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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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沮喪后,更高昂亢奮的說話聲,緊接著響了起來。 “不行,什么都不做,就沒有人知道我們被關(guān)在這里了?!?/br> 黑影摸索著爬到洞口,扒在杉木欄往外看。天亮了,外面日光正好,靜悄悄地只有聒噪地蟬鳴聲。 看守山洞的士兵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看著好像只要推開洞口的衫木欄,扒開掩蓋在上面的樹枝,然后拼命頭也不回的跑,這些人就能逃出這片礦山一樣。 但不管假象有多美好,仍舊沒有人敢輕舉妄動(dòng)。因?yàn)橐坏┨こ龆纯诘哪蠣T叢,就會(huì)從山上射下箭來,一箭毫不留情的射死逃跑的人。 那雙貼在木欄上的眼睛,看見了小路上走下來的人。神色激動(dòng),大口喘著粗氣,似在想用什么辦法才能弄出最大的動(dòng)靜來,叫外面的三個(gè)人聽見。 但掙扎了許久,他又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愈發(fā)近了人影。 “大哥,這里叫什么山,哪兒是不是有個(gè)山洞啊?” 銀鈴?fù)T诼愤?,用手抬了抬腦袋上的竹笠。清晨明媚有熾熱的陽光穿過竹縫,疏下細(xì)碎的日影落在她的臉上。 隨行帶路的士兵答道: “這叫狗牙山,那里是有個(gè)洞,叫狗牙洞。里面以前傳說住著落洞花女和山神。避免沖撞神靈,寨民就將洞口封了。后來他們都搬走了,袁將軍奉命駐守這里之后,尊重地方習(xí)俗,也沒動(dòng)它一直封著?!?/br> 何玉拿著筆在一旁記錄,好奇道:“什么是落洞花女?” 那士兵是漢人,只聽說過這苗人傳說,并不是很了解。 銀鈴搶道:“在苗疆無物不神,無物,不怪。我們認(rèn)為萬物皆有靈,有山精鬼怪,洞有洞神。傳說這落洞花女就是被洞神娶去作了妻子的女人,她們盛裝打扮,去到山洞里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然后回家,沒多久就離世了,說是被洞神接走了?!?/br> “還有這等事?” 何玉好奇的看了眼那叢林密布的洞口,在冊(cè)子上作標(biāo)記。心下有疑問又不好當(dāng)著士兵的面問,遂接著往前走,直接掠過了那洞xue走了。 銀鈴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跟著翻上了山坳。站在半山腰上,一眼就能看見對(duì)面塌了半邊脊梁的大山。亂石堆砌,黑土翻滾在青山綠林中,像是大地被鑿出的血rou,觸目驚心又震撼人心。 士兵:“前幾個(gè)月春汛,連下了半個(gè)多月的暴雨。走山了,塌下半邊山來。那邊還在路還在修,不好走。咱們從這下去吧,繞到下面的田水灣,平羅算是就走完了。這里的民田也不多,就幾畝水田,這會(huì)兒估摸著你們衙門的人已經(jīng)快要量完了?!?/br> 銀鈴聞言,頗為感慨,“這么快,那我們就從這下去吧?!?/br> 突然身后的山谷傳出一聲刺耳的鳴叫,士兵臉色頓時(shí)僵住?!?/br> 她好像沒聽到,背著背簍催促道:“大哥怎么了?” “沒....沒,好像是聽見山中野獸的聲音了。你們?cè)谏街行凶咭捕嘁⌒?,苗疆這地方山中毒物多,野獸也多?!?/br> 銀鈴:“嗯,我們都備得有家伙,不怕的?!?/br> 平羅之旅,算得是又驚無險(xiǎn)。量地的人一回來,陸清河就帶著人告辭了。守關(guān)的袁震副將軍特意送了他們出山口,一番甚是熟絡(luò)的話別后才回去。 不過他們卻沒有接著再往下個(gè)寨子趕了,而是走了返程回乾州。身后不遠(yuǎn)處也依舊悉悉索索的響動(dòng)著,人影忽現(xiàn)。 銀鈴向后撇了眼,邊走邊是憂心道:“大人,我們就這樣回去了,這里的事不管了?” 陸清河還是裹著他的大皮裘,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幾天折騰下來身子沒見好,反倒是事嗓子也沙啞了起來。 扯著他的那副公鴨嗓道:“不若能怎么辦,敵眾我寡。趙意同我向來不和,在這里起沖突,能叫他指示手下的人當(dāng)真一箭射死我,再嫁禍給你們苗人。所以還是趕緊溜為妙,這樣我給你們苗人一個(gè)立功的機(jī)會(huì)?!?/br> 銀鈴一聽這話,立刻就來了勁,殷勤道: “給我行不行,大人?!?/br> 陸清河:“你不行,你現(xiàn)在是衙門里的人了。你呢給我舉薦幾個(gè)有膽識(shí),能大概聽得懂漢話的苗人來。我讓他們聯(lián)名向揚(yáng)安巡撫顧憲明大人舉報(bào),羅平有人盜礦之事。他是我爹的門生,同京城御史歐亦可等人往來密切。此事鬧到圣上面前去,朝廷就會(huì)派人下來查,我憑借乾州縣官的身份有權(quán)可先介入調(diào)查。到時(shí)候帶官府差役將礦山圍起來,叫他們想跑也跑不掉,藏也藏不了?!?/br> “哇,大人,你爹爹可真是厲害。門生遍布天下,巡撫顧憲明這么大的官都要聽你的話?!?/br> 小姑娘感慨著,頗有幾分揶揄他拼爹的語氣。黃阡幾人聽了他的話,也無不頭來艷羨的目光,就安遠(yuǎn)侯之子的名頭,出來官場(chǎng)行走都?jí)喝藥追帧?/br> 何玉一直莫默做聲,心下卻頗不是滋味。又想起了死去的父親,倘若他不死的話,何家也同陸家不相上下的。只可英雄命薄福淺,只留下一對(duì)孤兒寡母,寄人籬下。 陸清河:“仰仗我爹又如何,壞人做事就可以不講章法道理,好人就要循規(guī)蹈矩嗎?若不是此事不好讓我爹出面,我便直接寫信給他了。你呢以后也是,遇到事也只管搬出我來便是。只要不是胡作非為,干什么對(duì)不起我,對(duì)不起天地良心的事便可?!?/br> 他向來不甚在意別人的看法,自小到大,活在京城就是一個(gè)拼爹拼家世的圈子。也沒自命清高的非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證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