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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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忽然聽到了漏氣一樣的聲音,空氣中隱隱多了一股別的味道。 這絕壁不是什么好事情。 時聽用力閉了閉眼,立刻撕開袖子捂住口鼻,忍著眼淚往剛才來時的路走,可眼前還是有些恍惚了。 她的腦袋有些發(fā)暈,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在氣床上睡醒之前的那個夢。 她拖著很沉很沉的東西。 聞著硫磺味和血腥味。 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努力地想要跑起來。 就像現(xiàn)在。 她彎著腰很努力地向通風(fēng)的方向走去,又不敢呼吸,心里不知道亂七八糟地不知道在念什么,念到最后她才意識到那是她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她可以說話,但說的忽快忽慢,像是觸電一樣。 連她自己都聽不清、聽不見。 可是下一秒,有人靠近了她,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然后一支針管落在她的手臂,輕微的刺痛之后,推進(jìn)來了冰涼的藥劑。 “抗體?!?/br> “別怕?!?/br> 他聲音很穩(wěn)。 時聽那口氣瞬間落了下來。 可她知道背后的人影整個劇烈繃緊,聲音仔細(xì)都聽帶著戰(zhàn)栗,像是走進(jìn)了記憶最晦暗的噩夢深淵里。 祁粲半闔的眸光里全是深海一樣的情緒。 他在這里,終于全都想起來了。 一瞬間,所有電擊神經(jīng)中樞、頭骨劇痛、忽快忽慢的折磨、強(qiáng)光刺痛視網(wǎng)膜、掙扎出逃、最后被一雙小手抓住的記憶,瞬間沖破了祁粲鑄造多年的圍墻。 圍墻之外應(yīng)該是精神破潰的痛苦,扯斷他本就受損的神經(jīng)。 可他聽見了沉埋記憶里的一道熟悉聲音。 和現(xiàn)在懷里的人重合。 “別停、別停。” ——「祁粲,祁粲?!?/br> ——「我再也不嘲笑你是神經(jīng)病了?!?/br> 時聽捂著腦袋,在詭譎又殘酷的真相一角,縮在他懷里流眼淚。 ——「祁粲。」 ——「我頭疼,我好像也要變成神經(jīng)病了,嗚嗚嗚?!?/br> 祁粲深長地吸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在這樣危機(jī)四伏的時刻竟然還想笑。 于是他低頭親了親她淚濕的臉。 “那你跟我更配了?!?/br> 時聽哭得更傷心了。 ——「但是嗚嗚嗚,我還是,謝謝你來救我的?!?/br> 祁粲一手抱住她,一手看向漆黑的暗道,緩緩握緊了拳頭。 因?yàn)槟阍缇途冗^我了。 用你那雙黑乎乎的爪子。 拖著我走到了黎明。 第47章 然后他得救了 “不要進(jìn)去!粲!——” “不要??!” 然而那個男人還是一腳踹開了緊閉的石洞。 左明月看得見, 在時聽莫名跌落的那瞬間、祁粲眉毛都沒動一下,可是下一秒,他立刻跪下拿起一個石塊, 對著入口就開始猛鑿,哪怕手指摳出了鮮血都渾不在意。 這洞口顯然是人為的裝置,在捕獲一個獵物之后就迅速閉合,快到他來不及抓住。直到被生生鑿開一條縫,祁粲才起身一腳猛地跺了下去。 他才是真正的目標(biāo),他來自投羅網(wǎng)。 左明月急了:“下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這里的地質(zhì)情況又這么復(fù)雜,你根本找不到時聽?。 ?/br> aron也捏緊了手, 緊皺著眉頭, “等等、我現(xiàn)在就去找救援——” 祁粲沒有浪費(fèi)任何一秒在他們身上。 晚一秒,底下都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他們賠得起嗎? 沒有任何人賠得起時聽。 “粲、等救援的人來吧!咱們幾家的長輩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左明月在一旁焦急地哭喊,“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就是為了圍剿你的——他們這些人要害你啊!!你不能下去!” 祁粲一腳轟隆落下,或許是得到了指令, 那入口再次開啟。 然后男人毫不猶豫, 縱身跳了下去。 “?。 ?/br> 在那一瞬間, 左明月甚至是撕心裂肺的。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終于意識到。 她像個小丑。 她一路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 就是想保護(hù)他、讓他這一次不要再被傷害一次。 可原來他可以為了時聽,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 aron咬緊牙關(guān),跟著祁粲就想進(jìn)去, 然而“轟”的一聲,洞口卻再次在他面前迅速關(guān)閉。 整個山地之間的震蕩停止了片刻, 徒步中散落的人們開始此起彼伏地響起呼救聲和尖叫聲。 “哈……哈哈……” 左明月終于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笑了起來。 她從沒有、從沒有見過祁粲這個樣子…… 在遭逢事故之前,他是一個自傲耀眼的少年。 他和左陽他們一起長大,因?yàn)檫h(yuǎn)超同齡人的智慧,所以他從小就繃著一分冷靜自持,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失態(tài)變色。 在當(dāng)年那場事故之后,他變成了一個冷漠孤僻的男人。 完全性情大變,多疑、冷血,不再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安保體系極為嚴(yán)密。 但無論是什么時候的祁粲,都不曾為任何人表現(xiàn)出這樣的不理智——哪怕他并不知道地下的情況,哪怕以他的智慧早就知道這底下就是陷阱。甚至哪怕、他根本無法確定時聽掉下去摔到了什么位置! 他卻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