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秋急了，“我真沒問題！”

    “嗯。”封越嘴上應著，轉(zhuǎn)頭去撥醫(yī)生的電話。

    鶴秋撲上去奪走了他的手機，“我明明一點兒事也沒有啊！”

    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br>
    封越觀察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剛才有點兒不太對?！?/br>
    “剛才？”鶴秋叉著腰想了想，臉色黑了。

    他彎腰趴在桌子上，揚起來一個甜甜的笑，“越老師，你是說這·樣·么~”

    封越望著他，后退了一步。

    鶴秋深吸了一口氣，站直身體，“我剛剛看視頻里有這段，沒忍住學了一下?！?/br>
    封越明顯放心不少，對他說，“不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

    鶴秋暗暗翻了個白眼。

    轉(zhuǎn)向封越時又收斂起來，他幫封越翻了頁書，出于私心和好奇，又問了一遍，“人形不是會更方便么？”

    “桀桀！”十一嘲笑道，“當然是因為他不能。”

    它又看向封越，“雖然不知道你鉆了什么漏洞，但我們主系統(tǒng)才是最強的，它制定下的規(guī)則會一直束縛著你。你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嘻嘻！”

    毫無意外，它又被打了一頓。

    鶴秋不忍掩面。

    等封越開始繼續(xù)學習，才把嗚嗚的十一抱在懷里，給它拿了最喜歡的雞rou干，真心勸導，“你少說兩句吧，十一。”

    從十一這情況來看，主系統(tǒng)也未必有多厲害啊。

    不過猜測還是猜測，鶴秋又避開十一跟封越求證了一下。

    封越只給了他四個字，“不足為慮?！?/br>
    他還順勢游說鶴秋，“你想了解系統(tǒng)原理的話，我可以給你講一下?！?/br>
    鶴秋下意識的搖頭，張口拒絕時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

    他不指望自己能學會，能拉近跟封越的關(guān)系就行了。

    鶴秋欣然同意。

    封越詫異看他一眼，不過這本就是他的提議，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發(fā)自肺腑，從未后悔。

    這次也一樣。

    封越擱下了厚重的商業(yè)史，點開平板上的幾個視頻給鶴秋看。

    這幾個都是一些奇幻方面的猜想，中間還夾雜著幾個故事，半真半假，但看起來挺有道理的。

    有猜測是不是真的有系統(tǒng)，如果有，會是怎么構(gòu)成的，延伸出了七八個方向。

    鶴秋看的津津有味兒。

    短片放完，鶴秋還有些意猶未盡。

    封越問他，“你覺得十一更像是哪一種？”

    “啊？”鶴秋目光開始飄忽，他覺得好像哪種都可以。

    在封越的注視下，鶴秋磕磕絆絆道，“編碼植入？”

    封越?jīng)]出聲。

    鶴秋繼續(xù)猜，“病毒擴散？”

    直到他把每一種都說了個遍，封越才開口，“你為什么覺得是這些？把每個的原因都說一下。”

    鶴秋呆呆的望著封越。

    他為什么想不開要用這種方式來跟封越培養(yǎng)感情？

    沒有增進不說，他這會兒看封越的臉都有些面目可憎了。

    當晚，鶴秋又做了個噩夢。

    夢里的封越有了具象化的臉龐，帥氣迷人，把他迷得暈暈乎乎的。

    兩個人曖昧貼合，從客廳到床上，然后——

    封越掏出了一本書，嚴肅的看他，“我來考你一下，考試過了才能下一步?！?/br>
    鶴秋萎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心如止水，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愛情的苦他可以吃，但學習的苦他是真的吃不了。

    他嘆了聲氣，聽見敲門聲磨蹭著起來。

    拉開臥室門后，迎面就是一個暴擊。

    封越今天換了套作戰(zhàn)服，黑色的長衣長褲十分修身，直肩寬背，颯爽利落。

    他一眼就能看出衣服下隆起的肌rou，蘊藏著勃發(fā)的力量。

    袖口半挽，手上拎著一個木制的外賣盒，在聽見動靜的第一瞬間，便朝這邊看來。

    看到鶴秋之后，面上的警惕轉(zhuǎn)為疑惑。

    鶴秋不爭氣的眨巴了下眼睛，飛快后退關(guān)門。

    他飛快洗漱完換了衣服，噴好香水，才翩翩躍步出門，“早餐……”

    話說到一半想起來封越昨晚要叫醫(yī)生的事情，僵硬的收了收矯揉的姿態(tài)，“王叔送了什么？”

    鶴秋一坐下，封越跟十一前后看他一眼，而后開始接二連三的打噴嚏。

    他拉著凳子挪到三米開外，一人一貓才正常了些。

    鶴秋磨了磨牙。

    封越把外賣盒打開，上面那份推給了十一，順便回了鶴秋的話，“你的早飯還沒送過來?！?/br>
    “怎么可能？”鶴秋說著掏出手機。

    七點半。

    那好像是沒送來。

    封越和十一都不是普通的貓，鶴秋一開始也就沒給他們喂貓糧，都是從日料店定的冷鮮生rou和刺身拼盤。

    雖說這些標準也到了人能吃的地步。

    但鶴秋不喜歡吃，他早上都是自己獨獨吃一份兒。

    鶴秋拜托王叔去幫他買早餐，坐在餐廳的角落里遙遙看著正大快朵頤的人。

    封越吃飯時手邊也放著平板，他目光和注意力全在平板的畫面上，勻速的往嘴里塞著食物。

    認真專注的樣子分外迷人。

    鶴秋就再次被迷住了，他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小跑回房間沖了個澡，聞著香水的味道趨近于無，又匆匆套上家居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