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吾非良人!”何夕良凝視天空里的“長安”像是坦白。 天空中的白云,聚散離合,來來去去,再不是初見時。 還在劍冢里的洛夜白,他沉睡,又恍惚清醒,眼前一片凄涼荒蕪,刀光劍影,戰(zhàn)亂聲不絕于耳,頓感天旋地轉(zhuǎn),他心急如焚大聲喊道:“越禪!越禪!” 洛夜白在戰(zhàn)亂的人群發(fā)狂尋找越禪,始終不見人影。他翻遍萬里山河,溝壑峽谷;又踏過貧瘠冰雪,瘋狂到雙目猩紅,走火入魔,漫天的藍火肆虐持續(xù)不斷。 洛夜白已經(jīng)喪失理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只想尋到那一雙含情眼且?guī)е焐暗脑蕉U。 為了阻止藍火肆掠萬物生靈,一批一批的修士趕去與洛夜白對戰(zhàn),又一批一批的倒下。 許是他的意想,又許是真實存在,紅蓮再現(xiàn),花瓣幻出長有翅膀的紅色精靈,輕吻碰觸間,藍火隨即消散,越秋河當著天下人用紅蓮瞬間救走洛夜白。 從此,無人知曉的深云之處,紅蓮耀眼,生出絲絲紅線花蕊,包裹著入魔的洛夜白。 理智告訴洛夜白,拒絕入魔,卻又身不由己,他嘴角勾起一絲詭譎笑意,狠狠地撞擊花蕊里祈求他的越秋河,那聲聲喘息令洛夜白滿意地瞇眼。 連洛夜白自己都驚恐自己發(fā)出了死神的低語:“你忘記了,是你將我囚禁于此,秋河,隨夜白下地獄吧。” 第77章 還債 “夜白?夜白你醒醒?夜白?” “呼!” 在夢魘中洛夜白陡然驚醒, 分明聽到越禪在喚他名字,眼前事物模糊不清,他揉開雙眼,劍冢一片荒蕪, 連飛禽走獸也不見, 更別提人影,此刻幽靜滲得人心慌! 特別是一場噩夢醒來! 喘息間, 洛夜白抬臂擦拭額前涔涔汗水, 太真實了, 他虛脫無力,抬眸看到劍身上金色的“禪”字, 雖沒剛出現(xiàn)時金芒灼眼,但字還余有金色,洛夜白竟因此安了心,他靠上魔劍劍身盡管冰涼, 好歹踏實。 回想夢境, 若是越禪沒有封印魔劍,為了戰(zhàn)勝花無謝, 到最后反到自身會被魔劍侵蝕, 那亂天下之人便是他洛夜白! 而越禪不惜違背正道人士,在眾目睽睽下用紅蓮救走他, 從此將他囚禁于紅蓮之中,倆人依舊過著人人誅殺的日子。 但以最初與越禪多次遇險后, 便場景驟換, 此次卻未有變幻, 那會不會在另一個空間, 夢里的場景其實是存在的?太乙金境究竟有多神奇, 這一切是否真事? 思緒如潮,理還亂,洛夜白最終感悟背負最多的還是越禪! 望著金色“禪”字,洛夜白深邃的雙眸冷厲得忽而難受,忽而氣惱,再不見邪惡之態(tài)。 萬刃山,山間寧靜。 器宗宅府花園里,司徒賢早接收到密探從琉璃劍宗傳回來的消息,原本心里還有一絲遺憾,此刻方知器宗才是贏家,未損一兵一卒。 他在舒適的花園里斗著鳥,喝口茶水也是有人伺候著,本是閑暇之際。 唯獨一事壓在他心口,便見有回步履匆忙走來。 “稟二爺.....” 有回還未說完,司徒賢放下鳥食,推開身邊送茶仆人,上前一步,心急問:“阿三出來啦。” 阿三是司徒瀟兒時小名。 有回動作一頓,頷首搖頭回話:“是山下有人送來十萬兩黃金,這是給宗主的書信?!?/br> “什、什嗎?十萬兩?”司徒賢瞠目結(jié)舌,這么大一筆?此人瘋了吧! 好半響,司徒賢才拈過有回手中的書信打開細看,他眉目緊蹙,神情不悅,原來是洛夜白!司徒賢又折回紙信遞給有回。 “我罰你們宗主幾鞭子,他倒是敢做敢當,在靜閉室思過近一月有余了吧,你拿此去給他瞧瞧,告訴他,他二叔想吃紅燒豬蹄!” “是!二爺!”有回拱手作揖,又接過書信,轉(zhuǎn)身朝靜閉室走去。 “誒有回,那徐程仍在萬刃山?”司徒賢忽地喊人又問。 “是的,他還在靜閉室外守著,二爺可是有吩咐?”有回及時轉(zhuǎn)身行禮問道。 司徒賢頓了頓,朝他揮了揮手。 自打徐程跟隨司徒瀟回到萬刃山,沒有被善待也沒有惡言相向,倒是司徒瀟跪在祠堂被他二叔用蟒鞭抽了六次,沒有外人目睹,他卻就站在屋門口,即使如此也聽得鞭聲撕裂斷rou。 而后司徒瀟帶傷一言不發(fā),獨自進了靜閉室,徐程叫他,他冷漠無視。越秋河已經(jīng)封印在劍冢,按理講徐程可以回太湖,他卻神差鬼使隨司徒瀟到了靜閉室。 這一待便一月有余。 徐程見有回走來,兩人依舊互望一眼,一字不談。徐程莫名覺得今日有回看自己時,眼神里藏有事,他情不自禁跟了上去。 靜閉室內(nèi)設(shè)如同書房,文房四寶,書架藏書上萬,司徒瀟在里面卻沒閑著,他擺明是給他二叔臺階下,對外的消息他一清二楚。為令人深信不疑,還與徐程私下合作,讓他在外辛苦做戲。 至于徐程為何如此聽從,與他們下徐氏墓底逃命多少有些關(guān)系。 那日,司徒瀟拽著他進入墓底,迎接他們的便是早已埋伏好的陷進,他們腳尖剛落地,什么也看不清,徐程便被一股力量拽行,緊接著被周旋在兩股不相上下的力量中。 耳旁風聲如刃,危機四伏,對方明顯想拽走徐程,司徒瀟為了護他,徐程只感覺到被他左右推搡,又是拽臂給掌,徐程絲毫沒感覺司徒瀟是在全力護他,反到覺得他是在報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