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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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幸看向竺子玉,然后點了下頭。 竺家的別院很大,以雕花木刻為主,所有的建筑都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氣息,帶著能夠安穩(wěn)定神的檀香。 只是 陳幸的心頭沉了沉,只是他卻從這些安穩(wěn)沉靜的表面下,感受到了一種非同小可的戾氣。 這戾氣仿佛最恐怖而悲傷的哀鳴,隱藏在風平浪靜之下,只待稍有機會,便想破土而出。 陳幸感受著周圍彌漫的恐怖氣息,這一刻,他終于完全確認竺家到底是因何如此了! 這些來自深淵的力量,是由無數(shù)戰(zhàn)士的血rou所化,這些不甘,憤恨,恐懼,焦灼,通通變成了最可怕的詛咒,跟隨在竺家所有人身邊,夜夜相伴,不可思寐。 陳幸停下了腳步,他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難怪竺子玉的身上會有這種黑氣,簡直令人發(fā)指。 這些怨氣隨著歲月的流轉(zhuǎn),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是越來越嚴重。 他們內(nèi)心的恨,內(nèi)心的怨,在看到竺家越來越繁盛的時刻,更加的旺盛。 所以竺家的后輩才會遭受到這樣的折磨。 冤冤相報何時了,何必執(zhí)念如此,代代相傳。 但是,陳幸知道,他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遭受到這一切的并不是他,他也沒有權(quán)利替任何人說話。 唉 陳幸忍不住嘆道。 你怎么了?張雅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陳幸。 陳幸抿唇:沒事。 張雅和臉色變得奇怪了起來:呵呵,你該不是在感嘆竺家這壯闊精美的院落吧? 想當初,他父母不知道有多艷羨竺家的別院,可是卻再也尋不到這樣的院落了。 陳幸皮笑rou不笑地看向張雅和,心想:可別,他巴不得不要再接觸才好。 這沖天的怨氣,簡直就像還未爆發(fā)的火山,一旦爆發(fā),危險至極! 而且,所有的獲得也是帶有代價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竺家以前是領(lǐng)兵過嗎?陳幸還是沒有忍住。 張雅和的神色從狐疑變成了震驚:你怎么知道? 陳幸笑了笑:你看這些木雕上刻著很多兵文與武器,如果沒有領(lǐng)兵打仗過,誰會在家里刻這么多的這種內(nèi)容。 張雅和挑了挑眉:你別說,我聽我爸媽說,竺家當年可是征戰(zhàn)沙場的統(tǒng)帥。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竺家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所以也就漸漸不了了之。 陳幸垂眸,果真如此。 他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卻還有不解。 兩軍對戰(zhàn),勝敗已定。 成王敗寇應(yīng)當是彼此的共識,又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怨氣。 既然是戰(zhàn)爭,那么就會有傷亡,這都是當初的選擇。 想到這,陳幸的周身突然寒了寒,一股冷意襲上心頭,他突然有一個恐怖而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些戾氣的來源該不會不是敵軍,而是己兵吧??? 吞咽了一口口水,陳幸只覺得周身發(fā)冷。 但是這個推測在他看來,竟然感到越來越正確。 天呢, 陳幸震驚道: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努力掩蓋住心中的震驚,陳幸也沒心思聽張雅和在一旁說話。 衛(wèi)生間在哪里?想去個廁所。陳幸直接道。 張雅和一懵,下意識地抬手指向左邊:那里有。 陳幸點頭:那個要不然你先走,我一會去找你。 張雅和道:你認識路嗎? 陳幸點頭:知道,不就在那里? 陳幸說完,指了指東南的方向。 張雅和順著陳幸的手指看過去,不錯,就是那里。 但是他稍微緩神過來,就在想,奇怪,陳幸是怎么知道的。 還沒等他問,陳幸就直接跑走了。 張雅和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先離開了。 陳幸放緩腳步,他看著周圍錯落有致的花草,知道這里一定有人悉心照料。 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陳幸抬眸看向遠處的古樹。 這古樹的枝葉茂盛,樹干粗而壯。 一步步地朝古樹走去,陳幸知道答案就在前面。 但是當真的站在古樹下面的時候,陳幸突然猶豫了。 青年的眉眼中帶著糾結(jié)與沉思,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帶著遲疑。 自己究竟要不要參與進去? 之前的堅定在他發(fā)現(xiàn)非是敵軍所為的時候便開始動搖。 按照他的推測,想必是竺家前輩有愧于將士,所以才招來的此等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陳幸突然看到古樹的枝葉在空中不斷搖擺,樹葉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似是在對他發(fā)出了邀請。 緩緩的舒氣,陳幸終究還是將手放在了古樹粗壯的樹干上。 他眉心處帶著淡淡的金光,這金光先是環(huán)繞在他的身體周圍,緊接著又環(huán)繞在古樹周圍。 空氣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動,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點點晨光,曼妙而夢幻。 在沉重的沙場上,那無數(shù)廝殺的吼叫,讓天地都為之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