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化儲君后我辭官了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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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肚子里的骨rou,是誰的?” 姜玉竹雙頰漲紅,她輕輕搖了搖頭,故作無知道:“臣...這里沒有骨rou啊...” 詹灼鄴垂眸看著委屈巴巴的小少傅,女子仰起頭,肌似羊脂,烏眸清潤,瓊鼻挺翹,嬌美無比。 尤其是那對桃花眸子笑起來,雙眼也隨之彎成桃花瓣般的形狀,漆黑瞳仁如同深潭,又像湖面上蕩漾的漩渦,深不可測卻又令人著迷,讓人沉淪其中。 他方才透過銅鏡,看到小少傅對其他男子露出明媚的笑容,縱然知道女子是在逢場作戲,可心里仍舊是悶得發(fā)堵。 “少傅肚子里的骨rou,是誰的?” 太子又問了一遍,按在腹部的手掌緩緩?fù)?,姜玉竹雙頰紅暈更甚,忙溫言安撫道:“是殿下的....就算現(xiàn)在沒有,日后這里也會有殿下的骨rou...” 近在咫尺的男子這才露出滿足的笑意,眼尾輕勾,蘊藉風(fēng)流,挺拔的鼻梁磨蹭起她的臉頰,低聲道:“那今日先埋下種子?!?/br> 姜玉竹不喜在陌生的地方做親密的事情,她想要哄著太子回到府邸再撒播種子,卻被男子奪走唇瓣。 許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這段日子以來,太子親吻的技巧愈發(fā)嫻熟,綿綿不覺的一吻下來,姜玉竹腦袋暈乎乎的,四肢綿軟,無力去推開熨貼在身邊的男子。 半醉半醒之間,太子牽引著她的手,扣上銅鏡邊上的一個機關(guān)。 隨著咔噠一聲清響,只見原本通透的雙面鏡變成了普通銅鏡,清晰映照出鏡前相擁的男女。 驟然呈現(xiàn)眼前的畫面讓姜玉竹雙頰紅得幾欲滴血,急忙將臉偏向一側(cè),低聲求饒道:“殿下,換個地方罷...” 她忽然覺得以往在床帳里,太子做出的那些混賬事亦不算是過分了。 “少傅不想看看你勾人的模樣嗎?”詹灼鄴眸色愈加深沉,薄唇落在女子耳畔,一點一點輕啄她的粉腮,迫使她正視銅鏡里映出的二人,長指輕車熟路挑開衣上的系帶。 對襟玉色繡枝堆花開衫朝著兩邊敞開,肩頭上的紗衣滑落下,松松垮垮堆積在男子牢牢掐在腰際的手臂上。 蒸騰的熱氣使得鏡面上慢慢氤氳起一層薄霧,鏡前的兩道影子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薄薄的水汽猶若一層輕紗,最后只剩下一片迷離迷蒙。 突然,纖纖五指手劃過銅鏡,在鏡面的水霧上劃出一道水晶般透亮的痕跡,撕裂開春意盎然的幻境。 登華宮傳來皇貴妃生病的消息,耀靈帝聽聞此事,當即放下手中政務(wù),前去探望。 寢殿內(nèi),服侍皇貴妃多年的許嬤嬤跪在錯金地磚上,泣不成聲: “陛下請恕奴才多嘴,娘娘的兄長不久前罹難,大皇子犯下錯事閉門思過,娘娘平日里再堅強的一個人,終究是扛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赡锬飳⑦@些事全悶在心里,從不讓奴才們在陛下面前提起.....” 隔著妃色紗幔,耀靈帝看向病中皇貴妃面無血色的憔悴容顏,他不禁想到女子這些年的陪伴,心中感到不忍,于是下令解除大皇子的圈禁,好讓大皇子與皇貴妃母子相見。 翌日,大皇子跪在紅木嵌螺鈿床榻邊,手中端著湯藥,一勺勺服侍母親服下。 聽許嬤嬤說,母親為了將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不惜深夜泡在冰冷的浴池,生生給自己凍成風(fēng)寒。 在舍得對自己狠心這一點上,大皇子極為佩服他的母親。 “兒臣錯了,兒臣不該急功近利,為了收攬人心,在春闈科舉上賣給那些官員人情,結(jié)果被太子拿住把柄...兒臣讓母妃受苦了。” 皇貴妃未施粉黛的臉色蠟黃又憔悴,她背靠如意紋軟枕,面無表情服用下湯藥,在口中含了一塊兒蜜餞,才淡淡瞥向追悔莫及的大皇子。 “你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在心性和能力上,終是不如從北涼那種苦寒之地一步步走出來的太子?!?/br> 聽到母親不帶修辭的評價,大皇子眼角微微搐動,卻不敢頂嘴。 “吃些苦頭也好,好讓你心里清楚,你父皇不只有你一個皇子...” 皇貴妃這話語氣淡淡,卻仿若一柄利刃,讓大皇子繃直的背倏地垮了下去,眼神陷入黯淡。 他曾經(jīng)以為,父皇對自己寄予厚望,他們父子之間多年的親情,并非是忽然冒出來的太子能夠比得上。 這次春闈科舉出了紕漏,他像往常一樣推出頂鍋的臣子,可父皇卻沒有想以前那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最可氣得是,雍州兵權(quán)在他被幽禁的日子里,早已被太子給奪走。 這時候,一名內(nèi)監(jiān)走進殿中稟報,說云薇宮里的云嬪投井歿了。 皇貴妃蹙起眉心,她轉(zhuǎn)而看向大皇子,問道:“是你差人辦的?” 大皇子露出茫然的神色,他搖頭否認:“兒臣此前一直困在府邸里,五弟倒是派人遞來話,兒臣讓他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此事難道不是母親差人辦的?” 皇貴妃抬手揉了揉頭xue,喚來傳來消息的內(nèi)監(jiān)詢問:“云嬪的尸身可有打撈上來?” 內(nèi)監(jiān)如實答道:“回稟娘娘,云嬪跳下的那口井極深,侍衛(wèi)們打撈了半日,只撈上來一只繡鞋。不過云嬪身邊的侍女辨認出來,那繡鞋正是云嬪當日所穿...” 死不見尸這點,讓皇貴妃心中隱約感到一抹不安,這段時日里發(fā)生的事太多,倒是忽略云嬪那廂。 “母妃不必為此多心,想來是云嬪以為五弟撒手不管她,肚子又一日日大起來,擔心事情暴露,才嚇得投了井,這樣最好,五弟也犯不著為那女子和咱們反目...” 大皇子頓了頓,又道:“母妃,太子現(xiàn)如今獨攬大權(quán),我怕再這樣下去,朝中那些墻頭草的臣子都倒向太子,長此以往...兒臣再也奪不會三省六部的協(xié)理權(quán)!不如母妃再讓父皇...” “不急?!?/br> 皇貴妃抬眸看向窗外快要凋零殆盡的牡丹花,黑色瞳仁猶如一汪深潭,泛著幽幽冷光。 “不急,還差一個時機...” 一個像二十年前般完美的時機,而這一次,她絕不會再留下禍患。 姜玉竹昏昏沉沉醒來時,發(fā)現(xiàn)她躺在太子的膝上睡著了。 察覺出她醒來的動靜,太子放下手中的天青釉色茶盞,俯下身用薄唇渡來絲絲甘洌的茶水。 睜開眼就被男子纏上來,饒是好脾氣的姜玉竹也按捺不住了,她推開伏在身上的太子,氣哼哼道:“殿下還有完沒完...” 剛剛蘇醒的女子兩頰融融,一雙還沒完全睜開的惺忪睡眼瞪過來,眼神迷離朦朧,還帶著幾分媚意。 就是小少傅的起床氣不小,與那個情至濃時,顫著嗓子嗚咽求饒的女子判若兩人。 詹灼鄴伸手揉了揉女子軟綿綿的肚子,眼尾輕勾,眸底笑意漣漪:“孤的種子存在少傅這里,自然是要澆一澆水?!?/br> 姜玉竹這個學(xué)富五車的狀元郎,在這種口舌之爭上,向來不是太子的對手,她索性閉上眼,不去看男子那張讓她氣得牙癢癢的俊臉。 方才那番胡鬧,她這幾日都不好意思去照鏡子. 太子聰慧的腦袋不僅在朝堂上能人盡其才,在風(fēng)月之道上更是能物盡其用,她已經(jīng)把竹意軒里的搖椅扔了,翹頭書案燒了,回頭還要把銅鏡再丟了...照這樣下去,整個屋子就要空空如也了。 溫?zé)岬拇桨曷湓谀樕?,男子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小玉兒,我們把婚期提前好嗎??/br> “日后,孤會給你一個完美無憾的婚禮?!?/br> 姜玉竹忽而睜開眼,她望著太子玄玉般的眸子,彼此之間的默契讓她一眼就讀懂他眉間所凝的淺淵。 是啊,留給太子的時間不多了,既然如此,那何不制造一個契機。 她揚唇一笑,伸出手撫平男子眉心的紋路,溫聲道:“好啊,殿下讓司天監(jiān)選一個‘好日子’,咱們成婚?!?/br> ——— 大燕太子成婚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好。 蔚藍無云的天空如同一塊完美的碧玉,天高云淡,視野里一片澄明,明媚的陽光灑遍大地,溫暖又不刺眼。 朱雀大街兩側(cè)站滿看熱鬧的百姓,人山人海,肩摩踵接,京兆府不得不派出巡檢司來維持秩序。 沿途百姓們翹首以盼許久,終于聽到一人高喊道:“快看啊,新郎官來了!” 太子緋衣玉冠,氣度卓然,高坐一匹金轡雕鞍的雪白駿馬之上,身后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精雕細琢的箱籠上蓋著一層紅色綢布,微風(fēng)偶然掀開紅綢一角,可見箱籠里華光閃耀。 裝著彩禮的馬車一輛接一輛,大紅彩旗隨風(fēng)飄揚,一眼都看不到盡頭,直叫圍觀眾人感嘆,十里紅妝,不過如此。 迎親隊伍的最前列,幾位樂師賣力吹著牛角喇嘛,演奏出歡快的樂曲,引得沿途百姓們興奮地抬起雙臂,跟著樂律手舞足蹈,同時交頭接耳議論: “好家伙,咱們大燕歷代的公主出嫁,都不及今日這陣仗大啊!” “足見太子對這位太子妃喜愛得緊呢?!?/br> “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猶記得幾年前太子歸京時,可不是如今的樣子?!?/br> 金轡雕鞍馬背上,太子身姿挺拔,俊美出塵,喜服上的繡金線云紋華章在日光下浮動著流光溢彩,將男子清雋的眉眼都襯得柔和不少。 太子眼尾輕揚,漆色眸底笑意如流水,收起往日咄咄逼人的氣息,周身流動著成熟男子的沉穩(wěn)氣度,卻不減威嚴。 男子這派天人之姿,確實讓看熱鬧的貴女們看得臉紅心跳,心中不免羨慕姜家小女的好福氣,又暗暗想著太子迎娶正妃后,那側(cè)妃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添上了? 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很快就抵達姜府門前。 詹灼鄴翻身下馬,快步踏入敞開的府邸大門,這一舉措,讓不少隨行的禮部官員們看傻了眼。 按照尋常人家的迎親禮制,新郎官會在女方府邸外等候,而女方父母或者兄長負責(zé)將新娘子帶出來送進花轎,啟程前往男方府邸舉行儀式。 除非女方家是低嫁,新郎官為了表示對女方父母的感激,才會自降身價踏入女方家里敬茶,親自將新娘子接出來。 太子身份無比尊貴,姜家攀附上太子,自然是高到不能再高的高嫁。 可太子顯然沒有將這條不成文的約定放在心里,火急火燎就走進了姜府。 姜宅府邸里,正忙成一團的殷氏和姜慎也沒料到太子就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來,二人先是一怔,回過神后匆忙就要行禮,卻被太子抬手阻攔住。 “小婿來為岳父和岳母敬茶?!?/br> 一旁的禮官將備好的兩盞茶端出來,詹灼鄴舉起茶盞,鄭重其事奉給姜家夫婦二人。 姜慎在眾位同僚驚訝的目光中,從太子手中接過茶,心中想了又想,終是將肚子里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 “還請?zhí)拥钕律拼駜?,若是她日后辦錯了事,惹得殿下不開心,殿下莫要責(zé)怪,將她送回來就好?!?/br> 殷氏忙跟著附和道:“是啊,送回來就好,我們可以繼續(xù)養(yǎng)著她,不勞殿下您費心?!?/br> 見姜家夫婦二人一個賽一個語出驚人,在場的官員不由為他們捏了把冷汗。 大喜之日,哪有女方家的父母先想好和離的退路。 詹灼鄴眼眸如月,笑容親和,語氣誠然:“岳父岳母寬心,孤視她,會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躲在翠鳥刺繡屏風(fēng)后的姜玉竹撩開紅綢蓋,她看向躬身在父母面前的太子,心底漸漸漫上蜜一樣甜的滋味。 “哎喲,我說姜姑娘啊,這紅綢蓋沒到洞房的時候,千萬不能掀起來啊! 喜娘趕緊放下姜玉竹頭上的紅綢蓋,催促道:“吉時快到了,姜小姐快些上轎罷?!?/br> 姜玉竹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遮擋在眼前的紅綢讓她什么都看不清楚,眼下只有方寸之地讓她移動腳步。 忽而,她的手被男子溫?zé)岬拇笳茽苛似饋恚^頂響起太子清潤的聲音,含著一絲寵溺的笑意: “慢一些,不急?!?/br> 姜玉竹點點頭,忽而想起太子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輕聲道:“好?!?/br> 二人并肩而立,對坐在黃花梨木上的姜慎和殷氏道別。 殷氏看著女兒身上華麗至極的逶迤繡鳳嫁衣,心里說不上來的不舍,哽咽說完叮囑的話,又怕女兒聽出自己的哭腔,拼命按壓眼中淚水,卻在女子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淚如雨下。 姜慎同樣是紅了眼眶,他拉住妻子的手背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