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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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一次,決出誰是今晚的洗碗工。 宮治輸?shù)艉螅瑑蓚€人又鬧了起來。他們扯頭花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宮治的理由是:“哪有讓做飯的人當洗碗工的道理?” 宮紀說:“我是在做慈善嗎?承包三餐是用我收拾廚房換來的,請你不要混淆概念?!?/br> 她心情很好地從地毯上坐了起來,拿起桌子上新鮮采購的玫瑰花種子,打算去陽臺上為渡邊川梨種玫瑰花。 宮治覺得宮紀必然種不活任何東西,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懶懶散散地踱到了陽臺。 一把拉開厚重窗簾,右手還為碰上玻璃門,宮治突然看到宮紀像個超人那樣向外坐在欄桿上,還不要命地朝下俯身看。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黑發(fā)隨著彎腰的動作柔順地垂落在空中,看上去像是要飛走、或是消散了一樣。 宮治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一出聲,宮紀被嚇得掉下去。 直到宮紀從欄桿上安全退下來,宮治“砰”的一聲狠狠拉開陽臺門,把玻璃都震得輕微顫動。 他的聲音里壓抑著怒氣:“你想死嗎?” “我不想死?!睂m紀連玫瑰花都不種了,她推著宮治退回室內(nèi):“我要出去一趟。” 宮治忍了又忍,一把抓住要往外跑的宮紀,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來:“穿睡衣出去?” 宮紀不太理解,將這句話當作“多穿點衣服不然冷”的提示,于是她又推著宮治坐倒在沙發(fā)上,說:“我會穿好外套去天臺上喝酒,想想工作的事情。” 好吧。宮治忍了下來,宮紀確實有在天臺獨自思考的習慣,喝酒也是她成年后的愛好。 宮紀先在宮治的目光中穿上了風衣,又在酒柜面前挑挑揀揀,最終還是轉(zhuǎn)身拉開冰箱,將兩罐啤酒攏進懷里。 她在隨自己腳步聲亮起的燈光中走過一層一層樓梯,向天臺走去。 安室透窗戶里透出來的燈光,在宮紀心里形成了一整塊明明暗暗的卡片。 她最近習慣于觀察安室透的窗戶,他的燈光亮起,宮紀也在心中卡片上亮起一個小小方塊,他的窗戶如果超過時間仍然是黯淡的,卡片上的方塊也會謹慎地變成灰色。 黃色、灰色、灰色……宮紀在心中總結(jié)著規(guī)律——今晚大概率是黃色。 宮紀預測的成功率超過百分之八十五,這讓她有種小小的成就感。 可是安室透房間里的燈光沒有亮起。 每當預測出錯的時候,她就會去天臺上碰碰運氣。因為安室透房間里令人捉摸不透的燈光,她有七次攀上天臺,在那里獨自喝完自己帶的酒。 好吧,在天臺撞上安室透的概率為0,宮紀發(fā)誓自己下一次肯定不做概率0的傻事。 她抱著懷里的酒,按上了天臺的門。 皆河圭被關(guān)押在拘留所而不是警察廳下屬的機構(gòu),皆河圭身邊的警備被刻意放松,皆河圭的審訊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降谷零知道皆河圭會死,他審判了皆河圭的生命,還要榨干他最后一點價值,引出藏匿在警察系統(tǒng)中的老鼠。 警校時期的自己肯定想不到,七年后,他會將同等鮮活的生命分為兩種,一種是受他保護的,一種是受他利用的。 他也預料到……會有無辜的、連真相都不知道的警察會因此受害。 降谷零的雙手痛苦地握緊了欄桿。 景光……我成為了不擇手段的人,我一人踏入歧路直到死去。 在內(nèi)心深處,它懼怕天臺。 鐵銹在他的手心里生根發(fā)芽,他站在最高處,看向自己無法融入的人間。 卑劣手段不會因為光明理想變得崇高,降谷零不會將理想以卑劣再次踐踏,他想——未來,請給我無人問津的死亡。 再待三分鐘,就回到屋子里去。 降谷零轉(zhuǎn)身靠在欄桿上,微微往后仰,眼底一點目光看到虛攏的天臺鐵門。 他推開那扇門,看到了景光的尸體。 宮紀推開那扇門,看到了安室透。 兩罐啤酒在她懷里不安地碰撞著。 宮紀有些怔然:“安室……透?” 概率為0的事件出現(xiàn)了波動,宮紀沒有喜悅,她甚至想逃離這里。 當他疲憊的目光籠罩在自己身上時—— 宮紀想要逃離這里。 悲傷的感受鋪天蓋地地翻涌上來,她怔怔地想——我打擾了他的獨處。 他們目光相對,宮紀忍不住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小紀?”安室透輕輕喚她。 那個凝縮在宮紀瞳孔里的人勉強扯出一個笑:“可以請我喝酒嗎?” 宮紀和降谷零并肩,撐在天臺欄桿上。 “要干杯嗎?” “我猜你不會想要和一個打擾了你獨處的人干杯” 宮紀趴在欄桿上,眼睫垂下,手腕柔軟地彎曲,墜著手心里的酒。 “對不起,剛剛我心情不太好?!?/br> 降谷零的睫毛煽動一下,他迅速整理了情緒,有條不紊地向?qū)m紀表達歉意: “很抱歉,那些情緒有冒犯到你嗎?” “應該道歉的是我” 為什么,你要對我道歉兩次? 宮紀握著那罐啤酒的手動了一下,手指緊緊扣了下去。 又是這種來自被保護者的無力感。 她低著頭:“抱歉,打擾了你獨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