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鴻運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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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以前從來沒發(fā)覺,自己是?這么心?胸狹窄的人。 他止不住地在心?里琢磨,究竟要怎樣做,才能給讓女孩子覺得溫柔。 他活了二十九年,性格早就定性了,還?能有救嗎? 兩人走進停車場,上了車,溫柚坐在副駕,打開?車窗,讓微涼的風吹進車廂。 二月末,深夜空氣清寒,云深怕她著涼,讓她把?窗戶關(guān)上。 溫柚望著窗外,有個事情?至今想不通,憋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哥,你剛才為什么就那么篤定……” 后面的話,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 云深單手掌著方向盤,微微側(cè)眸看她:“什么?” 溫柚組織了下措辭:“雖然我說要和你表白是?開?玩笑,但是?,哥你應(yīng)該也被挺多人追過的吧?為什么那么篤定我說的不是?真話?竟然一點也沒有相信。你不像這么沒自信的人呢?!?/br> 云深收回視線,望著前方筆直的公路,嗓音低沉,無端帶著自嘲:“我以前對你又不好……” “你憑什么喜歡我?” 他扯唇,想起?大年初一看電影那天,黎梨列舉他的討厭之?處,竟然能一口?氣說出那么多。溫柚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畢竟他從前怎么對黎梨的,也就怎么對溫柚。 溫柚無聲地說道: 才沒有,你以前對我很好很好。 你認為幫助別人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所以從來不?施舍給別人的善意當做很重要的事,更不會居功自傲,這才是?真正的高貴之?處。 正因為如此?,溫柚明知云深對曾經(jīng)幫助過她完全沒印象,她反而更仰慕他了。 溫柚清了清嗓,緩緩道:“哥,你也沒有那么差啦……” 云深斜她一眼?:“你在安慰我?” 溫柚:“我說真的?!?/br> 云深:“行,那你說說,我哪兒不差了?” 溫柚不假思索:“長得不差?!?/br> 這話云深挺愛聽。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純黑的路虎攬勝在空曠街道上飛馳,他揚了揚眉,又問:“和狗澤比起?來呢?” 溫柚:…… 空氣莫名沉寂下來。 云深臉一黑,作勢要靠邊停:“你給我下車?!?/br> “別!”溫柚緊緊扒著安全帶,賣乖道,“在我心?里哥你就是?最帥的,靳澤學長除了微博有一億粉絲之?外,哪里比得上你。” 云深:“你的意思是?一億個人里只有一個覺得我更帥是?吧?” 溫柚眨巴眼?睛:“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 香榭廣場離御景東方小區(qū)不遠,兩人一路插科打諢,十幾分鐘就到了家。 溫柚以為云深開?車送她到家樓下,轉(zhuǎn)頭就要去?公司開?會,沒想到他跟著她一起?搭電梯上樓回了家,不知道等會兒還?要不要離開?。 房門甫一打開?,家里的暖氣自動開?始運行。 溫柚脫下外套,抬手想掛到玄關(guān)左側(cè)的壁柜中。 云深站在她身后,很自然地接過了她的外套,撫平其?上的褶皺。 溫柚怔了下,就見?他打開?壁柜,先把?她的外套掛進去?,再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她的旁邊。 他的動作太過于行云流水,導致溫柚連謝謝都忘了說。 就好像,他做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溫柚回房換了套居家服,出來的時候,聽到廚房里有聲音,她走進去?,看到云深沒有換衣服,還?穿著黑色的高領(lǐng)羊毛衫和筆挺的西?褲,肩寬腰窄,背影英氣十足,身前圍個淺灰色圍裙,站在灶臺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溫柚看他這副打扮,心?臟怦怦跳,覺得真是?有夠帥的。 走到云深身側(cè),她看見?在湯鍋里翻滾的白團子,水蒸氣托出鮮美的香味,溫柚驚喜道:“好大的元宵,申城有賣這種嗎?” 這是?他們老家特產(chǎn)的元宵,比魚丸還?要大個,松軟的糯米皮包裹著香甜的鮮rou,溫柚已經(jīng)好幾年沒吃到了。 云深:“沒賣?!?/br> 溫柚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道:“是?你手工做的?” “嗯?!?/br> “你什么時候做的?”溫柚感覺他這幾天都沒在家里待多久,“看起?來很麻煩的樣子?!?/br> “還?行?!痹粕钜贿呌脺追瓟囋?,一邊說,“前天晚上做的?!?/br> 溫柚沒記錯的話,前天晚上他加班到凌晨才回家,溫柚那會兒已經(jīng)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回來了,那時廚房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看不到丁點揉糯米團和包元宵的痕跡。 溫柚站在他身旁,細聲細氣地說了句:“哥哥辛苦了?!?/br> 云深轉(zhuǎn)過來看她,目光落在女孩微紅的臉頰上,他揚著唇,拽了吧唧地問:“感動嗎?” 溫柚不太想助長他的氣焰。 可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香味,很想吃這些?元宵。 確實也是?有點感動的,溫柚慢吞吞地點了一下頭。 男人的神情?果然變得更囂張,溫柚不再看他,湊近點去?嗅湯鍋里散發(fā)的誘人清香。 她彎下腰,鼻尖翕動,好巧不巧,一個大水泡在這時突然炸開?,水沫飛濺出來,云深和溫柚都措手不及,溫柚眼?皮被燙了下,發(fā)出“嘶”的抽氣聲。 她捂著眼?睛退開?一步,腳下慌亂,不小心?踩到了云深的鞋,身子一歪,就這么撞到了他身上。 云深順勢扶住她,俯身查看她眼?睛:“沒事吧?” 溫柚揉了揉眼?皮,剛才那點刺痛很快就消散了,她松開?手,略顯無措地抬起?眼?睛。 感覺有點小題大做了。 怕云深嫌她矯情?,溫柚正欲退后一步,環(huán)在她身后的手臂卻沒有松開?。 溫柚眼?睫輕顫,就見?男人忽然抬手,干燥的食指指腹輕輕揩過她被燙到的眼?皮。 “沒事了……”溫柚小聲說。 湯水翻滾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周圍的溫度似乎在飛快升高,溫柚感覺兩人的距離還?在拉近,云深低著頭,眸底深黑,目光牢牢攫著她,一股教人難以忽略的侵略性將她籠罩。 溫柚視線下移,掠過男人高挺的鼻梁,在他顏色淡薄的唇上停頓了下。 她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嗓子眼?,脊背僵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要干嘛?” 云深停在與她的臉相距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勾唇反問:“你說我要干嘛?” “我怎么知道……”溫柚雙手不自覺抓住了他的圍裙,眼?神錯開?,吞吞吐吐地道,“湊這么近……很奇怪?!?/br> 就好像要俯身下來親她一樣。 云深:“哪兒奇怪了?” “不奇怪嗎?”溫柚低聲說,“我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直到這時,云深攬在她后腰的手才松開?。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唇邊的弧度加深,目光幽黑得像一片深淵,含著幾分引誘地道:“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哥哥產(chǎn)生點什么關(guān)系?” 溫柚臉頰熱得像火燒,還?沒來得及思考他的問題,就聽云深再度啟口?,說得更直白了些?:“比如,處個對象?” 他嗓音很低,咬字卻清晰,顯得認真不輕浮,一個字一個字鑿在溫柚耳朵里,一下子奪走了她的全部思緒。 見?溫柚整個人完全呆住,眼?神空空的,仿佛嚇得不輕,云深心?想是?不是?突然逼太急了,他不著痕跡地站直了些?,與她拉開?距離,緩緩地道:“別緊張,你慢慢想,不用急著回答。” 他轉(zhuǎn)過身,將火關(guān)小了些?,往鍋里加了半碗涼水,讓沸騰的湯水暫時平息。 溫柚輕輕吸了一口?氣,幾乎沒怎么思考就開?口?說道:“我才沒有緊張?!?/br> 她眼?睛盯著湯鍋里翻滾的白團子,語速很快地道:“我會考慮的?!?/br> 云深轉(zhuǎn)回來看她,有點出乎意料:“這么快就想好了?” “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喜歡的人?!睖罔謴娮鞯ǖ氐溃八跃?,考慮看看吧?!?/br> 云深少見?地笑彎了眼?,像是?沒想到會這么順利。他眼?睛映著灶上的火光,心?情?一好,拽病就控制不住,語氣含了幾分張揚:“我們柚子是?有眼?光的。” 這話表面上在贊揚她,實際是?夸耀他自己。 溫柚瞋了他一眼?:“我只是?考慮,又沒有答應(yīng)你?!?/br> 整得好像她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雖然他確實有囂張的資本,但是?作為一個追求者,他就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姿態(tài),需知謙虛勤勉才是?成功的必由之?路。 云深點頭:“我知道?!?/br> 溫柚:“那你笑那么開?心?干嘛?” “還?不讓人開?心?了?”云深一邊攪動元宵一邊說,“你還?同時考慮其?他人不?” 溫柚杏目圓睜:“當然沒有!” 云深:“那不就得了。一場只有一個人的比賽,能報上名就代表成功了一半?!?/br> 溫柚想讓他別那么自信,但又覺得他說的話很在理。 她身為這場“比賽”的裁判,目測這名唯一的參賽者的得勝率,顯然已經(jīng)超過一半了。 湯水重新沸騰起?來,過了幾秒,云深關(guān)火,取來一個白瓷碗,碗底已經(jīng)配好了調(diào)料。 他將所有元宵都裝進那個碗里。 溫柚疑惑道:“怎么只裝一個碗?” “都是?你的。”云深說道,“我來不及了,要趕去?公司開?會?!?/br> 他將盛好的元宵拿到餐廳桌上,看了眼?時間,深夜十一點四十分,元宵節(jié)還?沒過。 溫柚在餐桌邊坐下,云深站在她旁邊,拿一只干凈的小勺,直接從她碗里舀了一個元宵吃。 “元宵節(jié)快樂?!彼嗔巳鄿罔值哪X袋,只吃一顆元宵,吃完便解了圍裙轉(zhuǎn)身離開?,動作迅速地穿好外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