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嗯?”越秋河茫然應聲。 “你在走神,當心點。”徐程提醒他,越秋河腳下頓停,片刻,他瞬間想起什么,急促掉頭一一查看石壁上的血漬和符號。 “你覺得這里有問題?”司徒瀟隨著他方向看去。 “你們看石壁上的血漬符號和當初看到的絲毫不差,陵墓塌陷,各處均有受牽連,就算修補好了,”越秋河轉(zhuǎn)回頭看著司徒瀟,握著扇柄問他:“倘若是你,還會去做那些沒必要的涂抹畫符嗎?” “也就是說,這些痕跡不是沒必要,是太有必要?!彼就綖t冷面寒霜,面無表情。 “對,原因就是為了隱藏?!痹角锖由裙窃谑谏弦苿?。 “難不成石壁里面別有洞天?”徐程疑惑,“這不太可能。” 望著蜿蜒延伸的石壁,越秋河思索,“石壁容易出意外,一旦發(fā)生便是坍塌,所以定不會暗藏密室,但后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不.......”越秋河心意還未曾表露,司徒瀟便朝他示意:“遠點?!?/br> “啪啪!” 緊跟著石壁被司徒瀟施掌擊碎,碎石落地堆積,越秋河提前滑開折扇遮擋。 待碎石落盡,司徒瀟上前一步,發(fā)現(xiàn)漆黑的土里還是漆黑,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巧匕首,在破碎的石壁上刨動,并未有預期的異樣。 難道猜測有誤? 作者有話說: 謝謝觀看! 第53章 失控 走近司徒瀟, 越秋河靜靜看著他刨土,眉目微蹙,他垂眸沉思,“瀟宗主, 你不覺得土很奇怪?如此漆黑像是經(jīng)過焚燒?!?/br> “為了加固穩(wěn)定性, 提前燒土也是常有的事?!本驮谒就綖t準備收回匕首時,徐程在堆積的碎石泥土中刨出一樣東西。 “你們看這像不像人的手指骨?”徐程將一根黑黢黢的東西遞到他倆面前問。 仔細看了看徐程手中拿捏的一塊, 經(jīng)他這么一說, 確實像人的指骨, 司徒瀟又往深處繼續(xù)刨,忽地, 他動作一滯,神色變了。 “你們看這是什么?” “人的額骨碎片?!” “難道這一片都埋藏著尸骨?那得多少人?”徐程一眼望不盡,三人被他的想法唏噓不已。 而后司徒瀟接連破開幾處石壁,深刨之后均發(fā)現(xiàn)變黑的人骨, 各個部位都有, 看來還真被徐程說中。 “人的骨頭是燒不黑的,除非, 之前用過大量的藥?!彼就綖t單膝蹲著, 看著地面上一片令人心悸的骨骸。 “若說當初徐川煉邪魔外道,那些骸骨均被扔在一處, 他沒有理由弄這么一出?!痹角锖硬虏怀鎏€有誰會做出此等事來。 “太湖還有誰......?”越秋河念出此話,與司徒瀟同時看向埋頭研究黑骨的徐程。 在靜默中, 徐程發(fā)現(xiàn)他們懷疑的目光, 他冷笑一聲, “我倒希望是我, 死在戰(zhàn)場上好過淪落為廢人?!?/br> “小天, 你又在胡思亂想,對太湖熟悉的人非你莫屬,你想想還會有誰,是我們遺忘的。”越秋河走近他,扇骨落在他肩膀上。 “自我為家主時,太湖徐氏便深陷低谷,除了像徐錦一般的地痞流氓,還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毙斐萄哉Z沉緩,越秋河也怕他難受,接過話。 “不急,我們再進入墓底看看?!?/br> 三人大步來到深淵,曾經(jīng)感覺地底的脈動完全消失。深淵表面被人籠罩一層如同湖面清澈的結(jié)界。 周圍根本沒有坍塌過的痕跡,這令越秋河與司徒瀟更為不解,越秋河大步想靠近結(jié)界,被司徒瀟一把拽住手腕。 他警惕低沉道:“這里有問題。” “若是不冒險,幕后cao縱之人更加得意忘形,必須把他引出來?!毙闹幸延胁聹y,但是他需要證實這一切,冒險已成必然。 “從長計議?!彼就綖t星目冷厲,不容越秋河擅自行動。 那日,越秋河正要審問紫袍人,忽而被洛夜白敲暈。 蓉姑暈倒亦非偶然,是被洛夜白暗地動了手腳,越秋河與她一同昏迷倚靠在枯樹上。 紫袍人神色恐慌地看向蓉姑,洛夜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眉目微蹙,“你們要找的神器是否是太乙金鏡?一直追殺越秋河到底是什么目地?你步步為營,與誰人合謀?” 他紅唇早在嘔血后變得蒼白,他想掩飾自己的顫栗,聲音卻出賣了他:“太乙金鏡、根本不在、越秋河身上,他殺了道無竟,正邪兩道都容不了他,我殺他也很正常,沒什么其他人,就是見不慣他比我好!” “是嗎?”洛夜白輕松一笑,走近蓉姑單膝蹲下,細細查看她臉上的疤痕,手指朝她脖子處輕輕劃了一道,“這張皮囊下藏了另一個人,你看我殺了她如何?” 紫袍人隨即緊張跟上,欲阻攔的手指又收了回來,緊緊攥著袖沿久纏,他頷首道:“我說,你別動她,我殺越秋河原本出自于妒忌?!?/br> 洛夜白出乎意料的轉(zhuǎn)回頭,看到紫袍人顫音解釋:“多年前、我就應該活不成了,”紫袍人衣袖垂下,聲音越發(fā)沉緩:“是一個神秘人給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機會,因此聽命于他追殺越秋河?!?/br> “為何早不殺晚不殺,偏偏是如今?”洛夜白想不明白。下一瞬,便在紫袍人看過來的漆黑眉眼悟到緣由。 “因為我出現(xiàn)了?”這令洛夜白更加疑惑,他冷厲地看著蓉姑,又懷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