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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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忽地如影子般離去。 謝源卻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殺了沈丘,為他的母親報仇? 在這么長的時間中,謝源曾將劇毒下在井水中,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與沈家同歸于盡,可是沈家一個人都沒有出問題。他用過慢性毒藥,在沈丘每次休沐離開時下在干糧中,卻只見到他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每次回來還能多吃兩碗飯。 就連前兩天,給他斟酒,見血封喉的毒藥看著他喝了下去,卻毫無異常,甚至能動用武力去救人。 他將自己能做的毒藥做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成功過一次。以至于他都懷疑是不是沈喬暗中用醫(yī)蠱解了毒,但是醫(yī)蠱存活數(shù)量稀少,沈喬也只活了五只,沒有解毒過的跡象。 想到沈喬,謝源不禁神色一暗。 如果他離開了,她會念著自己嗎?若是自己走了,她又要去割傷自己喂養(yǎng)蟲子怎么辦? 心情復(fù)雜難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這是怎么了,居然有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如果是從前的他,怕是在祖父軍中的兵士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離開這里了,哪里會搬出“有要事”這種拙劣的借口? 在外頭站了半響,直到月上中天,謝源才走回了沈家院子。 第33章 沈喬偷了趙三娘的醬菜缸子,趁著趙三娘忙著的時候運進(jìn)自己的臥房。 蟲子五只死了三只,對著剩下的兩只小可憐思考良久,沈喬確定自己的蟲子死因是窒息,于是從一個只用手掌就能托著的小罐子換到了兩只手捧著的腦袋大的罐子。 趙三娘子從外面折了幾只花來,送進(jìn)她的屋子里裝點,見了沈喬寶貝地抱著醬菜壇子,好笑道:“我說怎么不見了只醬菜壇子,里面放的是你的什么寶貝?” 沈喬笑瞇瞇地抱著罐子道:“不能說?!?/br> 趙三娘子將花瓶放在新漆的紅木梳妝臺上,轉(zhuǎn)過身伸出手指戳了她一下:“娘還不稀罕看呢,神神秘秘的,能值幾個錢?” 那可值錢了,把爹的寶刀,娘的幾根特制的梅花針都賣了也抵不過。畢竟這里面可是能治病救命的東西。若是遇見了有錢的,那可不就能狠狠宰上一筆? 做著發(fā)財夢,沈喬小心地將壇子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好讓自己一睜眼就能看見。 趙三娘子樂意自己姑娘有點無傷大雅的小秘密,想了想叮囑道:“你都是姑娘家家的了,別成天在院子外的柳樹坑趴著,要注意點女孩子的樣子,當(dāng)然,娘也不是要求你一定要學(xué)那大家閨秀,只是吧……你有的地方也得注意一點……” 觸及趙三娘子那隱晦的眼神,沈喬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娘是在說謝源。 沈喬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了一副乖巧溫軟的表情問:“娘,謝源不是我們的表兄嗎?” “陳翠娥與方卿最后是親上加親,兩家并一家?!?/br> 她說的是去年村里唱戲,有個叫《珍珠塔》的戲,講的是表弟方卿投奔姑爹,與表姐情投意合,最后喜結(jié)連理的故事。 趙三娘子知道這戲,她當(dāng)時看得入迷,沒想到叫閨女學(xué)了過去。 謝源這個小子長的好看,人聰慧,舉止間和鄉(xiāng)野娃娃很不一樣,難保自家女兒什么時候栽了進(jìn)去。 “我的好喬喬兒,男子都是不可信的?!?/br> “娘不是跟你說過嗎?無梅女俠在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幾次婚事,只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般黑,無梅女俠從里面脫身都是蛻了層皮?!?/br> 沈喬不愿意讓趙三娘子一直為這件事?lián)?。她拉著她的手掌,貼在她柔軟的肚子上,溫軟的聲音糯糯地說:“可是娘不會護(hù)著喬喬嗎?在喬喬心里,有娘在,喬喬就是有了十個無梅大俠?!?/br> 趙三娘子一怔,低頭看著依戀親近地倚著自己腹邊的沈喬,忽然間那顆比石頭還硬了的心軟得好似個豆腐,豆腐再化成了豆腐水,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軟塌塌,濕淋淋的。 屬于梅三娘的森寒冷意化成了兩汪的溫柔笑眼,她伸著手輕輕地?fù)徇^沈喬的臉,白皙若瓷的臉,小巧秀氣的鼻,最后摸了摸沈喬的腦袋瓜,沒有再談這個話題。 總歸她會一直護(hù)著她的。 母女倆人之間的私房話,就算是說到天黑也說不完,以至于客廳之中,謝源和沈丘兩人正在尷尬地對坐。 主要是沈丘有些尷尬。眼見到了晌午了,趙三娘子還沒出來,他的五臟六腑早就餓出了個大鬧天宮的響動。 若是在以往,沈丘會自己去燒火,放兩把面條,可是在娶妻之后,沈家的廚房就被溫柔賢淑的趙三娘子包攬了,沈丘狠狠補回來了油水,嘴也養(yǎng)刁了,以至于現(xiàn)在不想再吃曾經(jīng)那些寡淡的干糧。 謝源垂眸看著自己的茶盞,茶葉起伏,在水中劃過淺淺的一道圈。 正閑坐等著,木門便被推開,兩人對視一眼,便起身向著院子里走去。 “沈家meimei,在家嗎?” 來的娘子是周亭她娘。她穿著藕荷色的裙子,手上挎著的籃子里放著兩提糕點,一進(jìn)院門便笑盈盈地喊。 “我來賀你們蓋了新屋。”一邊說著,還在用眼睛打量著屋子,見這屋宅四間,院墻平整,墻身上還用白膩子涂著,干凈亮堂,忍不住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