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鴻運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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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長的手指捏著紙巾,遞到溫柚面前,看到她攥住紙巾另一頭,他?卻并不?松開。 溫柚一怔,就見?他?身子轉(zhuǎn)過來,抬起左手捏住了她掌心,右手帶著紙巾順勢包住她指尖,不?算溫柔地隔著紙巾揉搓她沾了油污的指腹,挨個指頭揉過去,既細致又粗魯,直到全部擦干凈,才松開她的手,隨意地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溫柚手指被他?揉得發(fā)了麻,酥麻的感覺綿延到心口,帶起一陣慌亂心跳。 云深抬眼睨著她。 傻傻地呆坐在原地,手指蜷起,被男人一根一根觸碰的時候也不?知道躲避,就這么任他?幫她擦了手,像只脾氣極好的貓兒似的,什么人都能擼兩下。 云深心里更煩了,收回視線,又灌了幾?杯酒。 這酒甜得像糖漿,很多了倒也有?些酒氣爬上來,讓人精神?亢奮。 “不?喝了?!彼?撂下酒杯,“看看雪?!?/br> 說著,云深起身離開沙發(fā),溫柚看了眼電視里無聊的節(jié)目,忍不?住搓了搓剛被他?捏過的手,跟在云深身后,走?到客廳一側(cè)的落地窗前。 窗戶面西,外面是擺滿了盆栽,花草遍地的院子。 院子中央有?幾?株荔枝樹,生長在南方的小樹很少經(jīng)?歷這樣的嚴寒,雪撲簌簌落下來,壓在葉片上,立刻就化成冰水淌落葉尖,算不?上什么美景。 只有?屋檐上積了薄薄的雪,又像是冰,一束煙花突地竄上天空,冰面上映出?絢爛的顏色。 深夜已至,時不?時就有?煙花在天空綻放。 溫柚仰頭張望,余光悄悄攏著身旁男人的側(cè)臉。 他?似乎也望著天空,沉默須臾,忽然道:“雪大了不?好開車。” 頓了頓,語氣淡薄地接著道:“我走?了?!?/br> 溫柚站在原地呆了下,緊忙回去穿上外套,跟出?去送他?。 她心里不?由得想。 哪有?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不?過,今天是大年夜,他?過來陪她吃了夜宵,再回去和家人一起跨年,想想也正常。 云深穿了件純黑的工裝羽絨外套,拉鏈拉到頂,走?到玄關換了鞋,拿起傘便踏出?門。 他?身高腿長,腳步邁得很快,地上濕滑,溫柚有?點跟不?上。 “哥,你慢點?!彼诤竺婧傲寺?,撐著傘快步穿過院子。 云深打開院門,長腿跨出?門檻,往外走?了沒兩步就頓住,站在溫黃的壁燈光芒下,不?知看到什么,閑散地扯了一下唇。 溫柚才走?到門后,就見?他?突然轉(zhuǎn)身走?回來,溫柚險些與?他?撞了個滿懷。 男人眼神?吊兒郎當?shù)?,抬起一只手虛攬了下她肩膀,輕嘆了口氣,拿腔拿調(diào)道 :“遲了,路已經(jīng)?結(jié)冰了呢。” 溫柚透過門框往外看:“有?嗎?” 到處都黑糊糊的,雨點和雪粒漫天亂飄,她只看見?地上積了一層暗暗的水,沒瞧見?什么冰。 云深直接把她攬了回去,順勢帶上門,表情帶著幾?分煩惱:“這樣的路況,開車很危險?!?/br> 溫柚:“好像是的?!?/br> 兩人站在院門后,窄窄的屋檐遮不?住多少雨雪,云深的傘蓋到了溫柚傘面上,他?漆黑的眼睛垂下來,眼神?似乎很無奈,恬不?知恥地道:“感覺今晚不?得不?在你家留宿了?!?/br> 溫柚:? 男人一臉散誕自然,挑眉:“行不??” 他?手還虛掛在她肩上,溫柚張嘴喝了口冷空氣,小幅度點頭:“可以?的。” 她在申城住著他?的豪宅,從今年開始還免了房租,水電網(wǎng)煤一毛錢也不?用交,這么大的便宜讓她占了,他?今天在她家住一晚上算什么?住一年都行。 而且。 今天是大年夜呀。 回到家里,正好葉姨過來收拾客廳衛(wèi)生,聽說云深今晚要留宿,她熱情得不?行,回到自己住處翻了套嶄新的男士家居服出?來,給云深當換洗衣物。 這套家居服是葉姨買給她女婿的,她女婿比云深小一歲,個子也比云深矮,但?他?生得胖,所以?衣服尺碼都大,給云深穿正正好。 溫柚本以?為他?不?會在這里洗澡,沒想到云深從善如流地接過睡衣,道了聲謝,轉(zhuǎn)頭就鉆進浴室了。 十幾?分鐘后,他?穿著那套深灰色純棉家居服走?出?來,衣服合身,柔軟的料子被他?穿出?挺括的立體感,外面直接套上羽絨服,閑庭信步地走?回客廳。 囂張的樣子,仿佛這兒是他?自己家。 茶幾?上的食物和酒都被葉姨收走?了,桌面空蕩蕩的,只放了一盒紙巾。 云深在溫柚身邊坐下。 這一次,他?和她沒再隔著一人的身位,坐下時能聽到兩人衣物的摩擦聲。 熟悉的浴液香味撲面而來,甜軟的白檀清香,和他?身上淡薄沉冷的味道融合,難以?言說的好聞。 他?頭發(fā)只用毛巾擦到半干,額發(fā)隨意地攏上去,露出?白皙的額頭,襯得發(fā)色深黑,微微凌亂,帶著股莫名的野性。 葉姨早已回到自己的住所,整個老宅只剩下他?們二人,春晚的歌舞聲飄蕩在客廳,溫柚卻覺得家里靜得過分,她好似能聽到雪粒撲到窗戶上發(fā)出?的嘀嗒輕響,密密麻麻的,蹦跶個不?停。 溫柚坐得板正,盯著電視看。 身旁的男人懶散靠著沙發(fā),正在接電話。 大年夜都要處理工作,是個狠人。 他?聲音很低,并沒有?避著溫柚,冷靜平淡地說著公事。 溫柚聽到他?們月底就要開新品發(fā)布會,云深的假期只有?短短幾?天,初三早上就走?了。 打了兩通電話,終于?閑下來。 云深瞅了眼從頭到尾都在認真看電視的女孩,哂笑?了聲:“有?什么好看的?” 兩人離得近,他?聲音仿佛貼著她耳廓響起。 尾音帶著低笑?,輕輕的震顫感由骨傳導渡到她耳中,激起一陣熱意。 溫柚鎮(zhèn)定道:“這不?挺好看的?!?/br> 云深:“沒感覺。” “那你想看什么?”溫柚揉了揉遠離他?的那邊耳朵。 男人挑了挑眉,似是思?忖了一會兒,道:“看看你家?” 溫柚微怔,繼而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和他?貼這么近坐,她腦子快要被填滿了,電視節(jié)目也看不?下去。 正好起來走?一走?,拉開距離。 而且她家確實有?的逛,爺爺奶奶的書房非常大,里面收藏了不?少書畫、瓷器、木雕等等古董,值得一看。 溫柚站起來,抻了抻筋骨,臉上熱度漸漸降下去。她帶著云深離開客廳,經(jīng)?過一條窄窄回廊,轉(zhuǎn)進書房。 男人散漫地跟在她身后。 目光掠過書房中的藏品,都是名家名作,不?乏歷史悠久的珍品,經(jīng)?過妥善的保管,散發(fā)著厚重又優(yōu)雅的韻味。 果?真是書香門第?。 他?起了幾?分興致,挨個藏品欣賞過去。溫柚懂得不?多,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解。 過了半個小時才出?書房,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多,越來越多束煙花頂著寒風雨雪沖上天際,歡慶新年的到來。 樓上還有?個小收藏室,溫柚見?云深感興趣,又帶他?逛了一圈。 收藏室旁邊就是起居區(qū),加上樓下的房間,有?整整五間臥室。 溫柚:“除了我爺爺奶奶以?前住的房間,你睡那間都行。” 云深聞言,意味不?明地點了點下巴頦兒。 逛到起居區(qū)的第?一間房門前,門半掩著,里面的空間看起來很大。 云深:“這間還不?錯。” 溫柚嗆了下:“這是我的房間?!?/br> “哦?!痹粕顡P了揚唇,“逛逛?!?/br> 溫柚:? 什么意思?。 要逛她的房間嗎? 溫柚打開了臥室的燈,映入眼簾是一面寬闊的書柜墻,這半邊像個書房,到處都干干凈凈的,臥房那半邊也沒什么私人用品,裝修風格古典,南墻上掛了幾?幅名家書畫,還有?面很漂亮的雕花窗戶……這樣一看,好像讓他?進來逛逛也行? 溫柚站在門邊沒說話,看起來不?拒絕也不?歡迎。 云深抬手揉了揉她腦袋,直接走?了進去。 他?踏進門框的那一刻,溫柚突然反應過來。 不?可以?! 轉(zhuǎn)頭就看見?云深走?到書桌邊,閑散地拿起一個擺件把玩。 溫柚緊張地跟過去:“哥,我突然有?點餓,我們下去弄點東西吃吧?” 云深睨她一眼:“這么晚了,吃多不?消化。” 他?放下擺件,目光掃過干凈整潔的書桌,轉(zhuǎn)向旁邊的書柜。 書柜塞得很滿,大部分是課外書,也有?一些課內(nèi)的書本和作業(yè)本,應該都是溫柚讀書的時候用過的。 云深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少兒編程書,翻開。 還沒看幾?頁,他?忽然轉(zhuǎn)過頭:“你貼這么近干嘛?” 溫柚整個人繃得筆直,身體前傾,緊緊地靠著云深的手臂,手指抓著他?衣袖,頭往前探:“我也想看。” 云深翻了幾?頁,這姑娘似乎看得非常認真,越湊越近。 云深合上書,放回書柜,溫柚整個人松了口氣,離遠了些。 很快,云深又取下來一本,這回是她高一的數(shù)學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