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沒有沉浸在這種悲傷之中，他抱起有來棲，朝布魯斯的蝙蝠洞飛去，冰冷的體溫似乎再一次的提醒著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蝙蝠洞就到了，可無論是布魯斯，還是他的羅賓們，都不在。

    倒是阿爾弗雷德在這里。

    而一般阿爾弗雷德坐鎮(zhèn)蝙蝠洞，使用這些高科技的時候，就證明哥譚有大事發(fā)生了。

    “布魯斯呢？”

    “肯特先生，您來的真不是時候，阿卡姆大量罪犯越獄，布魯斯老爺和少爺們都出去組織那些瘋子了。”

    阿爾弗雷德此刻還是仰視克拉克的，直到克拉克降落在地上，他才看見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胸前被血液浸潤的有來棲。

    “哦...我的天...”

    他們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布魯斯老爺，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br>
    阿爾弗雷德接通了布魯斯韋恩的通訊，盡管他很不想將這個噩耗告訴他。

    而作為活了那么多年的，曾經(jīng)的特工，阿爾弗雷德其實已經(jīng)將今天這場越獄，與有來棲的遭遇聯(lián)系在一起了。

    布魯斯正好抓住了謎語人，相較于其他的惡棍，這家伙是最好抓的——只要在他回到自己的老巢布置那些惡心人的謎語之前。

    “已經(jīng)有線索了，我先去了?！边_米安韋恩倒是成長了許多，即使是獨自一人夜巡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布魯斯還是比較放心的。

    但這一次不同以往，“等一下，羅賓。”

    布魯斯韋恩要先聽聽阿爾弗雷德那邊的事情。

    達米安韋恩表示知道了，然后繼續(xù)關(guān)注各種實時監(jiān)控和其他信息。

    僅僅兩秒之后，布魯斯韋恩立刻看向了達米安，“羅賓，你把謎語人送回去，我要回一趟蝙蝠洞?！?/br>
    “那其他的瘋子呢？”達米安韋恩不能理解，要是現(xiàn)在放過了，那之后要再抓住可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了。

    “這是命令，羅賓?！?/br>
    “嘖，好吧。”

    想來也一定有比抓回這些瘋子更重要的事情，達米安拎起謎語人就往阿卡姆瘋?cè)嗽喝ァ?/br>
    “德雷克，阿卡姆秩序恢復了嗎？”達米安在通訊中問道。

    “恢復了，你要來嗎？布魯斯呢？”

    “他說有事回蝙蝠洞了。”

    布魯斯韋恩一回來，那令人絕望的畫面就映入了眼簾。

    有來棲躺在他們最初與彼此相識的那張掃描床上，只是少年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布魯斯脫下手套，手掌輕輕的按在少年的胸口上，那匕首還未拔出，刀刃完全沒入，想必心臟也被刺開了。

    “阿爾弗雷德，監(jiān)控找到了嗎？”布魯斯的表情冷酷的可怕，但他的理智依舊占據(jù)上風。

    傷害有來棲的人，一定是清楚他身份的人。

    “找到了。”阿爾弗雷德從剛剛就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

    有來棲接受的所有心理治療，都會被監(jiān)控記錄，包括他與心理醫(yī)生之間的一切交談。

    而布魯斯只要有時間，就會當成直播來看，因為心理醫(yī)生是必要，卻又最危險的一環(huán)，要是有心之人在這個環(huán)節(jié)去影響有來棲，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偏偏，就在今天，就在那個時刻，阿卡姆瘋?cè)嗽撼鍪铝恕?/br>
    克拉克一直握著有來棲的手，心痛無比。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與露易絲和喬納森交代。

    明明...明明一切都即將步入正軌，明明今天就是有來棲的生日！

    他強忍著心中的悲傷與怒意，才能轉(zhuǎn)頭去看那監(jiān)控錄像。

    畫面上的那個心理醫(yī)生，根本就不是布魯薩德，他的面容讓布魯斯覺得無比熟悉。

    不只是熟悉，布魯斯是認識那家伙的。

    ——冬日戰(zhàn)士，巴基巴恩斯。

    他曾經(jīng)服務于九頭蛇，知道有來棲的存在是很正常的，可他為什么要殺死有來棲？

    “布魯斯，我們該怎么辦?！?/br>
    “抓住他?！?/br>
    布魯斯韋恩冷酷的說道。

    “那...有來棲呢？”

    有來棲死了，但他不會徹底的死去。

    很快，天災的力量就會讓他的身體完全恢復，可那些記憶，卻永遠的停留在了過去。

    連帶他，與他們一起的努力，都化為了泡影。

    “有來棲...是個好孩子?！辈剪斔购苌贂f出這樣的話。

    咳咳（）

    愛你們?。?！

    第40章 化為泡影

    大概是因為匕首阻礙了身體的恢復，有來棲這一次的復活顯得異常的漫長。

    “我得去...把那些家伙抓回阿卡姆，所以...”

    “沒事的，布魯斯，你去吧，我在這里陪著他就好?！?/br>
    克拉克肯特表示理解，他依舊握著少年的手，似乎這樣就不用接受他的逝去那樣。

    布魯斯韋恩即使心中的情緒再洶涌，也不會讓其影響自己的理智，在他眼中需要完成的事情總會有先后順序。

    “什么時候讓這孩子復活，就看你吧?！?/br>
    有來棲如果要復活，必須先拔起他胸口上的匕首，他把這個決定權(quán)交給了克拉克。

    其實，如果他處于完全理性的狀態(tài)，那么就應該從現(xiàn)在開始將少年封存。

    但他們所有人都見到過少年的美好，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大家，毀滅的力量并不會影響一個人的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