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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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段無痕這把劍她留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愧疚?念想?警示? 通通都不是,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總覺得劍在,人就在。 似乎只要她叫到他的名字,他還能高聲應(yīng)和一句末將在。 曾經(jīng)最好的戰(zhàn)友用他的死來勸誡她,她又怎么能讓他失望。 辛如練握緊手里的劍,心底五味雜陳,只是轉(zhuǎn)身那一刻,視線在晏行舟寫了小詞的紙上落了落。 晏行舟眼底忽然有些酸澀。 字不用寫了,話也不用說了,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他以為他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他就是文叢潤。 也曾想過她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yīng)。 唯獨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清晨,這么平靜,這么猝不及防。 想到這里,晏行舟忽地笑了。 練兒何其聰明,他都沒發(fā)覺自己露餡了。 尋常人大多是用右手寫字,且只能用右手,可他不一樣,他左右手都能用,且兩只手的字體不一樣。 他是文叢潤的時候,就是用左手寫的字,只是練兒沒親眼看見他動過筆,也就不知道這件事。 方才因為他一時大意,倒是讓她察覺了。 晏行舟苦笑,心里卻沒來由地松快許多。 這算是徹底交代了吧。 曾經(jīng)一直未能說出口的遮掩與掩飾,都在方才那一眼中了。 練兒就是練兒,心細(xì)如發(fā),什么也瞞不過她。 她先前能發(fā)現(xiàn)他是宋硯清,他就知道遲早有一日她會發(fā)現(xiàn)他是文叢潤,不過是時間早晚。 笑著笑著,眼底濕潤一片,晏行舟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 不是傷心悲痛,而是喜極而泣。 從此他和她之間再無什么隱瞞,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他,不是別的人。 不是白面書生文叢潤,也不是宋三公子宋硯清,更不是客路閣閣主席東月,就只是他晏行舟,是只屬于他這個人的晏行舟,而不是大御明昭太子晏行舟。 晏行舟閉了閉眼,微微仰頭。 眼淚讓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但他卻無比享受這一刻身體上帶來的疼痛。 只有身體上痛了,才能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他還能繼續(xù)守在她身邊,書改的藥近日也快成了,她不用再受苦了。 也不管臉上淚水肆意,晏行舟開門便要出去。 練兒只身赴會,面對的還是謝景諳,此行怕是兇多吉少。 得做兩手準(zhǔn)備。 只是他剛從房內(nèi)出去,迎面就遇到了宋培印。 “亞父怎么來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晏行舟問。 他雖然會定期和宋培印商討事宜,但現(xiàn)在還這么早,還不到時候。 能讓他的亞父親自找來,必然有大事發(fā)生。 宋培印見他面上還有晶瑩的淚水,一時晃了神:“殿下這是……” 晏行舟經(jīng)他提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哭過,面上只怕還有未干的淚。 當(dāng)下不顧形象地抹了一把,道:“無事,我就是高興,亞父有事請說便是。” 宋府上下都是可信的自己人,況且經(jīng)過新婚夜刺殺,后面又有明昭太子入住,府內(nèi)很是戒嚴(yán),是以二人說話并不避著,一個亞父一個殿下地喊著。 宋培印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不定,微微點點頭。 聽下面的人說昨晚他們殿下和辛女郎宿在了一起,想來是為這個事高興。 也確實值得高興,兩個人能走到今天,幾經(jīng)生死,確實不容易。 小夫妻之間的事他作為長輩也不好插手,宋培印便也不再談起這個話題,直言道:“他要見你。” 晏行舟面上頓時一寒。 他。 除了謝景諳,只怕沒人會在這個關(guān)頭想起他這個邊緣人物了。 前腳明昭太子被人暗殺下落不明,他這個宋三公子后腳就病愈歸來。 雖說這兩者之間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干系,但謝景諳為人城府極深,保不齊能從中抽絲剝繭發(fā)現(xiàn)什么。 更別說上次進(jìn)宮,他還和謝景諳發(fā)生了正面沖突。 “殿下去嗎?”宋培印問晏行舟。 晏行舟當(dāng)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去自是要去的,若是不去,反倒是給了他對我們下手的由頭?!?/br> 然而這次謝景諳似乎真的只是慰問作為父親的臣子家事,口頭上寒暄幾句,留了宋培印和晏行舟在宮內(nèi)吃了頓飯,便把人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如此做派,倒是讓兩人摸不著頭腦。 回去的路上,宋培印和晏行舟談及謝景諳今日之舉的意圖:“殿下怎么看?” “不好說。”晏行舟敲了敲膝蓋,“感覺在布一個很大的局?!?/br> 明知道謝景諳心思深沉不懷好意,但就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表面上越是風(fēng)平浪靜,就說明接下來會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 晏行舟在宋培印耳邊低語吩咐幾句,宋培印點頭應(yīng)是,便去準(zhǔn)備了。 做完這些,已經(jīng)到了下午時分。 晏行舟晃晃悠悠回了辛如練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辛如練還沒回來。 他以為辛如練有事又出去了一趟。 可是問了府里的人,才知辛如練早上離開后就沒回來過。 晏行舟頓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