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zhǔn)埋毛!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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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界外界存在的可能比誕生神獸的可能還要小。而且從我誕生后,天道更是將這些界外界一網(wǎng)打盡。絕對不可能再有神獸出現(xiàn)!” 云曜揚(yáng)眉,倨傲道: “更何況神獸之間互有感應(yīng),你說的獸尊是個什么玩意?我怎么不知道?” “聽說這獸尊來頭可大,在仙門聚會上神獸威壓嚇出不少妖修的原形。” “怎么可能?”云曜蹙眉: “神獸雖為尊,但氣息平和溫善。若非刻意惹怒神獸,不可能會輕易嚇得妖修顯出原形,除非他……” 等等! 原本斬釘截鐵的云曜一卡,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臉色變得難看。 寧淵沒有催,安靜地等著。 半晌后,云曜道: “獸尊是神獸白虎?” “對?!?/br> 云曜抿緊唇,沒再說話。 尾巴煩躁地拍打著地面,云曜背過身,情緒一下變得低沉不悅。 到底還是心有不忍,寧淵主動避開這事,他安撫道: “獸尊的事不急?!?/br> “兩萬多年前獸尊憑空現(xiàn)世創(chuàng)立萬獸宗,得到了謝云璟傾力相助。到如今,妖修勢力中僅有朝月宗沒有臣服萬獸宗。” 寧淵說出他的打算: “以我們的身份去人修那邊不合適,但孤身在修真界中行走總有不便。等尋到遠(yuǎn)山寺后,我們?nèi)コ伦?。?/br> 云曜沒吭聲。 寧淵看著蔫答答的耳朵尖兒,詢問: “曜大人覺得可有紕漏?” “沒有,挺好的?!?/br> 說完,房內(nèi)再次陷入沉寂中。 許久。 云曜瘦弱的雙肩一塌。 寧淵對修真界的事全然不清楚,又冒出來一個來歷不明的獸尊。如今寧淵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他在奔波勞碌,他實在不應(yīng)該藏著掖著,有事不告訴寧淵。 “能讓大妖降伏的神獸威壓,除了我的獸丹外,別的做不到?!痹脐滋拱?。 寧淵怔住: “你的……獸丹?” “嗯,獸丹?!痹脐状瓜卵?,不知道是過了太久,還是更大的苦已經(jīng)吃過了,所以再提時,反而很是平靜: “我靈氣總?cè)菀咨⒌?,不止因為鎖靈鏈,梵文,絕靈海這些,更是因為獸丹沒了?!?/br> 心頭血為本源。 獸丹則為妖獸靈氣儲存的地方,和修士的丹海效用一模一樣。 沒有獸丹的妖修如同丹海碎裂的修士,縱然天資再高,但根本無法留下靈氣。 縱然早有這方面的猜測,可真當(dāng)聽見云曜說出來,寧淵疼得已經(jīng)發(fā)麻的心還是不由酸脹。 他看著窗前近在咫尺的人,纖瘦的身子好像被折磨得支離破碎,只剩一具輕薄脆弱的軀殼。 心頭血,虎牙,肋骨,獸血,獸丹,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這一瞬間,寧淵前所未有地想抱住眼前的人,一聲聲地告訴他,是他對不起他,是他來得太遲了。 “一開始謝云璟取走了我兩滴心頭血,我只以為他貪心,反正他融合不了,所以我沒有太擔(dān)心?!?/br> “但第二次他又取走我大半的獸血。神獸心頭血強(qiáng)橫,別說融合,他就是引心頭血進(jìn)入他體內(nèi)都辦不到。所以他先服用我獸血,之后又用獸血浸泡,從根骨筋脈到血rou/體表,挨著淬煉,如此他才勉強(qiáng)將一滴心頭血納入丹海中?!?/br> “過了許久,他似乎發(fā)現(xiàn)剩下那滴心頭血確實派不上用場,所以歸還了我。就是那時,我趁此機(jī)會掙斷鎖靈鏈,重傷謝云璟。但謝云璟反手以倒轉(zhuǎn)梵文cao控,強(qiáng)行反抽取了念過梵文的堼國百姓性命,拘過這些百姓的魂魄,以他們?yōu)榧溃Y(jié)成陣法。” 那時謝云璟的陣法遠(yuǎn)不及如今,即便失了心頭血,受到重創(chuàng)的云曜要想沖破陣法輕而易舉。 可一旦破開陣法,這三分之一的堼國百姓將魂飛魄散,再無投胎轉(zhuǎn)世。 謝云璟心思深沉,他抽過來的這些生魂,幾乎全為不知事的稚子和垂暮年年的老者。 即便知道這些人沒有一個無辜的,那一縷縷惡毒的倒轉(zhuǎn)梵文中就有他們的份。 但謝云璟就是在賭,賭云曜下不了心。 而云曜確實心軟了。 在云曜遲疑的這幾息,謝云璟以血為陣,拼著重傷用了大半修為,再次將云曜鎮(zhèn)壓回去。 至于那些被生生抽離魂魄的堼國百姓,因魂魄離體,暫時看不出病狀,只如行尸走rou。謝云璟編排了個木僵癥的傳染病,就輕而易舉揭了過去。 還做足了戲,說在修真界為他們找了多少靈藥奇方這才勉強(qiáng)止住木僵癥,讓殘留的堼國百姓更加信服他。 至于從一開始就救了他們,即便受到最惡毒的回報,最后還是對他們心軟,放了他們親人生魂活路的云曜,再次被永永遠(yuǎn)遠(yuǎn)鎮(zhèn)壓在潮濕的絕靈海海底中,日復(fù)一日承受著每時每刻他們加重在他身上的封印。 云曜看向半開的窗外,看著空中飄過的流云,濃重的自我厭棄再次不可限制地從內(nèi)心浮上。 他是真的蠢。 被關(guān)在絕靈海全是他自作自受。 明明栽了一次,謝云璟還這么明目張膽地給他下套,但他還是沒有骨氣地心軟了。 害了自己就罷了,關(guān)鍵還讓本已經(jīng)平穩(wěn)的修真界再次陷入動蕩不安中。 云曜用力地眨了下眼,語氣未變: “謝云璟休養(yǎng)回來后,為了泄憤,取走了我一對肋骨?!?/br> 不是取走的。 是硬生生掰斷的! 寧淵連呼吸都抽得心臟生疼。 只有親眼見過肋骨留下的殘痕,才知道一字之差區(qū)別有多大。 “過了一段時間,他再次拿走那滴心頭血,同時獸血要的十分頻繁?!?/br> 那段時間幸好還有獸丹,不然云曜真的會靈力衰竭而亡。 “想來那時候謝云璟就在試圖弄一個獸尊出來,不過人修和妖修不同,妖修之間血脈互斥,兩不相容,用獸血淬煉了也無用。若沒我的幫助,即便頂頂?shù)拇笱龍D吸納心頭血最后都會爆體而亡?!?/br> “謝云璟大概嘗試不成,所以退而求其次,還回了那滴心頭血,轉(zhuǎn)而拿走了我的獸丹。但單有獸丹,神獸威壓不夠。不過加上肋骨,再換換體內(nèi)的獸血,弄出來的玩意糊弄現(xiàn)今的修真界倒也夠了?!?/br> 雙臂從后擁上,云曜泛紅的眼眸微睜。 他就要掙扎時,寧淵輕輕用力,將云曜往懷里更深地帶了下,背脊抵在了寧淵胸口。 “生性良善不是你的錯,當(dāng)初選擇留在堼國幫助窮苦百姓也不是你的錯。鎖在絕靈海海底,被謝云璟取走你的東西借此在修真界為所欲為,更不是你的錯。錯的是謝云璟,是這些貪婪無恥的人。” “心頭血,肋骨,獸丹,我們一樣一樣拿回來好嗎?” 云曜鼻子發(fā)酸,用力閉上眼冷哼了聲,不屑道: “被人用了這么多年,臟死了?!?/br> ———————— 還沒有來得及修改 第28章 故人歸來 “確實臟了,可即便臟了,也是我們曜大人的,豈能容忍別人占去?總歸要拿回來,毀也得毀到自己手里,對吧?!睂帨Y順毛摸。 “嗯。”云曜悶悶應(yīng)了聲。 隔了幾息。 “我困了?!?/br> 剛說完,寧淵雙臂一松,懷里的人噗地變回丁點大的奶貓。 爪子不擦了,毛也不理了,忘了自己才剛醒,爪子鉤住寧淵法袍,四爪并用主動鉆進(jìn)衣襟里,往深處拱去,腦袋也不舍得露出來,一整個只想自己待著的模樣。 “我要睡了,不準(zhǔn)吵我!” 云曜不舒服。 很不舒服! 即便有寧淵,但他還是不舒服。 下定決心告訴寧淵在洞xue里所有他覺得十分不堪,很丟虎臉的經(jīng)歷,雖然沒有預(yù)想中的恥辱,可他仍舊不開心。 謝云璟那個狗東西,不僅把他的獸丹,肋骨全安在另一個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身上,還讓那臭東西頂著他的臉,用著他的身份在修真界作威作福。 一想到明明他什么都沒做,難聽的名聲卻全落在他頭上,云曜就說不出的難受。 沒安靜半盞茶。 “曜大人。” “干什么?”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寧淵鼓起了一個小包的衣襟內(nèi)傳出來: “不是說了我要睡覺,別吵我嗎?我都要睡著了?!?/br> 寧淵拍了拍胸前小鼓包。 “吃糕點嗎?” “不吃?!?/br> “真的不吃嗎?” 云曜煩得又往下面拱: “不吃!” “這樣啊?!?/br> 云曜聽見寧淵打開了儲物袋: “一二三,居然只剩十五塊了嗎?” “正好我餓了,既然曜大人不吃,那我便笑納了?!?/br> 哼! 吃就吃,誰稀罕似的。 “怎么有塊糕點是奶黃色的?做得還蠻精致的。哦!想起來了,是城西街尾最出名的王大娘糕鋪的招牌酥點——金籠酥?!?/br> 金籠酥?還是招牌?他怎么沒聽過這名? 一定不好吃! “曜大人,你嘗一下嗎?” 嘗什么嘗?沒點眼力見,沒瞧見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嗎?才不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