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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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如今也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了。 她這句話頗有些沒頭沒尾,還有些不陰不陽。 晏行舟心思通透,怎么會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不禁失笑:“所以還得麻煩嫂嫂扶我下亭。” 辛如練一噎。 這是變相認可了她的話? 所以,她灑的茶,讓他失了體面,現(xiàn)在就要由她來承擔責任。 謝景諳那杯茶喝下去指不定是什么情況,她出手摔茶,雖然是從大局考慮,但怎么說也算是暗中幫了他一把。 結(jié)果沒得到他半句道謝也就罷了,現(xiàn)在反倒被倒打一耙。 辛如練目光在晏行舟纏著白綾的眼睛上凝了一刻。 也是,他又看不見,哪里知道那杯茶有問題。 當然,她出手也不是為了能得到他的感謝。 吐出一口濁氣,辛如練開口道:“太子殿下這般無賴刁難,大御的百姓們知道嗎?”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好顧忌的了,開口就直指晏行舟無賴。 反正先前砸杯子那種大不敬的事她都做了,再有別的失禮行為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這晏行舟倒好,又說怕在手下面前失了儀態(tài),又說麻煩她扶他下來。 就差指名道姓讓她為先前摔茶杯的事道歉了。 大御民眾對他們這位太子殿下贊不絕口,只要說起他都是百般敬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見過晏行舟現(xiàn)在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他是席東月的時候怎么不見得這般,現(xiàn)在成了明昭太子反而會同尋常人一樣使小性子。 晏行舟勾唇,絲毫不覺辛如練是借著調(diào)侃罵他:“是啊,嫂嫂見到了我這般潑皮模樣,可要替我保密。” 辛如練發(fā)現(xiàn),晏行舟這人總是能把話說得漂漂亮亮的,讓人無從挑錯,幾句下來她也是磨得沒了脾氣。 二人誰都沒再提及先前亭子內(nèi)茶盞被故意砸破的事,寒風凍骨,竹枝輕晃,稀稀落落的雪花又變得密集了些。 “嫂嫂?!标绦兄坌χ鴨舅?。 辛如練知道,這是委婉提醒她該扶他下亭子了。 一會兒雪下大了,估計更不好走。 但辛如練沒有應(yīng)聲,就像是沒聽見。 “看來是被我氣走了?!标绦兄坶L嘆一聲,兀自失笑,“叫你得罪人,現(xiàn)在好了,得自己摸回去了?!?/br> 笑罷,晏行舟慢慢起身,一點點試探著下臺階。 他在亭子里待的時間太長,又沒有取暖的炭火和湯婆子,手腳早就凍僵了,是以這般走動起來顯得很是笨拙遲鈍,說是三歲小兒蹣跚學步也不足為過。 辛如練看著他一步步踩著厚厚的雪層騰挪,一點點扶著冰冷刺骨的欄桿移動,指尖碰到冰雪,被凍得由紅轉(zhuǎn)青,看上去很是駭人。 這人倒是個能忍能挨的,被凍成這樣方才都還有心思和她說笑。 怕晏行舟不小心摔倒,這么高的凌竹臺,摔下來可想而知。 只怕到時候外面?zhèn)鞯木筒恢故撬Φ妹髡烟觽搜劬?,添油加醋說她災(zāi)星降世,害人不淺都有。 辛如練時刻注意著晏行舟的動作,他下來的速度比上去時還要慢,額角因為精神高度緊繃而浸出細細的冷汗,再被風吹成凝。 有好幾步他都差點兒踩滑,雖然沒什么大礙,但看上去提心吊膽的,更別說親自經(jīng)歷的人。 辛如練覺得,晏行舟自己走下來是沒有問題的。 就像身處絕境中的人,不逼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能有多大。 更別說晏行舟還有一身好功夫。 在一線天時她可看得清清楚楚,晏行舟能和趙斷鴻對打還不落下風,可見功夫本身不差,更別說后面她們被困暗室,還是他把門給砸開的。 即使眼睛現(xiàn)在暫時不能視物,但聽聲辨位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成問題,以至于他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些,辛如練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隱隱覺得他是裝的。 至于為什么要裝,這個她就不知道了。 一國太子的事,她別管,也不想管。 只是她剛這么想,晏行舟腳下忽然踩空,整個人不受控地向前一撲。 手下意識地胡亂揮了好幾次,似乎想要拉住什么穩(wěn)住身形,但這次的他沒有先前那般好運氣,直直地向前栽去。 地上冰冷,臺階堅硬,這要是磕在上面,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把月,這還是最保守的情況,嚴重一些的,小命難保也說不一定。 晏行舟自然也是知道后果的,心中哀嘆一聲,卻也有一絲竊喜。 真要摔了,是不是能在宋府多待些日子,能多和他的練兒多接觸接觸。 不過,他的小算盤還沒來得及打響。 耳邊傳來竹枝的顫顫聲響,一根冰涼又細長的物件突然擋住了他的去勢,輕輕一挑一抵,直接把他即將摔在臺階上的身形給扭轉(zhuǎn)穩(wěn)固。 晏行舟站穩(wěn)身形,驚喜地喚:“是嫂嫂嗎?原來嫂嫂還沒走?” 手里的東西細細長長一條,還能摸到上面有碎雪枝干,似乎是一根竹竿。 斷口處還很新鮮,應(yīng)該是剛才從那一片竹林里折的。 此時竹竿一端擱在他面前,另一端握在辛如練手里。 辛如練淡淡應(yīng)他:“太子殿下尚在這里,我若是走了豈不是有失待客之道。”