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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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陸南星這才想起,金末時期,銅活字想必只在大都翰林院皇家著書才會使用,民間尚未普及。雖說木活字被墨汁浸泡久了會變形,不耐用。但鑄造銅字耗時更久,挨餓的百姓卻不能等,看來還是要找人抄寫應(yīng)急。暫且湊合將這寧州這部分名冊制作完畢后,日后再想辦法讓軍備營解決銅活字的問題。 見沈慈恩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忙回道:“那便用活字印刷,我再想辦法多找?guī)讉€人一同抄寫?!彼嫷膱D借鑒了黃冊的樣式。遙想當(dāng)年,太|祖皇帝還在清除金賊烏合之眾時,便先命人研究戶籍名冊,想著統(tǒng)一后就立刻開始盤點(diǎn)全國還剩下多少百姓,如何恢復(fù)生產(chǎn)生活。 后來,在他那些不爭氣的徒子徒孫手里,僅僅百年之間,黃冊上統(tǒng)計的數(shù)字與事實極不相符,形同虛設(shè)。若他知曉這個結(jié)局,不知會在陰間如何整治這幫不肖子孫。 想到沈慈恩一夜未睡,陸南星便道:“你去的那家書坊,我安排招娣跑一趟便是,趁著這會子等消息,你在我房里瞇會兒?!?/br> 阿碩端來今早熬制的參湯,又貼心地給沈慈恩也盛了一碗,笑道:“我和招娣一直擔(dān)心姑娘累垮了身子,如今把沈姑娘也連累了,今兒你們兩個人若不喝了這碗湯,我是不依的?!?nbsp;又見沈慈恩不好意思落座,主動幫她挽了衣袖,示意招娣將手中的棉巾遞過去,兩人一起看著她。 沈慈恩無奈,只得擦了手,對著陸南星道了句叨擾,乖乖坐下喝湯。 阿碩看著陸南星喝湯,躍躍欲試地上前說道:“姑娘,我認(rèn)得書坊老板,這件事保證辦妥。我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坐車過去,不會再次撕裂的。” 陸南星只得依她,“好,那你與書坊老板談妥后,再拿著我的帖子去趟茗山書院,請賀云過府一敘,就說有事相商。”放下碗,凈手后便往書房走去。 阿碩應(yīng)喏,“若賀公子問是何事?” 陸南星也沒想瞞著蕭六那邊兒,邊寫邊道:“你直接將沈meimei在做的事告訴他,麻煩他上報顧山長,看看書院能否出一些人共同抄寫,這樣的話,事情還能辦的快些。若他說待請示后再過府相談,你只身回來便可。”片刻后,她吹了吹墨跡稍干的信紙,裝進(jìn)信箋內(nèi)交給了她。 阿碩接過信箋,響亮地應(yīng)了聲。 她明白,賀云只是個傳話的,姑娘想知道顧炎之到底幫不幫這個忙,只需帶回這個結(jié)果就行。如何與賀云說,由她自個兒拿捏便可。 陸南星見沈慈恩眉宇間透著疲憊,將她拉起來便往內(nèi)寢推,“你瞧,阿碩去辦這件事了,最多個把時辰便能回來。我還要去別苑瞧瞧周娘子那邊開工后,有什么問題。還不如趁這會子你在我這兒歇一歇,留得青山在,過幾日還有你忙的!”一把將她按坐在床榻上。 許招娣趕忙蹲下趁機(jī)將沈慈恩的鞋脫了,主仆二人不由分說直接把人放倒,任憑沈慈恩“欸欸……別別”也無濟(jì)于事。 “招娣你在外間守著,我去趟別苑?!标懩闲菦_著要起身的沈慈恩擺了擺手,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徑自出了屋。 許招娣見窗外日頭照的刺眼,將帳幔放了下來,溫聲道:“沈姑娘安心睡,我在外間認(rèn)字,有事喊我便是。” 沈慈恩一沾枕頭,這才感覺到眼皮都快要抬不起來,她輕聲道謝后,聞著枕間一絲若有所無的幽蘭香,倦怠之下睡了過去。 這廂閻少康跟手下的人飲了酒,醉醺醺的回府后就被管家殷勤地一路護(hù)送回院兒,順便也聽了有關(guān)陸南星的行蹤。 管家看著他握住院門柱子時,手上的青筋,陪笑道:“興許陸姑娘討好平頭百姓、結(jié)交五姓家族只是為了壯大我義軍聲……” 閻少康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我看,她恨不得父親瞧不上我,好讓她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還拿取消婚約威脅我。就憑她?想得美!”他一拳狠狠錘在柱子上,轉(zhuǎn)身就往陸南星的院落走去。 第二十八章 管家見閻少康去找陸南星, 免不了又得吵架。他小眼一轉(zhuǎn),示意落月身邊的大丫鬟香蘭,“你跟著大公子過去, 盯著他可別鬧大了?!弊约杭膊酵质夏沁厖R報情況。 許招娣正拿著陸南星給她寫的大字逐一學(xué)習(xí), 霍然間聽到“咣當(dāng)”一聲,院門像是被人大力踹開。 她心驚之下起身出屋,看到閻少康來者不善, 下意識將正堂的門關(guān)上, 福了福身,“大公子, 姑娘此刻不……”話未說完就被大力推到在地。 許招娣想到沈慈恩還在內(nèi)寢, 顧不得疼, 整個人撲向閻少康的腿,大聲喊道:“姑娘不在, 大公子你要作甚……姑娘說了沒有她的允許, 誰也不能擅自進(jìn)去!”她焦急之下只得將話往嚴(yán)重了說。 跟在閻少康身后的香蘭, 不陰不陽地說了句, “光天白日的門戶緊閉,表姑娘必是在見什么重要的客人,公子還是先去姨娘那邊歇會子再來罷?!?/br> 閻少康聽了這話更覺得火上澆油。 他早就覺得陸南星一改往日的殷勤, 心中必是有了別人, 恐怕那個馬夫也早與她偷偷有了首尾。如今她跟更是處處搶風(fēng)頭招蜂引蝶,這會子還不如又招來什么人……他一把揪住許招娣的辮子用力提起, 見她死咬著唇不肯松手, 直接出手砍其脖頸, 右腿將癱軟在地的人踢開,單手大力推開了門, 卻在猝不及防間,被迎面砸來的花瓶擊中頭部,伴隨著額頭上一陣尖銳的痛楚,一股暖流順著發(fā)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