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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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慢一步,練兒就多一分危險。 頂著風(fēng)雪跑了許久,晏行舟總算是來到客棧。 一路上他并沒有看見辛如練,且通往這個客棧的路只有一條,如此,說明辛如練已經(jīng)進客棧了,說不定還見到了所謂的假宋硯清。 晏行舟一刻不停,還不等緩口氣就大步流星進了客棧。 奇怪的是,客棧并沒有平日里的人來人往,相反,偌大客棧不見一人。 別說假宋硯清了,就連辛如練也不在。 晏行舟眉頭微蹙,腳步輕放落地?zé)o聲,心下已起戒備。 走得近了,便見到該由掌柜負(fù)責(zé)接待客人的柜臺處放了一張畫紙,筆墨微舊,上面做了畫。 是一幅女子的小像。 畫中女子眉眼如初,清卓似雪,這般含笑看來,如見三春池塘柳。 晏行舟一怔。 這畫中的女子赫然是練兒。 不僅如此,這畫還是出自他手。 是上次從一線天出來后,他特意畫了一張辛如練的畫像給悅來客棧的掌柜,讓老板見到畫像上的人便領(lǐng)著她來自己早已定好的天字號雅間。 事后他也曾向掌柜要回畫像,畢竟是練兒的私像,落在他人手里總歸不好。 但是聽悅來客棧的掌柜說,畫像已經(jīng)被練兒拿走了,反正在練兒手里和在他手里都一樣,他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這畫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練兒呢? 她又在哪里? 心中疑惑不已,晏行舟視線掃過客棧內(nèi)部。 這布局似乎和當(dāng)初的悅來客棧有點兒像,他方才進來時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牌匾上似乎寫的也是悅來客棧這幾個字。 宋府的人只說假宋硯清在京城外離城隍廟最近的那家客棧歇腳,并沒有說具體名字,他一路摸過來,心亂如麻,也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個客棧也叫悅來客棧。 他和悅來客棧的老板葉觀禮是舊相識,悅來客棧的總店在大齊尉都。 真要算起來,這家客棧還是分店。 在葉觀禮的地盤,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 晏行舟如此想,但心底懸著的一口氣始終不敢落下,拿著畫不假思索便上了樓。 二樓左轉(zhuǎn)第三間,天字一號房。 這是他當(dāng)初在一線天那邊的悅來客棧住過的房間,他現(xiàn)在也尋著房間號,再次踏入這家客棧的天字一號房。 他心下急切,三步并作兩步,一刻也不敢停留,腳還未落地,手已經(jīng)推開了門。 他幾乎不敢想,要是自己猜錯了,練兒不在這里會發(fā)生什么。 他也明白,要是練兒在這里,那就說明她已經(jīng)知道他是宋硯清了。 兩者相比,他更希望是第二種。 可惜,門扇洞開,屋內(nèi)并沒有人。 屋中炭火未燃,榻上枕被疊得齊整,并不像有人踏足過的模樣。 晏行舟一顆心幾乎是沉到了谷底。 練兒不在。 她不在。 就連那個假宋硯清也不在。 她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還是…… 晏行舟不敢想。 身體在不可抑制地發(fā)抖,晏行舟從來沒有這么怕過。 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前所未有的恐懼。 腿沒來由地開始有些發(fā)軟,晏行舟幾乎要站不住。 “練兒……” 這是他一路以來第一次開口,微微沙啞,就連尾音都是顫抖的。 晏行舟強制自己穩(wěn)住心神。 他現(xiàn)在還不能自亂陣腳,練兒還等著他。 稍稍鎮(zhèn)定下來,晏行舟正要出去召集人手,一轉(zhuǎn)身卻看見一個人倚著門。 女子容色清冷如寒梅枝上的霜雪,眉眼濯濯,一眼看去只覺此間風(fēng)停雪歇,彼時肩上還站著一只黃鸝鳥,精怪地歪著頭在里外二人之間看來看去。 “練兒!”晏行舟愣了好一瞬,在思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刻,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喊出她的名字。 關(guān)心則亂,當(dāng)真是關(guān)心則亂,他都沒發(fā)現(xiàn)她是何時站到他身后的。 辛如練容色淡淡,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喊的事練兒,而不是嫂嫂:“太子殿下,巧遇?!?/br> 晏行舟還未出口的話被她一句巧遇給堵了回去。 雖然練兒嘴上說是巧遇,但他可不能把這句話當(dāng)真。 目光在辛如練身上盤旋一圈,確認(rèn)她沒受傷,晏行舟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落地。 不過,石頭是落地了,腦中的一根弦又繃緊了。 這間悅來客棧顯然是被人有意提前清過場的,如今練兒又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可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就等著他來。 練兒剛才定然是將他的失控全都收入了眼底,一聲練兒,她都知道了吧,可是為什么還稱呼他太子殿下? 辛如練渾然不覺,邁步進屋坐下,招呼晏行舟道:“我來這里是為等宋三公子,既然太子殿下也來了,不如也和我一起等等?!?/br> 看著她故作不知的模樣,晏行舟只覺心下刺痛。 不是長劍刺穿心背的那種痛,而是麻木窒息的那種痛。 “練兒……”晏行舟如鯁在喉。 他有什么好痛的,如今這個局面不都是他一個人造成的。 辛如練看向他,依舊神色如初:“看來太子殿下不愿,那就請便,慢走不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