不曾有過真正感興趣的人或物件,在這一秒之前,他認(rèn)為自己不必有。 “moon?!鼻嗄暌馕恫幻鞯毓戳斯创浇牵侮傻囊幌盗信e動在他看來與觀眾席上那些沖他吹口哨流口水之輩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只不過,財富和地位能夠?qū)⑸b得好像略微高級那么一點點而已。 “moon?!彼侮芍貜?fù)了一聲這個大概率只是藝名的單詞,繼續(xù)問道:“為什么打架?” 名為moon的青年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笑出聲來,“為了你?!?/br> 宋晟手指下意識地點了點桌面,“我好像還沒下注。” moon側(cè)首打量了他兩眼,“之前我也沒想明白,那幫廢物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著今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彼卑椎溃骸澳憔褪莻髡f中那個冤大頭吧,出手特別大方,被你看上了還有可能帶走,鳥槍換炮,麻雀變鳳凰?!?/br> 宋晟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雖然他形容的也沒什么錯處,但敢當(dāng)面叫他“冤大頭”的人,還真就沒遇到過。宋晟氣不起來,反而就著moon仿佛洞悉天機的倨傲姿態(tài)調(diào)侃道,“你也算是麻雀嗎?” 小麻雀有點兒炸毛,下意識扯了扯裙子,無奈蓋不住筆直的雙腿。“少打老子主意?!彼珔杻?nèi)荏地兇道。 呦,還挺厲害,跟只小野貓似的。 宋晟惡劣地用目光點了點他低胸的紅裙領(lǐng)口,moon立即用手掌捂住。 “你穿成這樣,”宋晟不緊不慢,“還叫別人少打主意?”他的潛臺詞就差沒把“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扔到明面上來了。 “穿成這樣怎么了?我一個老爺們還怕露個胸露個腿嗎?既然有人愿意看,愿意多下注,我穿個裙子礙著哪國的法律了?”小野貓亮出了沒什么威脅性的爪子,瞪眼道:“老子賣藝不賣身,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信不信?” 話撂得越兇,心底的不甘與在意越發(fā)欲蓋彌彰。還是太年輕,瞧著不可一世,實際上幾句話就xiele底。 “嘖。”宋晟在心里搖了搖頭,適時切換話題,“你很需要錢?” moon抿著下唇,沒有搭話,情緒還在剛才的爆發(fā)點上,一時拽不回來,看上去委屈又別扭。之前,是老板親自將他送了過來,他知道宋晟是貴客,得罪不起。但這個人顯然不安好心的程度超出了他自尊心的承受范圍,忍著沒動手,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克制。 “我也是聽你們老板說的,”宋晟調(diào)整著談話節(jié)奏,“是家里有人重病嗎?” “嗯。”moon從鼻孔里哼出了一聲,算不上和解,但他也沒法太繃著。人家跟閑話家常一般將之前的唐突往回收,他心口一團(tuán)燥郁的火團(tuán)沒著沒落的。 “有困難的話,我可以提供幫助,”宋晟一臉真誠地自嘲,“冤大頭送到面前,不敲一筆不可惜嗎?” moon煩躁地起身,“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話?” “等等,”宋晟無奈地攤了攤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moon站在原地沒動。 “我是對你有興趣,我之前也從這里帶走過人,”宋晟失笑,“可我只是選保鏢而已,是你想多了吧?” moon面色一赧,目光猶疑。 “你先坐下,”宋晟不慌不忙,“誰會想到要來拳場找情人,你這邏輯思維歪到天邊去了?!彼髅靼装椎厍么?,“自己選擇走夜路,也不能把遇到的人都當(dāng)鬼吧?” 宋晟這話說得著實并不客氣,moon聽得很清楚,但他無從反駁。仔細(xì)咂摸一下,他說得有道理。是他自己接受老板的提議,在拳臺上穿女裝刺激賭徒下注,本身就是在澀情的底線上蹦跶。他因為內(nèi)心的抵觸,便看誰都像那占便宜的色狼,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問題。的確,其他拳手要是被宋晟請過來,大概就不會像他這樣自以為是,敏感得跟被踩了尾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