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魔氣大盛?那為何會越漸消弱師尊靈力?”越秋河后知后覺難以理解,疑惑問他。 “這個嘛,”花無謝撓撓眉心,有點賊:“嗯,哦你方才問起太乙金境大小形狀,也許與我在劍冢里所訴恰恰相反,不過現(xiàn)在破了一處,師尊定去修補了?!?/br> “破了一處?你方才不是說他去休息了嗎?”越秋河更疑惑。 “你還說,師尊就是擔心你,見你無礙,嘴上說是去休息,八成去查看太乙金境了,我這就去看看?!?/br> “那我也同你一起去?!痹角锖油t蓮,忽地一滯,情急下終是手腕一帶,收了紅蓮。 花無謝卻攔住他,“沒良心的薄情郎,說了這么久,就沒見你關心過大師兄,無論在哪個空間,虧他還對你付出那么多?!?/br> “.........”越秋河垂眸傷神,問:“他還有活路?” “你若還有點良心,就去蠻荒尋他?!被o謝回首一笑,難測真假。 “蠻荒?” 念著這兩個字,那么遙遠,又那般真切,越秋河漸漸回想起他們師徒四人的畫面,嚴肅冷漠的師尊,看著他們師兄三人在白云間一同玩樂,一同修行,打鬧間也無限溫馨,越秋河漸漸理智的接受現(xiàn)實。 洛夜白是他的大師兄! 花無謝是他的二師兄! 道哥哥是他的師尊! 花無謝突然回首,神情嚴肅:“哦對了,有件很重要的事險些忘記告訴你,除了我們四人有太乙金境的記憶,其他人都被抹掉了,你可要牢記了!”花無謝又笑說:“還有那一跪可免,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越秋河苦澀一笑,像趕蒼蠅一般,朝他的二師兄不斷揮手。他需要好好回味,整理一番思緒。 對于太乙金境之事,越秋河想來,還有許多不解之處。關乎天下眾生,啟用神器太乙金境定不可能只是師尊一人策劃,而且琉璃劍宗歷代傳下來的法器里,從未記載有神器太乙金境。 以花無謝所說,后來情形有變,師尊最后應該是非常擔憂最終的局勢,幸而能得以扭轉,若是失控真不敢想象最后的結果。 按理說,師尊不可能沒有提前預見,只能說明一點,花無謝也并不知全貌,細枝末節(jié)只有問師尊,可是,他又真會如實相告嗎? 經(jīng)歷這么多,師尊所窺見的浩劫真的解決了嗎?或者說從太乙金境里面,已經(jīng)找到正確的面對方法? 有了這份記憶,越秋河不禁問自己到底哪個空間是真實,他們都有血有rou,有愛有恨,真實到無法從心底徹底拔出,怎么可能只是虛幻一場? 心口突地被針扎到,密密麻麻! 望著蓮池,眼眸里漸漸浮現(xiàn)洛夜白墜入鎧甲腹中情形,最后他扔荷包時的模樣,思及至此,他心口撕裂一般疼痛。 對了,荷包! 慌喜中,越秋河在衣襟懷里掏摸一陣,卻空蕩蕩的,心里失落至極,后頸都恢復如初,自是再也尋不到那個小巧精致的荷包! 此時此刻,越秋河強烈想揍自己,后悔當初為何不打開看看,如今,只有找到洛夜白當面問清楚。 他乘著紅蓮經(jīng)過山林,海域,又到達邊境,最后趕至蠻荒入口。 這一幕似曾相識,他一定來過這里。 “你終于來了,等得我都要不信任你了。” 尋望著聲音的來處,越秋河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橫臥在一處長石上,長石側面長著一株茂盛的綠樹,在此地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樹影籠罩著他的身體,眼眸半睜,風沙帶起他的慵懶,又刮到越秋河身前。 一瞬間,他人已至越秋河跟前,“越秋河你沒死啦,別來無恙?” “能在此侯著我的人,”越秋河瞅了瞅四周荒蕪,“也不是真想我死的人吧,敢問你我認識?” “侯著也不是為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洛夜白都能被你忘記,又何況是本仙君了。不過記不記得也沒那么重要,此次你又打算要進蠻荒?”自稱仙君的男子問。 越秋河打量著他思索,接連問道:“又打算?我曾經(jīng)進過蠻荒?你是鎮(zhèn)守此地的仙君?洛夜白的封印還是沒解?” “蠻荒有大神帝靈力封印,不需我等看管。洛夜白的封印能不能解,出不出得了蠻荒還得靠你,你第一次進蠻荒發(fā)生過什么你不記得了?” 仙君單手負于身后,置身腰前的指腹握著一根看似梅花的木枝,也就是當初越秋河稱為梅花角的木枝,仙君在越秋河手指上的紅骨指環(huán)上瞧了又瞧。 “很模糊?!毕删悩恿钤角锖游⑽⒛迹骸拔液孟裼浀?,又好像不記得,我要進去帶出洛夜白,仙君可有指示?!?/br> “嗯,經(jīng)歷一番徹骨滋味,果然精進不少,懂禮貌的人自然也不會吃虧!” 仙君說完手握的梅花枝,在紅骨指環(huán)上輕敲一下,指環(huán)剎時釋放出紅白靈光,漸漸擴散,竄進越秋河身體,他眼前模糊不清,突然一片黑暗,漸漸如墜云里。 他的腦袋思索著花無謝說過的話,洛夜白祈求師尊吸走他身體里的魔氣,而后被封印在蠻荒,知道此事后,越秋河迫切想要救出洛夜白,無法靜待,他私自到了蠻荒邊境。 他見到了一位仙君,極其不明智的只是瞧了他一眼,便獨自踏入。 蠻荒之地,易進難出,越秋河堅定地伸出手指探入,一道力量便將他拉入蠻荒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