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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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了,這里面的畫保存得異常完好,看到里面畫著的、充滿童趣的畫,他會心一笑。 但漸漸的,畫風(fēng)出現(xiàn)了突兀的變化。 像是另一個人畫的,甚至像是成年人畫的。 凌巳皺起了眉頭,這些畫讓他感到不舒服。 他將畫放了回去。 他又走向了另一間房間。 推開門,一股微風(fēng)忽然吹起,凌巳下意識閉了下眼睛。 隨后,他便看到了房間里的一切。 黑色,到處都是黑色。 像是被黑色油漆澆了個遍。 凌巳的心臟加速跳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他突然閃過一絲念頭,但那念頭又立馬消失不見了。 他關(guān)上了房門。 他走出了這棟房子。 他望著紅色的天空閉上了眼。 凌巳醒了。 夢里的事,他幾乎都記得,但就是記不起在黑色房間里閃過的那道“靈機(jī)”。 他相信自己會記起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見柳子葉,這個念頭很強(qiáng)烈,強(qiáng)烈到他立即撥通了鐘北的電話。 “我想見柳子葉?!?/br> “你找關(guān)系吧?!蓖ㄟ^聲音,凌巳都能想象到鐘北的表情是多么不以為然。 “我可能知道兇手在哪里?!?/br> 鐘北頓了頓,“你最好沒有說謊。” 和上一次一樣,凌巳在十三區(qū)交界處上了鐘北的車。 鐘北不急于問凌巳關(guān)于兇手的事,凌巳也就樂得沒有提。 兩人默默無言地到了治安局。 依舊是那間會議室,鐘北只是注視著凌巳,像是在等待他自己開口。 凌巳的雙手緊握著,“我...我懷疑真正的兇手跟柳子葉認(rèn)識。” 鐘北聞言只是輕輕回了句,“哦?” 凌巳看了眼鐘北的眼眸,只覺得那雙眸子里有特別的東西,但他立馬錯開了眼神,“我想見柳子葉,向他確認(rèn)一些事?!?/br> 鐘北竟然沒有向上一次那樣果斷回絕凌巳,而是答應(yīng)了。 鐘北將柳子葉安排在了審訊室里,他讓凌巳一個人進(jìn)去見他。 凌巳站在審訊室門外,失神地站了會兒,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柳子葉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聽到開門聲,他也未抬起頭。 他的頭發(fā)長長的,擋住了那雙異瞳。 凌巳坐在了柳子葉的對面,他掃了眼柳子葉的雙手,那雙手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而他剛剛進(jìn)門時就已經(jīng)注意到,柳子葉的雙腳也戴著鐐銬。 凌巳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墻壁上的玻璃,鐘北大概在那后面觀察著審訊室里的一切。 凌巳轉(zhuǎn)回了頭,輕聲問柳子葉,“可以告訴我是誰殺的嗎?” 柳子葉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凌巳的聲音。 “李元剛的事你知道嗎?” 凌巳敏銳地察覺到柳子葉的手指動了動。 柳子葉聽過這個名字。 凌巳便繼續(xù)問道:“他們是同一個人殺的嗎?” 柳子葉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凌巳鬼使神差地說道:“那畫是誰畫的?我覺得后面的那些畫...不好。” 柳子葉終于抬起了頭,他的那只紅色異瞳,竟然是那樣清澈。 凌巳的神魂像是陷入了那只異瞳之中。 整個空間如同變得與世隔絕。 凌巳的身上冒出了縷縷黑色霧氣,那些霧氣被柳子葉所吸引,像是一只只觸手,張牙舞爪地卷向了柳子葉! 柳子葉見此,卻沒有任何抗拒,他甚至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微笑。 凌巳看到柳子葉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他的身體上長出了一個人。 是的,他的頭旁又長出了一個頭! 那個頭顱的面貌看起來是個男人,他和柳子葉有著相同的異瞳,長相也和柳子葉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柳子葉的軀體上多了兩只手、兩條腿,那兩只手上滿是血跡,那兩只赤著的腳上也沾染了血腥。 這個男人,說話了。 不,那不是從嘴中說出的話,而是像某種特殊的信號,直接導(dǎo)入了凌巳的腦子。 凌巳知道,這個男人叫柳泉,他在感謝凌巳。 凌巳靦腆地笑了,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謝自己,但他感到了助人的喜悅。 下一秒,炙熱的血液飛濺到了凌巳的頭上、臉上、身上。 凌巳被那液體糊住了眼,于是,他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后,他的感應(yīng)能力似乎變得更加敏銳。 他聽到了骨rou分離的聲音,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 割茲喀拉的聲響有些刺耳,氣味也很沖,血液的觸感令他感到黏膩不適。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急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凌巳!凌巳!你醒醒!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凌巳想要安撫他,別著急,卻無法張開嘴發(fā)出聲音,他只想睡一覺。 凌巳醒來一睜眼,涌入鼻腔的消毒水味讓他皺了皺眉。 “你醒了!” 一張臉映入了凌巳的眼中,是鐘北。 凌巳眨了眨眼,迷茫地問道:“怎么了?我怎么會在這里?” 鐘北欲言又止,醫(yī)生告訴他,凌巳是沖擊太大,驚嚇過度才昏了過去。 鐘北不確定,現(xiàn)在將事情告訴凌巳會不會再次讓他觸發(fā)自我保護(hù)機(j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