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位身形頎長的黑袍男子現(xiàn)身,黑袍上隱約看到紅色暗紋,罩了一層黑紗極其飄逸,及腰的黑發(fā)由紅色發(fā)帶半束,他從虛空中飄然落下,那奪人魂魄的刀刃在他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撥開。 “砰砰砰砰——” 隨著脆生生的響聲,刀刃陡然間全部橫七豎八躺在青石板上,他正要施法解開符篆鐵鏈,空中傳來稚嫩聲音:“洛夜白你自身都難保了,你確定要救他?你看看我,如今還只能現(xiàn)身一只獨角,你能不能先可憐可憐我?” 此刻,洛夜白碧藍的眸子半斂,根本不理身后之物,他心里有一股邪念強烈涌動,對已無知覺的越秋河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你捅我一劍,我豈能不加倍奉還?!?/br> 洛夜白言語間抬手輕揮,瞬間幾道藍色光芒閃耀,嘩嘩的鐵鏈落下,洛夜白接住落下的越秋河,施法將入|體的一千一百三十三刀刃拔了出來,他已經(jīng)命在旦夕! “砰砰砰砰——” 染上越秋河血液的刀刃墜地,洛夜白看著懷里的越秋河,他臉上的五指紅痕猶如像烙印,眼角下針點大的朱砂痣令洛夜白眉心擰動,碧藍的眼眸染上怒火,他神色泛起浮躁:“越秋河!越秋河!” 在洛夜白身后浮動的褐黑獨角發(fā)出稚嫩男孩聲音:“他不會死了吧?” 洛夜白低沉道:“你閉嘴!” 作者有話說: 有你的閱讀很榮幸,祝你閱讀愉快w! 第4章 伎倆 懷抱中的人奄奄一息,洛夜白湛藍的眼眸盡數(shù)染上仇恨,他把在場的人看了一個遍,若是越秋河死了,這些人通通陪葬,而后縱身連同那個獨角消失不見。 因為他的消失,長生臺上的水晶猶如火烈冰融,瞬間一切恢復(fù)正常,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仿佛下了一場零星小雨,他們摩挲著臉頰或者衣物,指腹?jié)駶櫦毣?/br> 同時發(fā)現(xiàn)地面上凌亂不堪堆在一起的刀刃,四方符篆鐵鏈赫然斷裂,而越秋河不見了,何夕良、醫(yī)宗懷淵與其他真人走上臺,唯一還能證明越秋河曾在此受刑的便是地面上那灘凝固的鮮紅血漬。 臺下弟子驟然驚慌失措一片嘩然,紛紛握劍防御。 走近刑臺的何夕良垂眸看著那灘艷麗的血跡,神色僵硬仿佛自言自語:“逃脫了?” 縱使懷淵沉穩(wěn)老練,此刻神色疑惑不已,“這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在如此多人之下,不傷一兵一卒劫走人?” 行刑執(zhí)事一面狐疑,一面躬身拾起地上刀刃,心中暗道:......一場雨水?不可能啊,這人平白無故被救走且不說,那我這些刀刃怎么也失去靈氣?執(zhí)事人搖頭費解,把刀刃一一撿起,井然有序放入紫色木盒。 司徒瀟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片刻,那丁點的雨水沒有引起他太多關(guān)注,他拾起被斬斷的鐵鏈,每一處斷口處沒有任何槽口,光亮嶄新,他贊嘆道:“好手法?!?/br> 深山的兩岸夾縫處,行云流水。 那里有一圈結(jié)界,進入結(jié)界的洛夜白飛快將越秋河抱進臥房,把他放在柔軟潔白的被褥里,他的衣袍已經(jīng)將血rou相連,洛夜白退去一點衣物,就粘連起皮|rou,整個胸膛就沒有一處完好皮膚。 一刻也不能耽誤,洛夜白就坐在床沿連忙渡靈力替他療傷。 旁邊褐黑色獨角這次磕在地面上,角上砸吧一雙微微上挑的杏眼紅瞳,它沮喪抱怨道:“洛夜白,你這樣輸靈力給他,救活他你也就消失了?!?/br> 此時此刻,洛夜白完全沒有心思理會獨角的言語。 哪怕不分時辰灌輸靈力給他,洛夜白只想從閻王爺那把人搶回來,直至看到越秋河死人般的臉龐有所好轉(zhuǎn),身上傷口血流也止住了,他才松了一口氣,雙鬢被汗水浸濕,里衣已經(jīng)完全濕透。 包扎傷口看似簡單,要把越秋河上半身觸目驚心的傷痕完全包扎好,洛夜白他沒有經(jīng)驗,他只能努力嘗試去包扎,眼前越漸變得朦朧,最后一黑,他也暈倒在他身邊。 獨角蹦跳上榻,用分岔的角頂蹭了蹭洛夜白,憤憤道:“不聽老人言,你以為你用命救他,他就不殺你了?洛夜白你怎么比我還單純了?” 紅雨的泥潭墜入便無法掙扎,越秋河渾身染上鮮血淋漓,不斷深陷,一夜之間他出師未捷身先死,如同秋葉零落成泥,什么風光無限都瞬間碾壓至腳底,誰都可以朝他吐著唾液、踐踏,直至將他湮滅。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一陣狂風刮來,耳畔響起無數(shù)人謾罵詆毀,他怎么也尋不見道無竟的身影,何夕良心碎的眼神看著他,淚水淌滿臉頰,“秋河,你為什么要殺圣尊?” 越秋河極力辯解:“我沒有!” 司徒瀟冷酷無情的喝罵:“越秋河,你已走上絕路,就認命吧!” “去死吧!” “凌遲最好,如此罪惡之人就應(yīng)該一刀一刀割下去。” “對!凌遲!凌遲!” 誅心的話越秋河再也聽不下去,絕望的抱頭痛哭,他苦訴道:“我沒有!我沒有殺圣尊!” 全身的痛苦讓他漸漸失去意識,無止境的沉淪于黑暗當中,突然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他心神漸漸舒適寧靜下來,這種香味他從未聞過,不似任何檀香,也非胭脂花香,嗅到這股香氣,就如同冰涼的身體被暖流擁抱,情不自禁朝它靠攏。 是誰?——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