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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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眠錦是否忠心不重要了,死了,他失去的不過是一個身份存疑的暗衛(wèi),但如果留下他,日后不知道要牽連出多少問題。 就在擊退胡厥,準備整隊回營的時候,函堯關(guān)北部突生龍卷風(fēng),大風(fēng)卷起,漫天的黃沙,地面凹陷深坑。 即便梁允驍在第一時間令所有人快速撤離,還是有小部分的土兵陷進了坑洞里。 燕國軍隊受災(zāi),胡厥人見此情景吁馬卷土重來,兩方土兵再度刀劍交接。 由于惡劣的環(huán)境,燕國土兵損失慘重,胡厥將領(lǐng)無視風(fēng)沙的侵襲,不退反進,也無謂麾下土兵被沙子淹沒。 胡厥本就是傾倒之勢,但不知從何處竄出了一支隊伍,身上的衣物不似外族,是普通燕國百姓的衣服,手中卻拿著鋒利的兵器,前來支援胡厥。 梁允驍手持長槍,一槍刺穿沖上來的敵軍,血液噴涌,神情肅冷的看向胡厥那邊新加入的一批兵土。 戰(zhàn)局的最后,梁允驍指揮得當,土兵訓(xùn)練有素,哪怕敵方援軍已到,已方也沒有頹然之勢,且隊伍里多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人。 等徹底退敵,已經(jīng)傍晚時分,風(fēng)沙稍稍停歇。 梁允驍一身玄甲戰(zhàn)袍,沾滿沙土,翻身上馬,帶著僅存的土兵回營。 主帥營帳內(nèi),以祁連為首的五個暗衛(wèi)雙膝跪地,跪在梁允驍面前。 梁允驍臉上盡是干涸的血跡,身上的玄甲還未脫去,銳利的鷹眸瞇起。 “賞罰分明,你們剛剛立了大功,本王自是要賞的,那現(xiàn)在是否有人說說,是誰允許你們跟過來的?” 祁連正想回話,卻又聽梁允驍說道。 “都跟柳眠錦學(xué)的是嗎?擅自違反本王的命令?” “他的下場,你們是看不到嗎?” 梁允驍摁住受傷發(fā)疼的胸口,粗喘了幾下。 于理,這些暗衛(wèi)立了功,可他想不明白,自從柳眠錦開了先河,他養(yǎng)的這些暗衛(wèi)都學(xué)會了擅自做主。 若非剛才立下大功,梁允驍定是要狠狠處置的。 兆闌兩手握拳,低垂的腦袋抬起來,隱隱泛紅的眸光沉定下來。 “回王爺,可能聽屬下一言?!?/br> 梁允驍擺手,坐到后方的寬椅上,示意兆闌講。 “我們從不敢擅自做主,更是牢牢的將暗衛(wèi)的規(guī)矩記在心里,但屬下現(xiàn)在所做,只是因為故人以命相托,屬下想請王爺看一樣?xùn)|西,他說,王爺看了,就不會再責(zé)備屬下目無規(guī)矩的過錯了。” 兆闌聲音平緩,神色如常,就像是在說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什么?”梁允驍眉心微擰,問道。 祁連,羅岳,謝藺之,狄書菱,四人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不說話。 兆闌拿起身旁放置的包袱,從中取出了一封信,兩手高舉,跪著移到梁允驍跟前。 “王爺?!?/br> 梁允驍用布巾擦拭臉上的血跡,伸手接過那封薄薄的信紙,然后打開。 一開始,一目十行的瀏覽一遍,卻在捕捉到某些字眼時,梁允驍正了臉色,仔細的查看,看著看著,捏信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抖著。 信中所述,慶王與胡厥勾結(jié)已久,王爺此去平亂務(wù)必當心,陛下對您心有疑慮,若是朝廷斷了糧草補給,不派兵增援,請王爺一定要保證自已的安全,亦可求助鄰邦小國,并及時以書信告知陛下,慶王或已通敵,且私下屯兵,數(shù)量不少,甚至?xí)鸨磁?,您這般上報,陛下心生顧慮,定須您回京牽制慶王,圣旨不到,您莫要回京。 “這是誰給你的?”梁允驍抬起眼睛,眸色幽深。 兆闌對上王爺?shù)囊暰€,無所畏懼。 “屬下知王爺不信,但這封信,確確實實是暗十九,柳眠錦親手書寫,在場的暗衛(wèi),皆是因柳眠錦死前的懇求,才跟您來了邊關(guān),他說您會有危險。” 梁允驍閉了閉眼,心神亂的厲害,聲線不穩(wěn),猶疑的問。 “所以,柳眠錦這半年所為,是因為他知道了慶王早與胡厥有所勾結(jié)?” 兆闌搖了搖頭。 “回王爺,十九沒說,他只是要我們親手將這封信交于您,也希望我們跟隨您,保護您?!?/br> 梁允驍深吸一口氣,手指抖動間,信紙掉落在地。 兆闌的視線跟隨著信紙而去,眸光悵然。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跟本王說,這般曲折,求什么?” 梁允驍思緒混亂,有些被錯認的東西在這封信面前全部被推翻。 柳眠錦沒有叛主,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以身為他擋箭是真,背叛自已,轉(zhuǎn)投梁王是假。 “回王爺,屬下不知道信中寫了什么,但屬下以為,信中寫出來的東西,十九就算早跟您說了,您也不會信?!?/br> 是了,兆闌說的對,如果一開始,十九告訴他,慶王與外敵有所勾結(jié),他不會信。 但今天眼睜睜的看著,幫助胡厥人的那批身著燕國百姓衣物的土兵,讓梁允驍不得不信。 “他有沒有什么話,留給你?” 梁允驍竭力忽視心口的異樣,眼眸垂下去。 兆闌抿唇,回想了一番,猶豫了許久,才道。 “王爺,屬下斗膽想問您,您知道十九他心悅您嗎?” 此言一出,不僅是梁允驍,在場的其他四個暗衛(wèi),面上也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梁允驍嘴唇張合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