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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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衛(wèi)衣的衣擺正從宮紀的肩胛骨處落下來,她轉(zhuǎn)過身,像是回到了十七歲。宮紀就這樣以一副讓川梨無法拒絕的稚拙模樣,靜靜地看著她。 “川梨?!睂m紀喊她的名字。 宮紀向她靠近,不容置疑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灰色的眼睛里攏著一汪霧,蒸騰朦朧,讓人隱約有這雙眼珠被浸泡在淚水中的錯覺。 “十月十四日,我請你調(diào)查一個人?!睂m紀的側(cè)臉附在川梨頸間,輕聲問: “在我向你透露那個人的具體信息前,你為什么能夠確定被調(diào)查者是‘她’?” 宮紀的手指用力握緊川梨的腕骨。 “咔噠”——那部黑色的手機掉落在地板上。 袖川夫人早已離開,優(yōu)子被留在最后。她來時坐著手動cao作電梯下去,離開時攀爬樓梯。 樓梯有六十四階,她在心中默數(shù)。 她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看不見也聽不見,在一個大人物管家的帶領(lǐng)下走過六十四階樓梯。中途,她突然聞到泥土的氣味,于是故意踉蹌了一下,手指摸到了墻壁,死死叩了一瞬。 她以幾乎要把手指甲折斷的力氣扶在墻壁上,一觸即收。 天穹寬渺而廣遠,和風(fēng)徐徐而來,優(yōu)子從暗處走出來,白衣緋袴如流云般舒展。她聽到鐘聲,一聲奇異的、鳥的啼鳴從山林深處傳出,和接連撞響的鐘聲一起,奏響一首不老的歌。 她被早已等在外面的保鏢推上了車,這輛車朝這處神秘之地駛離。大約兩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了偏僻的深山小路旁,津川優(yōu)子安靜而乖順地被帶了下來,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那樣任人擺布。 她甚至不敢擅自取下蒙住自己眼睛的東西。漂亮而柔弱的傀儡茫然四顧,向保鏢那邊走了幾步。 “袖川夫人呢?”她問。 “袖川夫人已經(jīng)回去了。” 帶著一點對美麗事物的微弱憐憫,保鏢一邊從后腰處摸槍,一邊這樣回答她。 “我在為什么會被帶到這個地方?這是哪里?”津川優(yōu)子聲音發(fā)顫,無助地朝保鏢靠近。 枯葉被踩得脆響,保鏢拉保險栓的聲音響起,津川優(yōu)子被蒙著眼睛,無限靠近那把即將抬起的槍。 優(yōu)子低頭俯身,袖間藏著的刀片滑入手心。她第三次用近乎搏命的姿態(tài),以利刃刺向體魄遠遠強于她的人。 她也學(xué)著宮紀的樣子:美麗發(fā)簪是利器,蕾絲下裹著刀刃——傷人的東西從不離身。 這章全是謎語人。 【1】crème de la crème:奶油中的奶油,指最好的部分; 【2】cat’s pyjamas:英國俚語,貓咪的睡衣,“很棒很酷”的意思,也指不同尋常的、最好的那部分。 【3】是98章的一個小小伏筆。大概就是——小紀請川梨“調(diào)查一個人”,川梨脫口而出“要黑她計算機嗎?” 嗚嗚嗚對不起今天說好要早一點,結(jié)果下午家里來了客人,我成了端茶倒水陪聊的女工。 非常感謝大家的投雷、評論和營養(yǎng)液! 第116章 蝴蝶 手機正面朝上,無法熄屏,一條一條催促的消息不斷遞上來,獨自上演著一出滑稽的啞劇。 宮紀做了警察,她們對立的時刻總會到來——但是這一刻來得這么快,宮紀的逼問和渡邊川梨的嘆息輕易建構(gòu)出一場平靜無波的對峙。在安靜到詭異的表面,內(nèi)里的裂隙在聲嘶力竭地尖叫。 渡邊川梨嘆息一聲,她們五年相伴的舊夢都散在尾音調(diào)子里。 “好吧,sweetheart?!倍蛇叴ɡ嫫脚e雙手貼在墻上,“你要拿我怎么辦?” “我能拿你怎么辦呢?”宮紀后退一步,平靜地問:“你有為自己想好退路嗎?” 聽到這個問題,渡邊川梨扯出一個笑,“沒有?!?/br> “你就這樣,明知道要暴露,還一頭闖進了警察的地盤?” “因為這是你的23歲生日?!倍蛇叴ɡ娴兔?,在宮紀的逼問下,她仍以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話:“從十七歲開始,每一次生日我們都陪在彼此身邊?!?/br> 宮紀別過頭去,咬了咬嘴唇,“我以為昨天下午,你站在我的陽臺上,是在給狙擊手傳消息——從陽臺看過去,那里有一個觀察我的最佳制高點?!?/br> “我哪懂這些?” 渡邊川梨眨眨眼睛,“不過,她確實在那里,我今早才知道?!?/br> 渡邊川梨的脖頸后面墊著她為宮紀帶來的蝴蝶,蝶翅的幽藍在她漆黑的頭發(fā)間閃爍。 宮紀穿著小熊衛(wèi)衣,看上去像十七歲初見時的樣子。 “你為什么去南美洲?” “我去南美洲,是為了給你捉蝴蝶。”渡邊川梨親昵地說。 ——和哥倫比亞的毒梟談判,只是順勢而為。 渡邊川梨看到,宮紀突然顯露出一閃而過的痛苦神態(tài)。 這幾只標本蝴蝶的翅膀尖端掠起噬人的陰影和鋪天蓋地的血色,紅黑的虛幻視覺在宮紀眼前閃滅,她幾乎有片刻的眩暈。 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凝視彼此半晌,宮紀突然攥住川梨的頭發(fā),用粗蠻的力氣把蝴蝶標本從墻上扯了下來。 釘死在標本框里的釘子刺啦一聲劃破墻紙,又深深刮過川梨的后腦脖頸,漆黑頭發(fā)下的那節(jié)蒼白脖頸如石榴般開裂,崩出一連串血珠。 宮紀將標本框摔在地上,將光明女神蝶和碎玻璃一起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