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尋物坊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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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豪偉“嘿嘿”笑了兩聲。 方頡問:“紅愁是誰?” 何天鈞說:“成大公子最近的心頭好,今天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br> 成豪偉跟著起身,“說好了,到時候可別缺席,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子。” 到了六點,方家下人張羅著晚飯,大圓桌上擺了不少菜,但最后上桌吃飯的只有方頡方毓姐弟兩。 劉一一站在方毓身側(cè)替她舀雞湯,方頡也遞了個空碗過去,“給我也來一碗。” 她連湯帶雞rou舀了滿滿一碗,看著碗里油光發(fā)亮的雞rou,方頡笑起來,“我不吃帶皮的雞rou?!?/br> 劉一一愣了下,她長這么大總共沒吃過幾次雞rou,不懂這些,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趕緊道歉,“對不起,少爺,我……我再幫你盛一碗?!?/br> 方毓說:“不用管他,他就是事兒多,嘴巴叼,你要喝自己弄?!?/br> “不不,還是我來,我再去拿個碗?!?/br> 等劉一一拿個新碗回來,方頡已經(jīng)將碗里的帶皮雞rou挑出來扔在桌子上,她只好呆呆站在一旁。 方毓平日里除了去上課,就是約人外出逛街,再就是留在家里。這陣子學(xué)校放假,她在家里看書看得入迷,臉上時而興奮,時而憂愁。 夜深了,方毓還捧著那本看了好幾天的書不肯松手,劉一一說:“小姐,還不睡嗎?快十點了。” “馬上看完了,看完就睡?!?/br> 劉一一小聲問道:“這本書這么好看嗎?” “好看。”方毓點頭,眼神沒有從書本上移開。 劉一一不再問。 直到十二點多,方毓才終于放下書,伸了個懶腰:“終于看完了!” 劉一一已經(jīng)困得不行,她勉強打起精神說:“那就早些休息。”她服侍方毓睡下,關(guān)上房門離開。 劉一一回房路上遇到剛從外面回來的方頡,她慌慌張張喊了聲:“少爺。”站的離他遠遠的。 方頡走近幾步,問:“方毓睡了?” “嗯?!?/br> “這么晚才睡?她在干嘛?” “小姐在看書?!?/br> “什么書?” 劉一一有些窘迫,“我……我不識字,不知道那是什么書,小姐這幾天都捧著這本書看,應(yīng)該是本好書?!?/br> “哦,我知道了,應(yīng)該是她新買的《熱血之花》,這書還行吧?!?/br> 劉一一不敢搭話。 “你想不想認字讀書?” “……”她抬頭看向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對她說的。 他等著她回答。 這是她從來不敢想的事,“我家沒有錢,上不了學(xué),也念不了書?!?/br> “明天,你去我房里找我。” 她呆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許久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在做夢,是真的。 第21章 信(3) 劉一一整晚沒睡著,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方頡說的話。直到天亮,她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會兒,推了推身邊的人問:“我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那人還沒醒,嘟囔了句:“不知道”,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一定是在做夢,不可能是真的,她默默對自己說。 方毓昨晚看書看到很晚,今日不會那么早起來,早飯大約也是在自己房里吃。方頡不到中午是不見人影,方家的早飯沒什么人吃,都是各房下人做好送到主人房里。 劉一一在廚房準備方毓喜歡的小米粥和油條,送過去的時候,她剛起床。 洗漱后,方毓坐到桌前吃著早飯,昨晚看完的書還放在一旁。 劉一一給她盛粥時,假裝隨口問了句:“小姐,這是什么書?你昨晚看的那么入迷。” “《熱血之花》,講的是一對男女為了救國犧牲的故事,很感人。你想看嗎?想看就拿去看。” 劉一一慌忙擺手:“不,不用……我,我不識字,也看不懂……” “沒關(guān)系,晚點我講給你聽?!?/br> “謝謝小姐?!?/br> “上次成豪偉說請我們看戲,是哪天來著?” “后天。”劉一一記得戲園子在太平街,她小心翼翼問:“小姐,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方毓以為她是沒看過戲想去見識見識,就說:“好啊,你跟我去,他送的票,位置一定不錯?!?/br> 宜春園的傳單發(fā)到浮生尋物坊,離我的鋪子不遠,幾步路的距離,我就掩上門溜達著過去了。今日這出是頂有名的水袖居搭臺子,我到的時候戲臺下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剩第一排的位置還空著,我就隨意選了個靠右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提醒我說這排位置已經(jīng)有人定了。 我遞給他一張票,他看完后立馬換上笑容說:“原來是成大少爺?shù)呐笥?,不好意思。我立馬讓人給你送上茶點?!?/br> 好戲開場前幾分鐘,這排位置的人來了,男男女女七八個。 “成大少爺這邊,你朋友已經(jīng)先來了?!?/br> “什么朋友?”成豪偉走過來瞟了我一眼:“我根本不認識她。” 下人愣了愣,“可是她……有票,”說著他掏出那張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張發(fā)黃的紙。 我搓了搓染上瓜子香的手指,起身:“班主是不是在后臺?我去瞧瞧?!?/br> 我穿過這幾個人,其中一個小丫頭望向我忽然叫出聲:“你……” 我對她笑了笑。 她身邊的方毓問了句:“一一,你認識她?” 劉一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水袖居的班主出來了,他原本徑直走向成豪偉的方向,卻在看到我時停下來腳步,驚詫喊了聲:“秦婆婆,你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我看離得近就過來瞧瞧,就是……沒地方坐了?!?/br> “有有,您的座位早給您留好了,樓上單人雅座。昨天叫人給您送票,但是好巧您不在店里?!彼泻糁骸翱?,送婆婆去樓上?!?/br> “有勞,”我微微一笑。 “等會兒!”成豪偉不樂意了,“班主,你什么意思?我問你的時候,你說樓上雅座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是誰?” “我是浮生尋物坊的秦婆婆,如果有一天你丟了東西想找回來,可以來找我?!蔽疫f給他和他身旁的方頡一張名帖。 方頡有些驚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來看了下,“秦昳,浮生尋物坊?” “如果是你,價格可以優(yōu)惠?!?/br> 周圍人開始起哄,“方大少爺可以??!” 成豪偉臉色緩了緩,“原來是方少爺?shù)南嗪?,早說,誤會,都是誤會?!?/br> 方頡橫了他一眼:“什么相好?我不認識她?!?/br> 方毓有些不樂意地插了一句:“戲要開場了,你們還看不看?” 班主立刻接話道:“對對,各位請落坐。” 我上樓走到樓梯拐角處,回頭看向戲臺下那一排,泱泱人群里,唯有那個人身體里時不時發(fā)出若隱若現(xiàn)的白光。 戲唱到一半,底下忽然嚷起叫好聲和鼓掌聲,帶頭鼓掌的是成豪偉,他站起來使勁拍著手,不停叫好。 原來是甩著長袖的紅愁上場了。 紅愁是水袖居的臺柱子,身段婀娜,嗓音更是一絕。她一開口,底下的聲音更熱烈,幾乎要蓋過臺上的聲。 這出《誅虎記》,她只是出來跑個龍?zhí)祝藥拙湓~后就下場了,緊接著成豪偉的座位也空了。 成大少爺追著水袖居的紅愁姑娘這件事,幾乎全城皆知。但以我相識的紅愁,她是決計看不上成豪偉這樣的紈绔子弟,他今日怕是又要碰個軟釘子了。 戲沒散場,我就先走了。 回到鋪子里沒多久,劉一一上門了,她站在門口喊了聲:“jiejie?!?/br> “叫婆婆?!?/br> 她一臉不解地看著我,用眼神在問“為什么要叫婆婆”。 “進我的店都要叫我婆婆?!?/br> “哦……婆婆……” “你找我什么事?” “我,我是來謝謝婆婆的?!?/br> “謝我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我只是提點了你幾句,無需謝我?!?/br> 她被我一句話擋回去,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唯唯諾諾的神情永遠都在擔(dān)心會犯錯。 “你先進來坐吧。” 她挑了個離門口不遠不近,離我不近不遠的凳子坐下,也不敢坐滿,只擦著凳子邊緣坐好。 “你一個人過來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我跟小姐說了,小姐只是說讓我早點回去。” “方家的人對你還不錯?!?/br> 她點頭,“方小姐和方少爺都是很好的人。不僅心善,還識字,懂得東西又多?!?/br> 我拿出雞毛撣子準備掃掃塵,她走過來說:“婆婆,我?guī)湍??!?/br> 想了想,我便把東西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