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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尋物坊 第39節(jié)

    “ ……”

    薛書堯一路跟著她到了千山畫鋪,看著她灑掃庭除,收拾畫卷,準(zhǔn)備開鋪。他這么大個人站在鋪子里,又不伸手幫忙,只是干巴巴杵在那兒,莫瑛嫌他礙眼,一會兒趕到他柜臺后,一會兒又趕他到角落里,最后嫌棄地問:“你來找我到底做什么?”

    “莫瑛,你明天換身女兒家的衣裳吧?!?/br>
    “為什么?”

    “我覺著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br>
    “我家里沒有那些。”

    “我給你買,我們等會兒就去裁縫鋪找人給你做幾身好看的?!?/br>
    莫瑛停下手里的活,走向他。

    他下意識想后退,但忍住了。

    莫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瘋了?說什么胡話?我用得著你給我買衣服?”

    額頭被她碰過的地方有些發(fā)癢,薛書堯覺得剛才想逃跑的念頭實在太沒出息,又不是沒碰過女人,尋芳樓的姑娘靠在他身上,他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怎么換成莫瑛,他一邊害怕,一邊又想靠近?

    莫瑛對他心里那些七上八下的心思全不知情,開了鋪后,就坐在柜臺后繼續(xù)為尋芳樓的姑娘畫像。被美人畫本的事一鬧,她還欠了好幾位姑娘的畫沒有完成。

    薛書堯站一旁看著她作畫,直到紙上的美人面龐畫出來,他問了句:“這是初夏?”

    “是,尋芳樓的姑娘你認(rèn)識不少,看來沒少去?!?/br>
    薛書堯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解釋道:“也……不是很經(jīng)常去,偶爾罷了,最近我都沒去了?!?/br>
    莫瑛嘲笑他:“你慌什么?我又不會去告訴薛老爺,”她頓了下,繼續(xù)說:“不過如今你們薛家對我該是唯恐避之不及?!?/br>
    “畫本的事又不是你的錯,你別放在心上。我爹已經(jīng)請趙大人幫忙,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畫本都燒了?!?/br>
    燒了畫本又能怎么樣,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就是發(fā)生了,誰也改變不了她差點連累籩洲那么多姑娘毀了名聲這個事實。

    為初夏畫完,莫瑛停下筆看了一會兒,大約是心態(tài)變了,總覺得畫上的姑娘眉眼間有淡淡哀愁,她說:“為尋芳樓畫完這些畫,以后我不會再畫美人圖了?!?/br>
    “為什么?”

    “我喜歡畫美人圖是因為我覺得世間女子的美是看不盡,畫不完。她們或是驕矜,或是溫婉,或是明艷,或是灑脫,她們的美各有千秋。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的喜歡會變成傷害她們的利器。”

    “不畫就不畫了,你可以畫別的?!?/br>
    “那是,憑我的畫功,畫別的必定也是一流。”

    “一流?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從古至今,一流畫師中從來沒有女畫師?!毖鴪蛳肓讼耄盅a(bǔ)充道:“不對,不管是一流還是二流,應(yīng)該說是從未有過女畫師。”

    “以前沒有,但現(xiàn)在有了?!?/br>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一流畫師的,等什么時候你的畫被人爭相搶買,被收入清品齋時,再來自夸也不遲。”

    “清品齋是什么?”

    “清品齋是名畫鑒藏家范庭的藏畫樓,聽聞收藏了五百多幅名畫,他曾送過一幅《風(fēng)雪竹石圖》給我爹,被他當(dāng)成寶貝一樣收起來,從不示人?!?/br>
    “這樣……”莫瑛若有所思,“你爹認(rèn)識范庭?”

    “認(rèn)識。”

    “那個什么清品齋在哪兒?你可去過?”

    “在冀州,小時候我爹帶我去過一次,你想去?”

    莫瑛笑著說:“五百多幅名畫,誰聽了都想去看一看?!?/br>
    “清品齋極少對外人開放,你想去,有點難。”

    “想辦法唄,總會有辦法的,”過了一會兒,她問薛:“我能看看那幅《風(fēng)雪竹石圖》嗎?”

    薛書堯想都沒想就答道:“可以,沒問題。”

    “但是你剛才不是說你爹把這幅畫當(dāng)成寶貝一樣,從不示人?他會愿意讓我看嗎?”

    “我回去跟他商量下,應(yīng)該沒問題的?!?/br>
    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唄,總會有辦法的。

    莫瑛露出燦笑:“那就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br>
    為了這個笑,怎么也得想辦法。

    薛書堯回家跟薛綿說想看看《風(fēng)雪竹石圖》,遭到斷然拒絕。他磨了很久,薛綿也沒有答應(yīng),還對他想看畫之心產(chǎn)生了懷疑,“你從來不喜愛書畫這些,怎么突然想看這個?”

    “今日和一個朋友閑聊聊起了清品齋,想起這幅畫來,所以就想看看?!?/br>
    “朋友?你那些朋友有幾個知道清品齋,又有幾個懂得欣賞這幅畫?”薛綿頓了頓,問:“是不是莫瑛?”沒等薛書堯回答,他又說:“以后不許你跟她再來往?!?/br>
    “為什么?”

    “一個姑娘家不識規(guī)矩,成天拋頭露面,為人作畫賣畫,像什么樣子?!?/br>
    “爹,以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當(dāng)初莫瑛替大姐畫的那三幅畫,你還夸她極有天賦。而且籩洲許多畫師不都是這樣賣畫為生?怎么到了莫瑛身上就成了不識規(guī)矩?”

    “那能一樣嗎?她是個姑娘家,而且她還跟青樓里的那些女子混在一起,簡直不知廉恥為何物。”

    “莫瑛只是替她們畫畫而已,并沒有其他。”

    “總而言之,以后我們薛家和她再沒有任何瓜葛,你也不許和她來往,聽到?jīng)]?”

    薛書堯還想替莫瑛辯解幾句,但薛綿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他只能另想辦法。

    第44章 失畫(12)

    月黑風(fēng)高夜,正是偷畫時。

    薛書堯見勸不了薛綿,只能使出這下策,他知道那幅《風(fēng)雪竹石圖》就收在他爹的睡房。他一直躲在衣柜中,看到衣柜縫隙中的光滅了,房中響起勻稱綿長的鼾聲。薛書堯才從衣柜里爬出來。

    他踮著腳溜到衣架旁,從衣服上摸出一串鑰匙,再溜到藏物柜,摸到鎖孔,一根一根的鑰匙插進(jìn)去試。他運(yùn)氣好,試到第二把就聽到“咔噠”一聲,開了。

    藏物柜有四層,柜子里黑漆漆一片,伸手摸了一遍,都是長短高矮各不相同的盒子。

    爹的寶貝還挺多。

    他摸到一個長長的盒子,他在畫鋪見過莫瑛將畫放進(jìn)盒內(nèi)送去尋芳樓,畫軸長度與他現(xiàn)在摸到的差不多,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他將盒子夾在腋下,關(guān)上柜門。

    忽然,床上的薛綿咕噥了幾句,像是喝止他,嚇得他雙腿發(fā)軟,幾乎要跪下。

    薛書堯停下來,細(xì)細(xì)又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是薛綿在說夢話,才松了口氣。

    他把鑰匙放回原地,拿著畫有驚無險地離開了薛綿房間。

    莫瑛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薛綿會允許薛書堯?qū)⒛敲促F重的一幅畫拿到她家中欣賞,但這奇怪很快就被她看到畫的第一眼帶來的驚艷所湮滅。

    幾桿青竹從奇峭松石縫隙中生長,經(jīng)風(fēng)霜,覆白雪,依舊卓然而立。

    “幾根竹子,兩塊石頭,沒什么稀奇啊,”薛書堯看不出這幅畫珍貴之處在哪里。

    “你不懂……”莫瑛喃喃道:“好,真是好。”

    在莫瑛過去十六年的歲月里,前十年,她只知道莫千禾的畫是最好的,因為先皇喜歡。后六年,她與莫千禾四處流浪,結(jié)識不少籍籍無名的畫師,也聽過許多赫赫有名的畫師的故事,卻始終未能見過一幅能讓她心服口服的畫。

    這幅《風(fēng)雪竹石圖》以粗放的筆法勾勒松石之峻,青竹之挺,再加上深淺不一墨色點染表現(xiàn)竹葉與白雪相映,整幅畫給人一種冷峻嚴(yán)寒,而又高潔不阿的感覺。

    薛書堯努力地想像莫瑛一樣看懂并沉迷于這幅畫的美,但欣賞了半天,他說:“我覺得,還不如你畫的美人圖好看?!?/br>
    “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把畫收好,還給你爹。”

    “說也奇怪,我那日看你畫完初夏,總覺得你的畫比真人還要好看幾分,怪不得那些姑娘都想找你畫一幅?!?/br>
    莫瑛扶著額頭說:“我正為這事發(fā)愁,我原本就不想再畫美人圖了,若是把這幅畫評為一流,我的頂多只能算三流。”

    難得她也有自謙的時候,薛書堯笑起來:“是不是看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確實如此,不過《風(fēng)雪竹石圖》的畫師在畫這幅畫時已經(jīng)年近古稀,未必我那么老的時候就比不過他?!?/br>
    薛書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志氣是好的,我很看好你,到那個時候請務(wù)必送我?guī)追詹??!?/br>
    他收起畫,離開畫鋪前,莫瑛說:“過陣子我要去冀州。”

    “是想去清品齋嗎?”

    莫瑛點頭:“那日聽你說完我就想去了,今日看過這幅畫后更確定我要去?!?/br>
    “但你跟范庭素不相識,他不會那么容易讓你進(jìn)清品齋。”

    “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那……你去過清品齋后是不是就回來?”

    “回來的事還早著呢,誰知道那個范庭什么時候才肯讓我進(jìn)清品齋看畫,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兩年。”

    “跟你爹一起去嗎?”

    “不,我一個人去。我爹年紀(jì)大了,就讓他在籩洲過幾年安穩(wěn)的日子?!?/br>
    “一個人?你一個姑娘上路多危險!”

    莫瑛朝他眨眨眼:“出了籩洲,沒人知道我是姑娘?!?/br>
    薛書堯本想偷偷地拿走畫,再偷偷地還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當(dāng)此事沒有發(fā)生。誰想到他爹明察秋毫,逮了個正著。

    他從薛書堯手上接圣旨一樣接過畫,小心翼翼地反復(fù)檢查好幾遍,確認(rèn)完好無損,才讓下人拿回房間,轉(zhuǎn)頭看向逆子,神情一變:“你平日里怎么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我都不管??赡鞘鞘裁矗磕鞘歉叻宓摹讹L(fēng)雪竹石圖》,是他僅留后世的唯一真跡,你那雙手也配拿?你那雙眼能看得懂?”

    “爹,你百年之后,我也是你僅留后世唯一的兒子,對你老人家來說,我不比那幅畫珍貴嗎?”

    “百年之后,那也是無價之寶,你?”薛綿看了一眼不成器的逆子:“不管多少年,都是一介草包!”

    薛夫人心疼兒子,在一旁勸架:“好了,畫已經(jīng)拿回來了,就算了?!?/br>
    “你把畫拿到哪里去了?”

    “給莫瑛看一眼。”

    薛綿剛要滅下去的火,立馬潑了桶油一樣竄出一丈高的熊熊火焰:“又是莫瑛!不是告訴過你,以后不準(zhǔn)再跟這個人來往嗎?”

    “就看一眼畫,又不會怎么樣。而且這幅畫在世間多了個懂得欣賞它的人,不是挺好嗎?您天天收在那不見天日的柜子里,是暴殄天物。好畫,就當(dāng)與世人共賞才是。”

    “賞?我賞你一頓板子!”薛綿揚(yáng)手要打他,他抱著頭一縮,薛夫人趕緊上前拉架,“我說你就別再氣你爹了,趕快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